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中的茶杯“碰!”地一声,重重地落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季繁星,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胡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赵天阔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他看看季昌明,又看看季繁星,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商场混迹多年的他立马理清了现在情况。
又联想起最近的传闻。
不由猜测难道季昌明家教真的有问题?
这位天才小女儿看上去对她的意见很大啊。
想到自己许诺的投资十亿,气不打一出来。
哼,季家真的一代不如一代,季昌明与他父辈比起来差得太远了,这大导演的头衔名不副实!
“季昌明,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是等你处理好家事再说吧!”
赵天阔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猛地站起身,看都没看季繁星一眼,拂袖而去。
席宇阳看着赵天阔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临走前,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季繁星,小小年纪刚踏入娱乐圈就自己单干,看样子也没有得到家人的支持,这是什么巾帼奇葩!
“逆女!给我跪下!”
季昌明指着季繁星的鼻子,怒吼道。
他觉得自己的脸面被季繁星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季繁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一丝惧色。
“我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还敢顶嘴?!”
季昌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季繁星的手指都在颤抖,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见吗?!
立马给我把那个什么华夏传媒解散了!听到没有?!”
季繁星依然站在原地,目光坚定,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曾经的她,畏惧父亲的权威,根本不敢触犯父亲。
但现在,历经生死,浴火重生,她对季昌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面对此情此景,甚至还有些想笑。
原来大导演气急败坏的模样与一般男人没什么两样,只会野蛮的用暴力恐,像只没开化的猩猩。
“你还有脸笑?!”季昌明怒不可遏,指着季繁星的鼻子,手指都在颤抖,“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样子?”季繁星抬起头,目光清澈,却带着一丝嘲讽,
“我像一个为了本该是自己的角色故意伤害亲人的坏人?
还是离经叛道不受控制,让你大导演颜面尽失的逆女?”
“你……”季昌明被季繁星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我问你,凭什么要我解散华夏传媒?”
季繁星一步步逼近季昌明,气势咄咄逼人。
季昌明看着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儿,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他好像真的掌控不了这个女儿了。
“就凭我是你父亲!就凭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季昌明怒吼道,试图挽回最后一丝尊严。
“你不配。”季繁星冷笑一声,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说什么?!”季昌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季繁星,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我说,你不配。”季繁星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季昌明的胸口。
“在我被污蔑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只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在我被网暴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你只会不闻不问,任由我被那些恶毒的言论攻击。”
“在我被陷害,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为了季家所谓的脸面,将我逐出家门,对我的生死不闻不问。”
季繁星的语气近乎冷漠,只是说道到最后眼眶忍不住微微泛红。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父亲?”
“你……”季昌明被季繁星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在季繁星被质疑为资源乱搞男女关系时自己确实动过将她逐出家门的想法,毕竟有这样的女儿他季家丢不起这个人。
被戳中心思的他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
“我是你父亲!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解散华夏传媒,你就得解散!”
不管怎么样,他的的电影投资最绝对不能出意外,内娱三大奖项他已经拿全,与圈内顶级导演相比,就差一个国外奖项!
他好,季家才能好!
“呵。”季繁星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季昌明,你还不明白吗?
以前的季繁星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会任你摆布的。”
“混账!”季昌明气得浑身发抖,随手抄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地朝季繁星砸去。
季繁星身体微微侧偏,杯子擦着她的手臂飞过,在墙上摔得粉碎。
“你居然敢躲?!”季昌明怒火中烧,指着季繁星的鼻子破口大骂,
“逆女!你这个逆女!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季昌明抄起另一个杯子,这次杯子里还盛着滚烫的茶水,若是泼在人身上,必然会被烫伤。
“昌明!你在做什么?快放下!”随着匆匆下楼的脚步声,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阮琳听到动静,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客厅里的一片狼藉,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她看向季盛雪见她手有些血迹,心疼地问道,“盛雪,你怎么受伤了?”
季盛雪的手背上,赫然有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珠。
“母亲……”季盛雪看到阮琳,顿时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说道,“是繁星……”
“繁星,你怎么回事?”阮琳一听,立刻将矛头指向季繁星,
“盛雪是你姐姐,你怎么一回来姐伤害她?”
季繁星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觉得可笑至极。
“我伤害她?”她重复了一遍阮琳的话,语气平静得可怕,“母亲,你脑子里只剩句话了吗?刚刚才动手的可不是我。”
季繁星的目光落在季盛雪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繁星,你别说了……”季盛雪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是我不好,刚才只顾担心繁星,却没想到她自己躲开了,我却……”
“长姐你是想说,父亲砸我的时候我就不该躲开,这样你也不会受伤了,对吧?”
季繁星步步紧逼,不给季盛雪任何喘息的机会,“说来说去,还是我季繁星的错了?”
“我……”季盛雪咬着嘴唇,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够了!季繁星!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欺负盛雪做什么?!”
阮琳只觉得季繁星不可理喻,保养得当的脸上也升起怒火。
“好,母亲,我换个问题问她”
季繁星今天来,就是彻底与这家人做个了断,但在那之前,有些话还是说清楚。
“长姐,趁大家都在,你好好说说,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