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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西北风呼啸而至,正是探查兴庆府的良机。

三日来,杨炯已将二十名精心挑选的军中好手,尽数教会了如何操纵热气球。为防不测,这三日深夜,趁着北风,杨炯自兴庆府北方十里处起飞,以倒转北斗七星的排列阵式,飞掠兴庆府上空。

那二十名驾驶员经数日训练,各种操作技巧早已烂熟于心,并牢牢记住了杨炯所讲的注意事项,以及应对突发情况的备用计划。

今日乃是最后一次勘探兴庆府的降落地点,因风向是西北风,与战斗计划相符,只要今日探查不出意外,便可在下一个西北风日的夜间正式施行计划。

念及此处,杨炯也不多言,召集六名驾驶员,带着七个热气球,一同奔赴兴庆府西北方的贺兰山余脉。

“你要做什么?” 杨炯望着站在自己马下的李澈,面露疑惑。

李澈背着手,低着头,身体忸怩地左右晃动,右脚前后踢踏,一声不吭。

杨炯见她这般模样,板起脸道:“此次不能带你,这是战前最后一次勘探,一切都得依作战计划行事,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我不是意外!我能护着你,他们加起来都不是我对手!” 李澈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行!”

“你真讨厌!为何总把我当小孩子?”

李澈心中讨厌死了这口是心非的坏人,他每次嘴上说自己是大姑娘,可一到关键时候,就把自己当小孩儿,这相处态度,真让李澈气愤不已。

“你少耍赖!我第一次带你飞天,你叫嚷着要去见什么道祖,我都说了没有道祖,你却不信,一掌把我的喷油罐给打瘪了。你知不知道,若非我带了备用喷罐,你恐怕真要去见道祖了!” 杨炯咬着牙道。

李澈闻言,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声若蚊蝇:“我知道错了!后来不是很乖吗?”

“你还说你乖?第二次,你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不会捣乱。结果呢?一到天上就开始发疯,非要念什么《黄庭经》试试能不能成仙。李澈!你可真行!年纪不大,嗓门倒是不小,我险些因你那诵经声暴露踪迹!”

杨炯双目圆睁,盯得李澈心虚不已,头垂得更低了。

“姐夫!我知错了,这次我定然乖乖的!一句话也不说,老老实实的,行不?” 李澈央求道。

杨炯连连摆手,策马就走:“你少来!我再信你就是脑子有坑!”

“你真讨厌!你答应我娘要照顾我,不欺负我的!” 李澈大声呼喊,双目含泪,死死盯着杨炯远去的方向。

见那坏人真的对自己不理不睬,李澈的薄唇微微颤抖了几下,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她用力地将泪水抹去,接着背过身去,双肩止不住地颤抖。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杨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李澈听到那坏人的话,惊喜转身,眼见他打马而来,李澈扭过头去,不愿让这坏人瞧见自己落泪。

“上来!” 杨炯冷声道。

“哼,我不会原谅你的!” 李澈轻哼一声,抓着杨炯的手翻身上马。

杨炯策马疾驰,看着眼前的李澈,沉声道:“往后不许拿姨娘说事!”

“哼,你答应我娘要让我吃饱穿暖,不让旁人欺负我,我若不提,你怕是要忘了。” 李澈小声嘟囔。

杨炯沉默片刻,缓缓道:“不会忘!”

“好,你不欺负我,往后我便不提!” 李澈认真说道。

杨炯点头,继而嘱咐道:“梧桐,此次行动至关重要,你不是小孩子,该知晓轻重。切不可再胡闹!”

“嗯,我不闹,我只是想近距离瞧瞧勾陈星宫,看看母后在那儿过得怎样,前两次天色昏暗,我没能看清。” 李澈低声道。

杨炯闻言一怔,沉默良久,叹道:“你自己修道,应当明白,姨娘去世后,勾陈行宫便不会再有她的预兆。”

李澈沉默不语,澄澈的眼眸中满是哀伤。

“其实你学艺不精,读的书也不多,姨娘并非住在勾陈行宫,而是住在月亮之上。” 杨炯实在不忍见李澈这般哀伤,只得胡诌。

李澈转头,哼道:“你莫要乱说!我看过的道经比你听过的都多。”

“是吗?那你可看过一本叫皮克斯的道经?” 杨炯质问道。

李澈闻言一愣,随后撇嘴,不服气道:“我……这是什么奇怪名字?你在胡说八道,根本没有这种道经。”

“小丫头!不知便是不知,莫要不懂装懂!” 杨炯揉着她的脑袋,一副说教模样。

李澈狠狠瞪他一眼,拨开他的手,怒道:“那你说,这皮克斯的经文讲的是什么,与我母后有何关联?”

杨炯见她已没了哀伤之情,笑着问道:“你说月亮为何会阴晴圆缺呢?”

