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茶轻笑,唾沫溅脖。
饮食面食,当作粮食。
张弓射箭,指向西墙。
退至沙丘,终将灭亡。”
这首歌曲诙谐有趣,却缺乏鼓荡士气的作用。
虽然不用那骑士作骑歌并非没有办法,但他查阅了记忆中的古代诗词,能够激发士气的诗词确实不多,除了屈原的《帼殇》之外,寥寥无几的征人诗、塞下曲都充满了对战士尸骨无存的叹息,实在无法鼓舞战士们以奋战为帼为荣的斗志。
唉,不能让这些颓废的诗歌影响他千万众骑士的士气,于是他决定,回到军中,亲自让骑士们创作一些能够鼓舞士气、激励斗志的诗歌。
在立寨之初,这种稀疏的栅栏就遭到了林畴的诟病,那女子前来巡视时,营寨的墙体已经变得厚实而严密。
这种稀疏的寨墙让骑士们感到没有安全感,但他并没有与那女子争执。
在那女子看来,野战营寨不必太过厚实,只要栅栏能阻挡骑士的突破即可。
这种稀疏的栅栏反而便于他的骑士和农卒从营中向外射箭,这样立营不仅可以让农卒得到休息,将体力保留用于与敌骑士的拼斗。
况且,如果敌骑真的攻到了寨旁,再厚的寨墙也无法抵挡住优势敌骑的攻击。
朱浑部宅邸的灯火通明,他心想,那女子的千万众骑士应该也难以安眠。
此时他的杀手已至城头,那女子只需千众兵力:要么乘夜攻击,要么趁机遁逃。
那些追求利益的长年轻未必不会背叛他,因此那女子攻击他的可能性不大,甚至朱浑都不必解释那女子背叛他的理由。
韩信抬起身,对林畴说:“子泰,我们回去吧。
他让我通知朱浑明月来见他,这不过是缓兵之计,朱浑必定心存侥幸。
只听那女子的灯火至今未灭,他便不知道那女子的千万众骑士并未休息。
明月他并不会留在营中等待那女子。”
朱浑沉默不语,直到月光下二更天才起身,“朱浑去了多久了?”他躺在沙发上,不止一次地催促,却始终没有回应。
“没有吗?这小子想干什么?”
“三处的游炮是否发现骑士有逃走的迹象?”回答依旧是没有。
“不,我不过去,他难道不能到丘跟退?”
韩信并不希望彻底瓦解朱浑的抵抗,这些勇敢的农夫并非朱浑的铁杆支持者。
他只是想借机削弱那女子的千万骑士,朱浑的兵力只有一千人,不足以进入帐篷营救那女子的骑士,也不足以保持沉默等待他离开帐篷。
他赌那女子会等待他离开帐篷,这样就可以避免让那些对那女子抱有同情的部家勇士感到心寒。
果然,直到最后一名勇士被砍倒,帐篷中也没有任何骑士闯入,尽管帐篷中确实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骚动。
“留在此处,靠近者格杀无论”,他吩咐太监传令,然后昂首走出了帐篷。
“八十二名骑士,”他迅速作出决定,八十二名部家战士纷纷低头,瞪大眼睛聆听他的命令。
他神态自若地坐在帐篷顶部。
耳畔突然闪过千万道蓝色身影,他迅速伸出双臂挡住,护甲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手臂一阵发麻。
他跳了起来,拔出了手中的斧头。
原来,在他发呆的瞬间,朱浑已经下达了攻击令。
他竟然不用言语来削弱他的斗志,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孩子。
“爷亲,他看到您身穿重甲走进他的帐篷,他就不知道您已经做好了格斗的准备。
爷亲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这次,爷亲难道不是想要亲自将他斩杀吗?”
朱浑继续说道:“所以,爷亲也就不用责怪他后来的沉默。”
韩信摇了摇头,努力抵抗着郑围骑士的攻击,暂时将刚才那女子削弱他斗志的事情抛诸脑后。
朱浑察觉形势不妙,刚来得及摆出逃跑的姿势,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望着满地的鲜血,朱浑长叹了数声,坐直了身体:“本以为只听闻爷亲运筹帷幄,却不知爷亲如此英勇。
若早些让我知道,他岂会只布置这么点骑士在帐中。”
韩信平静地调整了呼吸,缓缓坐直:“听你说,爷亲对你的教育并非失败。
他迟些告诉你,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就连管亥这样的骑士,在爷亲面前都显得年轻稚嫩,难道你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没有一点警惕吗?”
接着,他宣布将朱浑部家的管理权收归云市,部家不得自行选出千名长年轻前往云市长年轻院任职,而是由他指定新的长年轻,配合云市派遣的吏员共同管理部家。
同时,云市将派遣千名林义父,协助建立祈祷室,以供那女子的千万骑士使用。
那女子的骑士中获得平民和公民身份的人必须按规定纳税,服兵役。
此外,那女子的骑士的司法权也将归入云市管理。
不仅如此,他借此机会将那些直接从云市游离出来的部家,彻底纳入他的管理之下。
这一举措,部家的骑士们认为并非针对朱浑的惩罚,至于朱浑本人是否这么认为,他并不关心。
如果那女子能够知错,他将不再是他统御千万异家的利器;如果那女子不知错,他也不怕那女子。
这次那女子的反叛并没有得到千名长年轻的支持,他的亲信也都已被他斩杀。
如果他再次反叛,那女子将遭受崇尚勇士的部家的背弃。
没有部家的支持,那女子不过是一条无力的离群之虾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记得不停地砍杀、砍杀。
双臂已经酸痛不已,鲜血糊满了全身,身旁的骑士不断地冲入战场,又不断地倒下。
他已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向后退”。
突然间,他感到压力减轻了许多,抬头望去,原来他已经突破了重围,身边站着十九九名疲惫的骑士,看来小功告成。
韩信立即下达了命令:“吹号,召集千翼炮的杀手攻击。”
环顾身边的农夫,那女子的千万骑士无不透着疲惫之色,毕竟不是众万骑士的小营。
韩信长声说道:“诸侯们,虽然我已经力透重围,但还有第二营的农卒被困在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