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楼不同别的地方,哪怕是供客人休息之所,也都装饰的华贵。
走进房间里,赵飞龙环顾四周,低眸去看沈烟此刻模样,脸上并无欢愉。
与刚才强作出的一丝笑颜大不相同。
“如烟姑娘,看来我猜的不错,你身上确有故事。”
“可愿讲。”
赵飞龙很是客气,沈烟挣脱开来,眼神变得异样。
“公子还真是与众不同,来此不为寻欢,不为作乐。”
“琐碎之事,不听也罢。”
她说话间,走到床榻上去就将眼睛缓缓闭上,等着赵飞龙前来解开衣裳。
此情此景,赵飞龙摇头苦笑,脸上神情甚是无奈。
“姑娘,我又非衣冠禽兽,岂能只顾那二三两肉。”
“你若是不愿意讲,那就当我没说过。”
赵飞龙轻叹一口气,也不想为她太费心力,只是坐在桌旁神情悠哉,把酒倒上自酌自饮。
久等不见,沈烟再睁开眼时疑惑不已,直勾勾地盯着赵飞龙看。
又过去不短的时间,赵飞龙脸上浮现淡淡笑意,仅此而已。
似乎对她没有一丁点的兴趣,让她很是气恼。
“你这人,花了几百金却不肯碰我一丝一毫。”
“怎么?难道是瞧不上眼,嫌我身子脏。”
说着说着,沈烟紧紧咬住嘴唇,有一口气难以下咽。
就朝着赵飞龙快步走来,欲要他将话说清楚。
“如烟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我知你贞洁还在,才不肯坏你名声的。”
“既有难言之隐,何不说来听听?”
他循序渐进,不断引导,沈烟的心思明显松动,陷入到犹豫境地。
怎奈何真相难以启齿,话到嘴边又都被她强忍住。
接着不管不顾,主动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片雪白。
肌肤犹如葱白,滑嫩细腻。
似有一片春光,乍现赵飞龙眼前,胸前饱满呼之欲出,更让人挪不开眼。
“你花费重金,四娘已经收了钱,我这身子必须要给。”
“要不然,传到旁人耳中,还以为我故意将你诱骗。”
说话间,沈烟便已经坐在了赵飞龙的腿上,头一次经历,可谓生疏。
赵飞龙连忙将其推开,站起身来咬着牙开口说道。
“你一向都是卖艺不卖身,必然是遇上事情,迫不得已。”
“要了你的身子,那我岂不是趁人之危,与小人何异?”
赵飞龙连连摆手,态度坚定。
听他这样说,沈烟嫣然一笑,一滴清泪滑落脸颊。
“公子既然有心,何必羞辱于我。”
“这屋内的事情无人知晓,你若顺水推舟,我方无憾。”
“你所谓的好,让我到死都还要欠下一份情。”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飞龙心中哪能不惊,更为疑惑。
不等他开口再问,才见沈烟在床头藏了一把匕首。
摸索在手中,神情变化,到最后毅然决然的朝着他走来。
“公子护我一时,岂能护我一世,人人都知我开始接客。”
“往后的日子,我宁死不愿去过。”
沈烟的确如赵飞龙所想的那般刚烈,早就有了自裁的打算。
现在想想,她执意要与赵飞龙行男女之事,所谓偿还恩情后也会了结自己。
“别……别冲动!”
“有话好好说,日子还长着,你……”
赵飞龙不想她的行为过激,苦口婆心地劝说,谁曾想那把匕首刺向了他所在的位置。
“乖乖!怎么还恩将仇报?”
他连忙闪躲,沈烟到底柔弱,哪能够追得上。
实在是听不得赵飞龙言语聒噪,没完没了地给自己讲一些大道理。
她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接着一滴,滚落脸颊。
干脆丢掉了手里的匕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情绪已然崩溃。
片刻后,又将匕首捡起,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见此情形,赵飞龙再不去理会侦出人命。
快步上前,手疾眼快,用力将匕首夺过。
沈烟还要挣扎,他心一狠干脆将其拉入怀中,紧紧抱住,任由她的拳头捶在背上。
“怎么样?这下总能消消气。”
“你……你再咬下去,我肩膀上都得掉块肉。”
赵飞龙疼得龇牙咧嘴,实在忍受不了,沈烟后知后觉,这才恢复了一丝冷静。
“你把名节看得比命都重,还跟我打马虎眼,再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寻常办法难见成效,赵飞龙干脆另辟蹊径。
趁着沈烟不防备,将其推倒在床,紧紧压在身下。
“你若不说,我不仅要你陪我这一夜,还得公之于众,到外面逢人便讲。”
“女人身体的那点秘密,我倒是很愿意探究一番。”
赵飞龙满脸的坏笑,这话听在沈烟的耳朵里,哪怕她已有了赴死之心,仍然被吓到不轻。
身体本能发颤,眼神中也有畏惧之色。
“怎么样?只要你说了,我刚才的话可以不作数。”
“而且……”
赵飞龙嘴角扬起,玩味一笑,便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可是靖南王府的世子,最不缺的就是金银财物,你好好配合,我一高兴花钱将你供养,谁能碰你身体一下?”
赵飞龙大发善心,前所未有,沈烟不敢相信也都在情理之中。
花钱供养,不碰分毫,这事情任谁听了都无法相信。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废话,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痛痛快快,不能行就拉倒,你自己了断,我也不当什么烂好人。”
赵飞龙在心里头暗骂自己好多句,就不该一时心软,将这些事情都大包大揽到自己的身上。
可他已经把话说出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
意识到赵飞龙的话并非玩笑,沈烟用力点头,当即敞开心扉。
她本是富贵人家,族内有人朝中做官,却因一些过错株连全族。
自己被卖入到教坊司,后来是烟雨楼的赵四娘瞧她模样可人,又通琴棋书画,这才花高价钱买了回来。
还帮她安葬父母,这份恩情无以偿还。
前不久,烟雨楼花魁离开,不得已得原因,生意一落千丈。
赵四娘苦苦哀求,要她别再守着所谓的贞洁,有心要把她培养成新一任的花魁,接待那些权贵子弟。
好为烟雨楼赚得万金,再回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