“哈!你可算问对人了!我告诉你,道经上说得明白,月有阴晴圆缺,此乃大道,是天地之性。” 李澈颇为得意。

“太过笼统!”

“那你说为何?”

杨炯见勾起了她的兴致,也不绕弯子,直言道:“皮克斯有一篇名为《月神》的经文。大意是说,人间的皇后离世后便会去往月亮成为月神。月亮之所以会发光,是因诸多星辰陨落在上面反光,而皇后的职责便是每日清扫那些坠落的星辰,故而才会出现月亮的阴晴圆缺。”

李澈听他言语,反问道:“那满月又是怎么回事?”

“皇后还未开始清扫!”

“残月呢?”

“清扫了一半!”

“天狗吃月呢?”

“皇后在打狗!”

李澈沉默,紧紧盯着杨炯那一本正经的神情,淡淡道:“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定不饶你。”

“骗你作甚?你见过流星吗?” 杨炯心虚地岔开话题。

李澈点头。

“可你没见过划过月亮的流星吧!”

李澈摇头。

杨炯见状,继续哄骗:“这便是皇后姨娘累了时,想念你了,于是随手捡起一颗星辰抛了下来,专门给你许愿用的。你见到了便要即刻许愿,如此皇后便能听见你的心声。”

“骗小孩儿!” 李澈轻哼一声,将头扭向一旁。可时不时地,从她抬头望向天际、努力寻觅月亮的神态里,便能察觉出她内心其实已然信了几分。

“当月神好,勾陈太拥挤!” 杨炯轻声说了一句,而后猛抽马臀,飞奔而去。

两人一路无言,很快便抵达预定起飞之处。

杨炯抬头望天,见此时乌云密布,西北风呼啸不停,便不再多言,大声道:“重复各自的位置!”

“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六人大声回应。

“好!我是天枢!依照之前的训练方案,起飞后在高空排列成倒转北斗的阵形,只看你前面之人的相对位置来调整高度,保持飞行速度。本次任务有两个目的,一是熟悉攻城之日的路线,二是再次确认三处降落地点。是否明白!” 杨炯高声道。

“明白!”

杨炯也不耽搁,迅速升起热气球,接着拉着李澈进入吊篮,缓缓升上空中,到达一定高度后,等待后续热气球升空。

“我有个疑问!” 李澈忽然开口。

“说!”

“咱们头两次不都是迎着北风横穿兴庆府吗?为何不直接依此方向进攻降落呢?为何非要从西北方进入兴庆府呢?” 李澈满脸疑惑。

杨炯一边操控热气球一边解释道:“从北向南横穿兴庆府,需越过兴庆府的中轴线,会遭遇多个了望塔。第一次我们在高空盘旋许久才得以降落观察,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热气球转向。而且距离咱们选定的三处降落地点极为不便,若不是时间紧迫,我绝不敢冒险迎着北风升降热气球。

但此次不同,咱们的作战计划便是从西北起飞,选定的降落地点,都在兴庆府西北——东南的一条线上,这就意味着咱们无需调整航向,径直顺着风向,从西北而入,一号降落点便是西北的染布坊,而后顺风而下,便是正北的二号降落点佛寺,最后便是三号降落点东北处的大湖泊。

若一切顺利,子夜潜入,不需一炷香的时间,咱们三轮热气球便可全部降落。”

李澈点头。这才明白原来这三处降落地点不单是要避开城中目光和了望塔那般简单,更为重要的是在一条直线上的缘故。热气球左右调整能力欠佳,所以一条直线上的降落点更为省时省力。不必像最初那两次,从北方升起,南北横穿兴庆府,看到正北佛寺还要分赴东南和西北寻觅另外两处降落点。

想到此处,李澈不禁对杨炯麾下那些军官的聪慧钦佩不已。她记得当时杨炯只是简单提及热气球难以掌控方向的缺陷,后来姐姐提出解决方案,其他将官一点就通,推荐的降落点竟出奇地合理,且完美避开了热气球的弊病,着实令人赞叹。

两人交谈间,身后的六个热气球已排列成倒转七星的模样。借着西北风径直朝兴庆府的方向飞去。

不多时,杨炯率先从高空降落,李澈耳聪目明,趴在吊篮旁,不住地朝下方张望,盼能尽快确定兴庆府与自己的相对位置。

“我瞧见了!是那个红楼!上次咱们飞过佛寺,向西北方向飞行时,便是以那个红楼作参照确定的染布坊位置。” 李澈大声道。

杨炯点头,暗自庆幸还好这古代并无灯火管制,不然他飞个热气球还真难辨认方向。

这红楼乃是兴庆府西北方一家大青楼,一到夜间灯火辉煌,而第一个降落地点染布坊,便在这座红楼的正南方。

“仔细瞧瞧!染布坊后院的红蓝布,是否清晰!” 杨炯提醒道。

李澈摇头:“看不清!没有光源!”

