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之：“你要剪头发吗？”
苏荣挑起自己的发丝，黑色的发丝在手心里。
”是有些长了。”苏荣看着自己头发。
之前还在半腰往下的头发，现在已经到尾椎骨了。
手指捏起发尾，发尾的颜色很健康，没有枯燥发黄的痕迹。
“剪一下吧。”苏荣道。
高方之：“我帮你吧。”
苏荣：！ ！ ！
“你会剪头发？”
怎么看他都不像个会剪头发的人，反而看起来像会拿剪刀嘎别人的那种。
一剪子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高方之随手拿起一把剪刀，“很简单。”
他虽然没给别人剪过，但他看过别人的操作，还是挺简单的。
高方之不觉得这是件难事。
苏荣有些怀疑，她不太想把她的脑袋交给高方之，不太信任他。
“嗯……”苏荣假装思考，“其实也不着急，可以过几天剪。”
高方之看着苏荣，剪刀慢慢放下。
苏荣：……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她，好像她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还有些可怜在里面。
你的脸不适合这个表情。
苏荣被打败，“好吧好吧，就剪短一些吧。”
长发比短发好剪，剪残的概率很小。
苏荣和他说自己要的长度，“剪到这。”
她点点自己后背，在脊椎的中间下一点位置。
高方之很专业的给苏荣系上理发围布，手里变出一把梳子，粉色的气垫梳子。
苏荣脸小脑袋小，高方之发现自己一个手掌就可以盖住苏荣的脑瓜子，手下的脑袋特别脆弱，轻轻一捏就会稀巴碎。
丧尸的脑袋都很坚硬，生物的进化本身，会先进化出保护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就好像人类的心脏，肋骨和胸骨体构成的胸骨，起到保护心脏的作用。
丧尸的脑袋也是最先进化的部位，比身体其他部位坚硬很多。
高方之习惯轻轻松松捏碎丧尸脑袋的手，现在小心地控制自己的力道，怕让苏荣不舒服。
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用点小力气，手下脆弱的脑袋真的要碎。
苏荣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在怎么一个危险的人物手里，她还觉得高方之梳头发的力道挺重的，扯头皮。
不过很快，高方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动作轻柔下来，梳子的力道刚刚好。
苏荣手里还捧着一个镜子，虽然她把头发交给高方之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在镜子前看着，要是一有不对劲，立马叫停手。
苏荣的头发很柔顺，一梳子下去，没有丝毫卡顿，顺畅丝滑。
高方之心情有些微妙。
他放下梳子，开始正式剪头发。
苏荣还提醒他，“没事，要是下不去手，我可以叫别人的，李姐姐她之前在理发店做过，手艺也是很好……”
“卡擦——”非常丝滑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
剪掉的头发掉在地上，头发卷成一个弯弯，头顶的灯光照下来，地上的发丝发着乌亮的光泽。
高方之脸色不变，手上的动作一下接着一下，头发哐哐往下掉。
苏荣闭上嘴，她手指紧紧捏着镜子，呼吸都差点忘了，看着自己的头发。
还好还好，他没有剪太多，大概剪了十厘米长的样子。
高方之动作一开始还有些生疏，之后越剪越顺，看起来挺能唬外行人的。
苏荣看他这架势，心想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剪，手法像模像样。
她心里更安心了。
高方之：虽然是第一次剪，但感觉还挺容易的，和部队要熟练使用各类刀类刑具比起来，容易很多。
“卡擦，卡擦，卡擦……”剪刀与头发清脆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头发是断的多么干脆利落。
很快，高方之就完成了。
苏荣：“好了？”好快，她还以为至少得半小时呢。
高方之放下剪刀，拿起粉色气垫梳，给苏荣顺了一下头发，再解开苏荣脖子上理发围布。
“可以了。”高方之道。
苏荣捞起自己的头发，看看发尾。
再把镜子放在桌前，自己左右转转头，尽量从各种角度看自己的发型。
高方之看苏荣使劲扭转的脖子，要拧麻花了。
他一抬头，两面巨大的镜子立在苏荣面前，一前一后。
苏荣一惊，“这镜子真大。”很像那种舞蹈室里专门的贴墙镜。
苏荣这次可以轻易看到自己后面的发型了。
她偏偏脑袋，身体跟着转，正的，60度角的，侧的，背面的。
意外的很不错，发尾修的错错落落，很有层次感。
轻甩头发，头发荡出一层细微的波澜，一道微光顺着波澜的弧度滑过，发尾俏皮弹出。
苏荣摸摸自己的头发，“很好看。”真情实意夸赞。
高方之抿抿唇，脸色平淡，看起来不在意苏荣的夸赞。
“本来还有些害怕的，但看你的手法肯定不是新手，之前肯定也给别人剪过吧。”苏荣还在看她的头发，脸上带着笑意。
高方之：……
他是第一次，但看苏荣那么信誓旦旦，总觉得如果说出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所幸苏荣没在意他有没有回话，她道谢着，“谢谢你。”
这终于是他可以回答的，高方之：“嗯。”
他想了想，好像他手下都会各种夸女孩子，女孩子做什么都夸，那时他不能理解，觉得他手下脑子有问题。
好吧，现在他也还是不理解。
只是每次一被夸奖，女孩子们都会很开心。
他道：“很好看。”
苏荣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眉目弯弯，“你也很帅。”
高方之轻轻：“嗯。”
女孩子真是不能理解的生物，为什么会一下子就变得那么开心呢。
只是看着苏荣脸上的笑，高方之却不讨厌，也不觉得她和他的手下一样，脑子有问题。
高方之思考着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半天之后下结论。
他手下比苏荣丑。
一群黑乎乎又臭哄哄的男人傻笑，和苏荣的笑完全不一样。
前者看着手痒，后者看了觉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