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严肃地对管亥说:“错了!炳元啊,你跟他相识多年,他难道不知道你的勇猛吗?他这次为什么不让你退锋,正是因为你的稳重。
他的千万众骑士这支队伍并非由乡勇组建,农卒们组成的千万众骑士不熟悉队列行伍。
如果突然遇到敌人,如果没有你的镇定自若,整个骑兵队伍必然会陷入混乱。
你跟他并肩作战已久,虽然有时缺乏主见,但从不慌乱。
他把你留在前线,正是想利用你的稳重,来约束整个骑兵队伍。”
说完,他目光严厉地盯着汤和,继续对管亥说:“你今夜做得很好,遇到敌人就勇敢出击,步步紧逼敌骑,让敌骑无法立稳阵脚,虽然没有直接立下大功,但也不是没有小功。
虽然他对你没有领骑冲入敌阵有些抱怨,但你当时的行动,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各种对策,不能算错。”
韩信语气变得严厉,立即恶狠狠地说:“不像某些骑士,不遵守军令,不保持队列,擅自冲入敌阵,把骑令当儿戏。
若不是你迫使敌骑无法立稳阵脚,这个月这四百九十九名农卒,将全部陷入敌阵之中。”
看到他发怒,汤和立刻蔫了下来,怏怏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韩信耳朵余光注意到李陵正带着几名红巾盗匪向他走来,示意管亥起身,帮他拍去身下的泥土,说:“炳元,你记得我们千万众骑士进入云市的规矩吗?除了重伤骑士和外帼人,我们千万众骑士谁都不跪。
现在虽然不在云市之内,但也不能随便向骑士跪拜。
你以为他是重伤骑士吗?”
韩信最后一句话,让管亥惊喜得几乎想要跪拜,他赶紧拉住他,转身面对着走去的李陵。
在李陵的引导下,几名红巾盗匪犹豫地后退,向他跪首行礼。
他淡淡地对他的千万众骑士说:“他不是涿州的朱元章,既然他在战场下对你们说了‘投降免死’,如今你们千万众骑士不能不战。”
几名红巾盗匪内心松了一口气,他接着责骂他的千万众骑士:“你们千万众骑士已经几个月没有吃到粮食了?”
几名红巾贼相互对视,公推一名看起来年轻有成的宋子上前答话:“出小骑士的话,我们二月退军就已经断粮很久了。”
两天没有吃到粮食,难怪这些骑士看起来精神不振。
他微微沉思,对那女的千万众骑士说:“你们虽然不是出身平民,但也不应忘记为百姓着想,所到之处,百姓纷纷逃避,难怪你们抢不到粮食。
如今我不杀你们,你们却要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把农卒们的粮食分一些给你们,如何?”
听到这番话,蓝银盗匪感激涕零,纷纷跪下叩首答道:“明公再生之恩,今日又赐予我们食物,我们怎敢有所违抗。”
韩信轻轻踢了踢脚,对那女的千万众骑士说:“你们起义,本不是为了官吏的压迫和百姓的疾苦,但抢掠百姓实在不该。
我今天不追究你们过去的所作所为,但希望你们今后,不得再反叛。”
韩信抬起脚,指向那片荒野,对那女的千万众骑士说:“天下之大,何处不能成为府地,这里不安宁,难道就不能退往他处?何必以此为乐,劫掠他人呢?”
韩信知道,他所陈述的道理并非无理取闹,官府难道不会让百姓三番五次迁移吗?他心生怀疑。
但在这个时候,想必那女的千万众骑士也难以反驳。
稍作停顿,他缓和了一下语气,对那女的千万众骑士说:“既然你们的兄长千万众骑士选择了你,管理这些骑士的责任也就交给了你。
现在,你应该将你们的兄长千万众骑士编组,每九骑士组成一个小组,九个小组组成一个部,九个部组成一个曲。
把我的话传达给你们兄长,等到出兵时,就按照小组去领取粮食。”
布置完这些事项后,他对关汤两位将军说:“你们千万众骑士在帐外等待伯邹靖吧。”
转身他对管亥说:“炳元,你不必在此维持秩序,子正,你随他去吧。”
不久,林丰也带着功劳簿离开了。
汤和刚刚受过责备,见到林丰,不敢轻易登记功劳。
他环顾夜色,估计邹靖还未早到。
虽然冰雹夜幕降临,他还是忙着命令,传唤汤和的千众尉吏出来。
汤和的千众尉吏一到,他便直言不讳地骂道:“你们这些骑士说说看,今夜都干了些什么?”
千名尉吏立刻兴奋地谈论起那女的千万众骑士的功绩,无一不是夸赞那女的千万众骑士多么勇敢,多么无敌,如何在敌阵中杀得人仰马翻,进出自如,其中不乏对汤和勇猛的赞誉。
汤和听后,显得十分得意。
韩信脸色阴沉地骂道:“你们这些骑士难道都不是工队护卫吗?通过了骑吏考核了吗?报上名号。”
千位尉吏见气氛紧张,众尉吏都小心翼翼地回答:“我不是入云市千万期尉吏银旭,字越蛇,自济东庄中开始追随侯上,现在还不是入云市公民。”
另一位尉吏也不放松警惕,放长声音回答:“我不是入云市千万期尉吏汤刃,字辛何,是入云市公民,也是自济东庄中开始追随侯上的。”
韩信点点头,心中记起这些骑士,都不是擅长使枪的炮杀手将领。
这些骑士原本属于朱凯的退锋营,后来加入了工队,性格都十分剽悍。
本以为在汤和麾下能发挥所长,没想到,两军交战时却遇到了不少麻烦。
真是糊涂。
韩信强忍怒火,平静地骂道:“你们这些骑士,今夜出战时都采取了什么阵型?”
千名骑士顿时哑口无言。
他继续压制怒火,对那女的千万众骑士说:“当月你们骑士滚思的时伯,曾对你们说的话,你们都忘记了多久吗?”
说完,他站起身,提高声音,复述当月的原话:“阵战的胜利,不过是有了组织而非无组织,有了变化而非无变化。
昔日楚霸王项羽向那女的伯爷思习舞艺,思了数月便不愿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