杨炯咬牙,继续降低高度,再次提醒:“他们染布坊夜间不劳作,找些突出的参照物,前两次咱们都以周边的街道和酒楼作参照,此次不能再如此粗略,定要寻到一个醒目的参照物!”

李澈没有答话,身体几乎探出吊篮,仔细分辨地下的建筑,脑中不断回想勾勒姐姐所绘的兴庆府地图,而后大致判断出染布坊的方位后,在这片区域仔细寻觅。

“看到了!我看到了!布匹晃动,染缸罗列,还有高大的烟囱!没错了!是染坊!” 李澈惊喜得险些大喊,可一想到此处已是兴庆府上空,急忙捂住嘴巴,凑到杨炯身旁一边向下指一边低语,满脸皆是雀跃之色。

杨炯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如她所言,烟囱高耸,晾晒的布匹和染缸虽不太明晰,但在周围光源的映照下,仍能隐约辨出轮廓。

杨炯确认了第一个降落地点后也不多言,抄起令旗向后传达一号降落点的位置,而后缓缓升高高度,拉开距离,待身后众人尽皆确认降落点后,才朝着下一个降落地点北部佛寺赶去。

“嘿嘿!带着我没错吧!” 李澈得意地扬起小脸,一副求夸赞的模样。

杨炯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地夸赞:“秀目如炬灵韵姝,道门翘楚韵清殊。”

李澈嘴角含笑,摆摆手:“不错不错!很是中肯!”

杨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莫要贫嘴,赶紧找佛塔!”

李澈也不多话,再次趴到吊篮边缘,还未寻觅,便疑惑道:“是那个吗?这佛寺今日怎的如此明亮?”

杨炯听她言语,眉头紧皱,俯身向下望去。

只见这佛寺正中法台高筑,火光冲天,显然正在举行什么法会。

“这几日兴庆府流言不断,你姐姐的内卫在城中四处散布阴兵攻城的消息,把一些婴儿啼哭和寻常的生老病死都与阴兵和李谅祚联系到了一起,所以佛门开办法会也说得通。” 杨炯推测道。

李澈点头赞同,而后指着下方的佛塔道:“这个好找,以佛塔为参照,后面便是后山!”

杨炯点头,示意后面的热气球跟上,迅速确认位置后朝第三个降落点湖泊飞去。

“今日怎无月亮呀!我娘偷懒了吗?” 李澈小声嘀咕。

“你闭嘴吧!若有月亮出现,那我也别攻打兴庆府了,直接与姨娘一道去扫星星吧!” 杨炯骂道。

李澈闻言,嘟嘴道:“我瞎说的。”

杨炯懒得理会她小孩心思,吩咐道:“快做事,找湖泊!”

李澈听闻杨炯的吩咐,赶忙集中精力寻觅湖泊。热气球在夜空中缓缓下降,可四周依旧一片朦胧,很难看清湖泊的踪迹。

“这也太难找了,什么都瞧不清楚。” 李澈焦急地说道。

杨炯也是一脸凝重,只能不断操控热气球,试图在黑暗中找寻些许线索。

就在此时,遮挡月亮的乌云忽然被一阵狂风吹散,刹那间,月光倾洒而下。

“李澈!你真是个乌鸦嘴!” 杨炯大骂一声,迅速拿出遮光布,招呼李澈一同遮挡光源,接着加大喷油罐的喷出量,急速拉升高度。

城墙上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惊扰,纷纷抬头张望,很快便发现了空中热气球那忽明忽暗的光亮。

“艹!那是啥呀!一闪一闪的?” 一名党项士兵诧异道。

“还能是啥!反转北斗呀!前几日夜里咱们不是都瞧见了吗?”

一名老兵走上前,疑惑道:“前几日看不真切!你们借着月光瞧瞧,我怎么看着好像有两个人呢?是我眼花了吗?”

籍辣思义匆匆赶来,抬头望见天空那忽明忽暗的倒转北斗七星,心中惊恐万分。他前几日将此事禀报给皇帝,得到的答复却是钦天监观测北斗并未倒转,而且城中这几日,军机堂大范围搜捕散播谣言之人,显然皇帝并不愿承认此事。

可事实便是,他两日在城头上都瞧见了那倒转的北斗七星,这让他一个不信命理的人都觉得惊惧不已,今日更是第三次见到这天降异像,转头看向周围这几日被那鬼叫搅得心烦意乱、恐惧万分的士兵。

籍辣思义知道,如此下去恐怕要出大乱子。

想到此处,他心下一横,据他观察,这倒转的北斗每次都是在阴暗之日降临,持续时间不过一炷香,他此刻也顾不了许多,不管那上面是人是仙,总之他现在急需一个理由来安抚手下士兵的情绪,不然他说不定哪一晚便会被自己这些手下送去成仙。

当下不再犹豫,大吼道:“本将军看清楚了,确实是两个人!快!给我射箭!”

