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看着太后宫中的人来来回回的搬东西,李柔微踏进殿中。
“母后?”
太后冷哼:“跟我进来。”
李柔微柔声应是,进到小佛堂,太后直视着李柔微的眼睛:“你是故意的?故意通过玥儿的嘴告诉我的?”
李柔微一开始有些迷茫,很快又想起刚才沈楠玥的心声。
嘴角溢出一抹笑:“母后,您确定要回慈宁宫了吗?”
太后:“……靖王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柔微不答反问:“母后,为什么您宁愿帮一个要害你的儿子坐上皇位,也不愿意多看看宴礼呢?”
太后顿时脸更冷了:“你懂什么。”
李柔微苦笑:“我是不懂,但是你们的恩怨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为什么要牵连宴礼。”
“难道他不是你的孩子吗?”
太后听到这,整个人都变得暴躁了:“闭嘴,你懂什么?当初要不是先皇强要了我,怎么会有宴礼那个杂种。”
“我当时都谈婚论嫁了,先皇却假借喝醉强闯我卧房。”
“事后补偿我,可是我呢,我永远都不能和我所爱之人在一起了。”
“你懂那种感觉吗?沈宴礼的存在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还想让我怎么对沈宴礼?当初要不是先皇,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
“怎么可能轮得到沈宴礼出生。”
后面赶来的沈楠玥捂住自己的嘴巴:【原着中都没写这一段,只写了父皇不得太后喜爱。】
【甚至令太后厌恶,太后更是心甘情愿用自己的生命铺就靖王的皇帝之位,毕竟只有她死了,靖王的身份才不会被揭开。】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看来靖王不是没有动作了,而是在等待致命一击。】
【不对,杜丞相,杜丞相也快要出事了。】
沈楠玥着急忙慌往外跑。李柔微也懒得和太后争辩。
直接转身出了小佛堂,一把捞起沈楠玥:“小玥儿,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李柔微假装不知道,一脸笑呵呵的看着沈楠玥。
沈楠玥内心都急死了:【啊啊啊!急啊,能不急吗?原本一年后的百姓动乱,已经提前了。】
【杜丞相会死在镇压动乱的路上,被靖王派去的人杀死。】
【所以一定不能让杜丞相去。杜丞相和太后一定要好好活着。】
【他们两要是死了,靖王身世就永远不会被揭开了,那我们就危险了。】
沈楠玥着急的在李柔微怀中扑腾:“母后,父皇!”
要不是身体太小,话一下子没办法利落表达,沈楠玥这会都着急的要说出来了。
【这场动乱本来就是靖王一党假扮的,虽然先皇暴政,但通过父皇的努力已经渐渐好了。】
【可靖王不甘心啊,于是就有了原着中着名的清肃之乱。】
【这也是男女主感情升温最重要的一个点。】
【这时候的男主已经意识到自己爱上女主,而女主在这一场动乱中,被靖王当做棋子。】
【男主为了救女主,许诺了靖王用半个火炎王朝做聘礼。】
【男主这才在靖王的帮助下回了火炎王朝,用自己的智谋一年就拿下了火炎王朝的皇位。】
【而下一年正是靖王登基的时间,同一时间,男主带着火炎王朝的半壁江山娶回了女主。】
【现在男主提前被送回去了,而且对于沈娇玥也没有什么感觉。】
【就是三年前沈娇玥带回来一个男人,据说是火炎王朝的皇子,年岁和她差不多。】
【那会不会是男主呢?可是男主在三年前送来了一批火炎王朝的奇珍异宝。】
想到这里,沈楠玥的心哇凉哇凉的:“母后,找父皇。”
越是着急,话越说不清楚。
李若薇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他们之前规避了许多事情。
她没想到还会提前。
当即就带着沈楠玥风风火火去找沈宴礼。
坐在御书房愁眉苦脸的沈宴礼看到李柔微带着沈楠玥来,脸上总算绽放出笑容。
“小玥儿这是想父皇了吗?”
沈楠玥挣扎着从李柔微怀里下来。
三两步爬上沈宴礼的腿上:“父皇!”
话刚出口,沈楠玥顿时脸色一白,心里疯狂尖叫:【啊啊啊啊,我应该怎么和父皇说啊?急死我了。】
【那一场动乱并不是真的动乱啊,而是靖王安排的啊。】
【不能让丞相去啊,那些都是靖王私兵,目的就是为了置丞相于死地啊。】
【呜呜呜!可是要真说出来,谁会相信一个三岁小娃娃啊。】
【要是说我是穿书的,那得多惊世骇俗啊?可我这只是带着记忆而已啊。】
【刚好知道我穿来的是一本小说而已。】
沈楠玥开始抓狂,她烦躁的扯着早上小翠刚给她梳好的辫子。
沈宴礼也听出了个大概,他刮刮沈楠玥的鼻子:“小玥儿,你在烦躁吗?你是父皇的小公主,一切有父皇呢。”
最终沈楠玥只能说:“父皇,我能去杜丞相家玩吗?贵妃也要去。”
沈宴礼被沈楠玥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沈宴礼眼神认真看着沈楠玥:“小玥儿,你确定吗?”
沈楠玥认真点头,其实她想的是:【要是我去杜丞相家,杜丞相为了招待我们,就不会去平定动乱了吧。】
【嘻嘻!我真机智,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孩子有时候好降智啊。】
【好想快点长大。】
沈楠玥幽幽叹口气。沈宴礼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最终沈宴礼没有同意沈楠玥和贵妃出宫,这三年来贵妃的改变,沈宴礼看在眼里。
但还是不敢让沈楠玥去冒险。
所以他决定明天开始要带沈楠玥上朝。
时间来到第二天,沈楠玥还在睡梦中。
就被自家老爹联合老娘从被窝里软绵绵抱出来。
等她完全醒来已经穿戴整齐和自家老爹一起坐在龙椅上了。
俯瞰下面的大臣,沈楠玥几乎可以预见等下朝臣会怎么骂她和她老爹。
沈楠玥正等着暴风雨,可是等了半天,只有从个别人脸上看到气愤。
而其他大臣都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将平时吵的不可开交的大殿弄得安静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