林开云一听便皱起了眉头:“不会吧?”
这不给人休息时间吗?人家是和离,虽然他看着大娘子心情挺好,但怎么说才甩了渣男不得修养一番啊。
说不定她都不想再嫁了呢。他自己都还没想之后要怎么才能打动人,能不能叫她再入婚姻的坟墓呢。你现在告诉他马上就有人上门说亲了?
“师兄,你啊,还是不了解这高门大户的想法。你看师姐,任府嫡长女,要出身有出身,要相貌又相貌,在看看之前有她在晋阳侯时候的样子,说句管家有道都是谦虚,再看看女报如今的发展,怎么看这都是宜家宜室的主母人选。我身体不好,从小就在府里长大的看过的见过的多了。这数数京中多少鳏夫,师姐不过是生育有碍,多的是有只子女的。再则还有任府这条大船在呢。说不在他们心中没有子嗣更好,想要孩子多得是,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般。”
林开云目瞪口呆,仔细一想似乎、好像也没错!
是他狭隘了,认为别人刚走出来,该给时间。
“再则,任府这一辈慢慢长大,都要说亲了,师姐身为归家女肯定是要多想想的。”
林开云:“.......”
好吧,他这个思想落伍了,他师姐现在是个香饽饽。
谢有乐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兄,加油。师弟看好你哦!”
林开云:“.......”
两人走了走便回了庄子告辞离开。
林开云和谢有乐出了庄子后,一路无话。各自想着心思,林开云满脑子都是如何开口,而谢有乐则想着他师兄怎么不开口。
回了宅子,谢有乐才开口:“师兄,你好像没跟师姐道别啊。”
林开云一愣,他要说什么,众目睽睽之下他能说什么?再则他说什么是不是太早了?
“在找时机吧!”说完便回了书房。
坐在书桌前,铺开纸张,提起笔却又放下。他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该从何写起,也不知道此举会不会唐突。
想起任婉容的一颦一笑,他的心就乱成一团麻。
当真是乱糟糟一片!!!
想到谢有乐说的那些话,咬咬牙,他重新蘸墨,写道:“师姐,近日听闻诸多关于姐姐之事,心中颇感忧虑。弟深知姐姐之才德,恐他人不解姐姐之好,贸然求亲于姐姐。弟亦知自身唐突,然心中情思难抑,愿姐姐莫要仓促应下旁人婚事……”写到此处,他顿住了,觉得自己说得太过直白。哪里有这般写的,又不是现代人。古人含蓄!
但若是委婉,怕任婉容看不懂自己的心意。犹豫再三,他还是将信写完,吹干墨迹,小心叠好放进信封。看了半晌还是随意塞到了一本书里。
呆了一会,林开云起身慢慢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书信之事还是不行,此举太过唐突。
男女之别,即便师姐弟还是该注意!
如今他们去了庄子,婚事倒不用着急,他可以慢慢来!等她们回了京城在打算不迟。
。。。。。。
第二日一早谢有乐看着送行的林开云,“师兄,一家有女百家求,你可要加油啊!”
林开云:“……话有点多,早些走吧!空了把游记带回来!”
之后他赶到新坊查看水泥。
之前工部就把工匠送过来了,本就是之前有过接触的,都是熟人,把材料告知后,便等着他们实验了。中途也实验了不少,每次都差一点,上次实验还是十日前,这次应该问题不大了。
想到这,他便激动起来。水泥啊,可以修路修房子的水泥!再也不怕下雨走泥路了!
林开云刚踏入工坊,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欢呼声。他心中一喜,料想定是有了成果。果不其然,负责的老工匠满脸喜色地迎了上来,手中捧着一块成型的水泥块。
“大人,成了,真的成了!”老工匠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林开云接过水泥块仔细端详,触感坚硬而粗糙,和记忆中的相差无几。
“大人,刚刚我们用刀砍,用石头砸,除了一些轻微痕迹外没有其他损伤。”
林开云边听边点头,有了这东西就好办了。当即吩咐下去,让人按照配方加大制作,“你们需要什么就去材料部申请。”
“是,谢谢大人!”
刚跨出工坊的院子,就看到院门口围了一大圈人。
水泥这东西在商务司不是秘密,从工匠来后就在搞这个东西,今天听到消息便围过来了。不过工坊不能随意进,他们只能靠在外面听消息。
“事情做完了,都围在这里做甚?”
他们到商务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林开云为人挺随和,只要你把工作做完了,其他事情他也不会多问。此时便出声道:“大人,可是那水泥成功了?”
林开云扬着点了点头。
“居然真成了?杨老头他们挺厉害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想出来的!”
林开云听着他们的话,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你们事情都做完了?拆迁的事情,都和住户商议好了?账本都会做了?科目、条例记住了?都在这里守着做什么!做事情去。”
众人一听,一哄而散!
田有亮走过来道:“他们是想看看水泥是不是成功了。拆迁一事挺顺利的,基本都谈妥了。水泥既然成功,那便准备拆了?”
林开云算了算时间,如今天开始热起来了,拆的房子不少,估摸也要1个多月,到时候就4月了。如此水泥铺上去也干得快。
“拆吧!”林开云算了算人手还有银子,“一会儿便贴个招人告示,沙石之类的也该上手了。我找尚书在批点银子”
“行,一会我就去办!不过你这银子能不能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