言罢,径直夺过身后亲兵的弓箭,拉弓如满月,朝着那倒转北斗七星的天枢星方向射去。

士兵们见此,也不多话,连日来的恐吓早已让他们几近崩溃,如今有了发泄之处,哪还顾得上其他,纷纷张弓搭箭,朝天上射去。

热气球上的杨炯听着弓箭击打吊篮的砰砰声,心悸不已。眼见一波箭雨从城头飞射而来,杨炯朝李澈大吼道:“快,你去北面!”

言罢,不给李澈反应的机会,抓住她手中的遮光布,一屁股将她顶到自己对面。接着,用力加大猛火油的喷出量,不断攀升高度。

身后的六个热气球见此也知道出现了意外,依照事先约定好的备用方案,一旦天枢有失,其他热气球不得分散,必须保证倒转北斗的方阵,迅速攀升高度,飞入云层后,再作撤离打算。

于是,按照计划,其余热气球步调一致,有条不紊地跟随杨炯逐步攀升高度。

城下的籍辣思义见头顶的倒转北斗忽明忽暗,似乎越来越远,最后竟直接消失在了高空,他不知这是为何,但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当下便道:“大家都瞧见了。什么倒转北斗,什么天降异像,还不是被咱们的弓箭吓跑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无论鬼神都惧怕比它们更狠的人!懂了吗?”

“懂…… 懂了!”

“是~~!”

稀稀拉拉的附和声响起。

城卫兵们又怎会是傻子?方才他们不过是一时激动才跟着放箭,实则是心中惧怕自己若不合群,被将军拿来杀鸡儆猴,那可就惨了。谁不知道,这倒转北斗每次出现时长仅有一炷香,如今它消失不见,众人心里都明白,无非是时辰到了罢了,哪里是真被弓箭给吓跑了。

他们早有耳闻,城中百姓大多身患疾病,久病之人更是死了不少。在他们看来,这不是阴兵攻城还能是什么?那大佛寺里法会日夜不停,不也正说明了情况的严重性吗?他们心底暗自想着,可别把自己这些大头兵当成愚昧无知之人。

籍辣思义见此也是无奈,咬牙拂袖,转身离去。

且说升入云层的杨炯,此时见众人安全,缓缓瘫倒在篮子里,虚弱道:“梧桐,你看过我的旗令!快,替我传令,大湖不找了,撤退!”

李澈闻言,借着月光瞧见杨炯那惨白的脸,忽然瞥见他后背流出的一滩血红,瞳孔猛地一缩,径直扑到他身前,急切道:“你是不是中箭了?是不是?你快让我看看!”

“李澈!我此刻命令你!下令!撤退!” 杨炯双目赤红,低声怒吼。

李澈被这一吼吓得愣在原地,而后眼眶瞬间湿润,泪水止不住地落下。

“梧桐,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又想食言吗?” 杨炯满脸无奈地说道。

李澈听闻此言,匆匆抬手抹了一把夺眶而出的眼泪,而后迅速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旗帜,用尽全身力气不断地挥舞着,将撤退的旗语准确无误地传递出去。待看到身后的热气球纷纷回应之后,李澈赶忙调整好喷油罐子的喷出量,紧接着又一下子扑到了杨炯的身旁。

“你没事吧!” 李澈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焦急。

杨炯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瞧见李澈那泪眼朦胧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你这小丫头,嘴怕是开过光吧!”

“对不起!对不起!” 李澈紧紧抓着杨炯的手臂,嘴里不停地道歉,泪水恰似那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怎么也停不住。

杨炯见她如此,轻声安慰道:“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了!这只是我运气太差,怪不得你!”

李澈早已哭得成了泪人,抽抽噎噎,泣不成声。

“你看那弦月,姨娘今日大约是要收工了。” 杨炯抬手指着天上的月亮,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娘亲坏!” 李澈呜咽低语。

“莫要乱讲!”

“她就是坏!” 李澈哭得愈发大声,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宣泄出来。

杨炯苦笑着摇了摇头,目光呆呆地望着那轮月亮,思绪似乎也飘向了远方。突然,他眼睛一亮,惊喜道:“梧桐!快看,有流星划过月面,定是你娘给你送星星来了!快许愿。”

李澈闻言,急忙转身,果见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她赶忙闭上双眼,双手紧紧合十,脸上满是虔诚之色,嘴里念念有词:“月神娘亲!你一定要保佑姐夫平安!一定要!不然我…… 我……我就……就讨厌你了!”

待许愿完毕,她猛地转身,大声呼喊:“姐夫,我许愿让月神娘…… 姐夫!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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