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住在酒店里。”
余宛之(这丫头,为什么每说一句话都要盯着左安南啊,左安南又不是烤猪蹄)。
左立芳心疼的“住酒店多不方便啊,我们都这么喜欢你,还想你经常过来玩呢,我们左家啊,房间多的是,你搬进来吧!”
余宛之真是佩服这三个女人(你们左家房间那么多,我都进你们家半年了,还是只能跟左安南挤一个房间,你们也真是不客气。)
白雪“我也很喜欢和姑姑婶婶们聊天,只是怕住进来打扰安南哥哥。”
三个女人看向左安南。
左安南看向余宛之“宛之,你觉得方便吗?”
余宛之心里在呐喊(左安南,你够狠,你这是要我这个正室帮你迎亲啊)!
左立芳和郝依萍以及白雪都看向余宛之,左立芳开口“宛之啊,你不会不答应吧,白雪一个小姑娘,在国内没有亲人,住酒店多危险啊,当初白雪还救过安南呢!”
余宛之知道自己是被逼的非答应不可了。余宛之“行,住进来吧,我没意见。”
左立芳和郝依萍欢天喜地“这么多房间,住哪间呢?”
余宛之忍不住了,这一题我会,抢答“我和安南房间隔壁的那个房间不是空着么,光线好,喜欢的话可以住那里啊。”(难怪这些天有佣人进去打扫呢,真是谋划了好久,不想再看你们演戏了,我成全你们可以吧!)
左立芳和郝依萍没想到余宛之会把她们的小算盘说出来,反正是顺了心意,满脸笑意“好好好,这个主意好!”
白雪看着余宛之“那就谢谢姐姐了,姐姐有时间吗,我明天想去买一些家居用品。”
余宛之(死丫头,你可真是不客气,你这是想在这里住下去了,还得我去服侍你是么?)脸上保持着微笑“我明天没时间,你让大姑和婶婶陪你一起去吧,她们在这方面比我有眼光。”
白雪竟然有些委屈的样子低声道“那好吧!”
余宛之(what,我已经对你语气这么好了,你还摆出一副我欺负了你的样子,天啊,这饭我吃不下去了!)“各位,我吃完了,先上去休息了。”于是余宛之起身
左安南也打算跟着一起,但是大姑左立芳开口了“安南,你要是吃完了,就陪白雪回趟酒店把行李拿过来吧!”
左安南看着余宛之的背影,看了一眼白雪的眼睛“好吧。”
余宛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该死的左安南,你可真该感谢我,老娘帮你省了多少开房的费用啊)!
一个人待在房间的余宛之一会儿半会儿的就看看时间,心烦气躁,余宛之“不回来了是吧,回来了你就直接睡隔壁吧,省的睡沙发委屈了你,睡觉。”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明明才不到九点,余宛之却熄了灯睡下,眼不见心不烦,耳不闻心不烦。
但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过了一会,听到拖着行李上楼的声音,然后是隔壁开门的声音,余宛之把头埋进被子里“有没有公共道德啊。”
没多久,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余宛之想是左安南吧,所以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左安南打开门,发现灯全熄灭了,打开手机的灯,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余宛之都已经数了一千只羊了还是没睡着,估计有两个时辰了,听见左安南合上笔记本的声音,不见左安南开灯,也不见左安南洗漱。
好像这个人是直接在沙发上睡下了,余宛之心想(难不成是在酒店洗过了)!
早上余宛之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见左安南坐在书桌旁办公。一大早就这么勤奋。
左安南看着头发乱糟糟的余宛之“你终于起来了。”
余宛之“怎么,很晚了吗?”
左安南“不是,我在等你。”
余宛之“等我干什么,大早上的。”
左安南“等你醒了,我好进浴室洗澡啊。”
余宛之明知故问“所以你昨天没洗,就睡了。”
左安南昨夜看到余宛之睡着了,不想打扰她“嗯,我回来的时候你就睡着了,所以我想着等今早再洗。”
余宛之“哦,你洗吧!”
左安南“嗯。”
一大清早下楼就是暴击,这至于么?
一桌子的人都在等余宛之和左安南,白雪看到两个人一起下楼,眼里满是委屈,面上却带着笑容“安南哥哥,姐姐,你们醒了啊。”
左立芳“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晚才下楼啊,白雪一大早就起来了,亲手做的早饭都要凉了!”
郝依萍“白雪这个姑娘可真是贤惠,会照顾人。”
余宛之随手端了一盘早餐,白雪却动手拉住了盘子,很不好意思的开口“姐姐,你吃那一份吧,因为安南哥喜欢吃七分熟的鸡蛋,所以这份是我特意给安南哥哥煎的。”
左安南端过另一份说“没关系!”
余宛之松了手“我吃另一份吧,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良苦用心啊!”
白雪连忙把专属的早餐递给左安南,左安南拿起餐具,白雪在一旁盯着他看。
余宛之在想(白雪,你是不用吃饭吗,看着左安南你就能饱是么,左安南你是块木头么,人家女孩子那样看着你,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一个个的气死我算了)!
快速吃完饭的左安南上班去了,余宛之感觉自己得赶紧撤,在这几个女人的包围下再多待一刻都会折寿,还好是有惊无险的逃了出去。
白雪和左立芳以及郝依萍就像是长在客厅里一样,余宛之每次回去,她们都在聊天,聊哪个商场的珠宝好看,聊哪个设计师出了新作品。
有时候逮到路过的余宛之,随口问余宛之的意见,余宛之敷衍的“我没意见。”她们也只好放过余宛之。
餐桌上的白雪越来越过分,好像自己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安南哥哥喜欢吃什么什么,麻烦师傅们明天做这个吧!”
