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菲利斯愣说。
“不舒服吗?哪里难受?”他问,语气带着担忧。
“头,好晕,有点闷。”莱伊道。
菲利斯伸手越过桌面过去,手背贴上对方的额头,又碰了下他的脸颊,对比下来确实明显烫了。
“应该是发烧了。”菲利斯拧眉说。
怎么回事,分明方才这只猫还活蹦乱跳的,仅吃顿饭就发烧了?
饭菜没问题,因为自己没症状。
“因为体质原因?你是兽人,不能吃这些肉?”菲利斯猜测道。
“……兽人也是人,我们还能生吃呢。”莱伊无语说。
菲利斯:。
那就没法解释了。
他起身过去对面卡座,当挨近着时,莱伊顿感热烘烘之气涌上头,更闷更难受了。
“我是不是更烫了?”莱伊低头,额头抵上菲利斯放在桌面上的手。
手背热度又高了几分,菲利斯顿时心惊。
“怎么会发热的这么快。”菲利斯道。
“不知道……”莱伊趴在桌子上,喃喃答。
“你是不是携带病原啊,我觉得你身边好热……”
菲利斯抿唇,他身上有病原?
可是定期体检,结果都很健康。
发烧来的太猛烈,菲利斯只查“牛排致使发烧”的空档,人已经烧的意识迷离了。
他要叫医生,餐厅服务通讯都打出去了,但一只手过来,盖在他的手腕光脑上,温度灼热。
“医生,兽医吗?”莱伊烧的迷糊说。
菲利斯:……
是的,他因为紧急都忘记这点,要找什么医生呢?
人类的肯定不行,会泄露身份,兽医……更不行了。
“我先带你离开,给你买点药。”菲利斯道。
上回猫发烧就是吃药了,后面好了些。
人贴在他的臂膀上,他能轻松揽过来,在扶还有抱之间,最后选择背。
走小门出去,莱伊靠在菲利斯宽阔的后背上,鼻尖嗅着清甜的甘蔗汁香气。
不知道为什么,闻着好像能舒服很多。
已经出来的菲利斯在寻找酒店,忽而,他后背僵住,差点手抖没抱住后方的人,因为……
柔软且热的手指钻进了他的后衣领,碰上了,他的腺体。
这本来是极度冒犯的,但想着是猫,于是又放松下来。
可……
“冒犯”只有更多,因为紧接着……
猫在细细嗅着他的后颈。
这下不仅是后背僵住,而是整个人僵住,甚至自己也在发热,尤其是脸颊跟耳朵。
“你,你在做什么……”菲利斯讷然的说。
“好香……”后方,鼻息打在后颈上,声音细若蚊蝇,带着痴迷。
菲利斯霎时耳尖全部通红,身体热气翻涌,甚至都出汗了。
香……
这只猫,在嗅闻他的腺体,还说很香……
这不是暗示,这是赤¥裸¥裸的明示。
尽管他本就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可此刻,也是有点遭不住的。
“你,发忄青期来了?”菲利斯讷问。
“没有……”莱伊咕哝着,他都没分化呢,哪有什么发忄青期。
菲利斯继续走路,直接选择就近的酒店。
绝对是发忄青了,意识都不清晰了。
可猫不是说过他是雄性?
既然是雄性,为什么说自己的信息素好香?他分明是男人。
菲利斯搞不懂,想不通,甚至脑子也开始有点混沌了。
前台,出示身份信息,开房,一气呵成。
到了房间,菲利斯要将人给放在床上,可是猫抱他抱得紧。
衣领完全被拽开,鼻尖还能碰到他的后颈腺体,他身体不由一个激灵颤抖,同对方一起倒在床上。
菲利斯惊慌起身,怕压住对方,手臂撑在两边。
距离极近,他看见少年紧闭着眼,眉头蹙起,原本精致的天使面庞上白中透粉,唇瓣也是樱桃色,被自己咬的了。
菲利斯就这么看着,呼吸交错,过了好几秒,他骤然回神,要起身去买药。
腰被不知何时给抱上,缠得紧,一副不愿松开的样子,菲利斯倒吸气,感觉脑子已经已经开始发晕无法思考。
用最后的理智拿开对方手腕,及时抽身,可奈何衣摆又被抓住。
少年循着他的位置到了床边,脸颊贴在他的衣服上,再次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菲利斯从没在此刻这么煎熬,这简直比他鏖战三十多小时的战场还要令他难以起身。
忽然发忄青期的猫,还是喜欢自己的猫,黏人的不像话,离不开他半步。
可是,药还是要买的。
菲利斯脱下外套,自己侧身离开。
但见少年顷刻蜷缩着,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衣服,脸埋在上面嗅闻。
菲利斯捋一把头发,似乎有点受不住这种冲击,别过头去。
真的,要疯了。
“我去给你买药。”菲利斯说。
少年听不到他的话,菲利斯转身出门,房门上锁。
出来后,再也控制不了,他拽开自己的前领口,衬衫袖子撸上去,仿佛这样能进来空气,散热些许。
尽管后颈没有灼热的气息再扑上去,可那个触觉,似乎久久残留,消失不去。
大黑自己来找主人了,菲利斯让它看着门,他去药店。
买了各种退烧的还有抑制剂,但问的时候店员都一头雾水,菲利斯没办法,只好先离开。
人类的抑制剂兽人能用吗?退烧药能吃,这点验证过了。
菲利斯只敢先喂退烧药,特意买了粉状,派上了用处,因为猫已经完全意识模糊,不知吃药了。
“莱尔,先吃药。”菲利斯道。
少年抱着他的衣服一动不动。
菲利斯只好把人给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可这下,别说是喂药了,他整个人都被对方给八爪鱼一样的缠上。
纤细的手臂环绕他的脖子,手指伸进后衣领中,指腹摩擦过腺体。
骤然,甘蔗汁香气迸发,甚至还带着发酵的酒香。
莱伊下意识循着香气过去,脸埋在菲利斯的脖颈,可是嗅着嗅着他开始头晕脑胀,醉过去了。
他想要的是甘蔗汁,怎么是甘蔗发酵的酒……
不过也好香啊,清甜中带着上头。
菲利斯手中冲的药剂差点撒了,再也不敢抱着人,退开床边,而少年趴在床沿向他伸出手。
菲利斯又捋一把头发,深呼吸几下,半蹲下去,开始喂药。
喝是喝不了的,喂也喂不进去,他于是找来吸管。
利用虹吸原理,吸管中的液体进入对方口中,可……
猫他不会咽,全吐了。
菲利斯看着对方,只剩最后一个方法了。
“冒犯了。”菲利斯低声道。
将剩下的药剂一饮而尽,而后贴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