“安南哥哥喜欢吃什么什么,有点麻烦,没关系,明天我下厨好了。”近段时间的饭菜,口味都变得清淡了。
余宛之(左安南喜欢的我不喜欢啊,左安南不喜欢的我喜欢啊,这个家里又不是只有你的安南哥哥)!
白雪进入左家后,余宛之才开始明白,不是所有的退让都会被理解。有的人如果你最初的时候选择退让,她一定会选择进一步;如果你再次选择退让,那她会选择前进两步;如果你第三次选择退让,她就会无视你,踏过你,以为这世界都是她一个人的!
白雪会当着余宛之的面拉着左安南去自己的房间,一会儿说是哪个灯坏了,一会说是不会用热水器,一会说是喷头坏了,估计是要找遍所有可以让他们单独相处的理由!
左安南最开始的拒绝,也都会因为那双仿佛马上可以掉出泪珠的大眼睛而妥协。
余宛之看着这一切,一句话不说,因为她明白自己没有立场。
余宛之在风杨门待得时间越来越晚,范上原很纳闷“你怎么还不回去?”
余宛之很想诉说,又不想范上原担心“没什么,太久没吃我们家大厨做的菜了,想留下来吃个晚饭。”
范上原很高兴“想吃什么,我马上打电话让厨房里准备!”
余宛之“凤爪和大虾吧,再加一个西红柿鸡蛋。”
范上原“没问题。”
余宛之又补了一句“大虾多加辣。”
余宛之发了短信给左安南,告知他今天自己不回去吃饭了。
左安南回了“晚上要我去接你吗?”
余宛之想找个时间和左安南说说白雪的事儿了,她实在有点忍不下去了,于是说“好。”
风杨门内,餐桌上,叔公“宛之,你怎么在这里吃晚饭啊?”
余宛之“叔公,风杨门也是我的家啊,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吃晚饭了。”
叔公“你不会是和左安南吵架了吧?”
余宛之“没有。”
董舒扬看得出来余宛之的心情不太好,余宛之这一餐吃了三碗饭。
范上原“左家是不给你饭吃么,你怎么就像个饿死鬼!”
余宛之“是我们家的厨子的手艺比较好。”
范上原“你换一个呀,作为女主人,换个厨子没什么。”
余宛之“诶,在左家很多年了,不好换。”
实际上余宛之想的是(白雪这个厨子可是不要钱的啊,给钱都不会走,这可不是个一般的厨子,可是把自己当女主人呢)!
范上原“那你就多回来吃饭,看看都饿瘦了,真可怜。”
叔公咳嗽了一声“宛之,你嫁到了左家,总是回风杨门,尤其是在晚上,影响不好。”
余宛之被叔公这么一说,感觉风杨门也不是她的容身之所了,心里不免觉得有几分难受“知道了。”
吃完饭,余宛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说好的八点过来接她的。都八点二十了,左安南一点消息都没有。平常左安南可是个很准时的人啊!
范上原故意问“你还不走?”
余宛之生气的看向范上原“怎么,你是在赶我吗?”
范上原“我倒是挺想你留下来的,但是你又肯定要走,所以还不如早点走,省的看着心烦。”
余宛之听到范上原的话不舒服“我又没招你惹你,你看着我心烦,我又没让你看我!”
范上原见惹得余宛之生气,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玩手机,陪着她等。
余宛之看都八点半了,左安南还是没有动静,想着他也许现在正在和白雪公主卿卿我我呢,也不干等着了,反正自己开车来的,不如自己回去好了。于是起身对范上原说“我走了,不烦你了!”
范上原连忙放下手机,起身“我送你。”
余宛之“你给我坐下,不劳您大驾。”
范上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这丫头竟然真的生气了。
余宛之走出大门,看到董舒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大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明知道他是在看月亮,却感觉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这么多年了,董舒扬身上的气质还是一样的干净澄澈,像极了这皎洁的月光。
余宛之好像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后,走到他的身旁,微笑着“大哥。”
其实从她的生日那一天开始,余宛之就不再恨董舒扬了,其实仔细想来余宛之从没有真正的恨过董舒扬,只是讨厌他源于讨厌自己的小心思。
董舒扬“你好像不开心。”
余宛之装作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有啊,我很好!”
董舒扬把他的眼睛从月亮上拿开,看着女孩的眼睛,女孩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孩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看着,不过几秒钟,两个人没说一句话,女孩儿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下来。
董舒扬用手指轻轻地拭去落在女孩脸颊的眼泪“我们一起走一走吧。”
余宛之“嗯。”
两个人在月光下在树荫下走,董舒扬什么也没问,余宛之偶尔说着一些不知所云的话。
余宛之“大哥,有蚊子耶。”
董舒扬“那我们走快一点。”
余宛之“好。”
慢慢的两个人越走越远,突然余宛之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是一个座机号。
余宛之接了起来“喂?”
电话另一边传来左安南的声音“宛之,抱歉,今天晚上,不能去接你了。”
余宛之笑着说“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回去。”
左安南解释道“白雪她受伤了,我送她来了医院,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我走不开。”
余宛之“没关系,你好好照顾她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余宛之没有想象中的难过,也许是因为已经料想到了这种情况。
董舒扬看着余宛之“左安南?”
余宛之“嗯。”
董舒扬“受委屈了,就回家,你不用管叔公怎么说,哥哥一直站在你的身边。”
余宛之“大哥,你看我是会让自己受委屈的人么?”
董舒扬刮着女孩儿的鼻子“我们宛之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
余宛之竭力否认“不,不不,我和善良可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