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立刻将大拇指放在嘴边,刚想咬破,宗人长老就带着一脸虚伪的笑容走到雏田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语气森然道:
“停下,你也不想看见你父母和妹妹惨死吧?”
雏田心头一跳,身体止不住的颤栗了一下。
“你怎么敢....”
宗人长老猖狂一笑,表面一副很慈爱的样子摸着雏田的头,而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胆寒:
“团藏长老说了,今天不论我们用出什么手段都会被他压下去。”
“你不知道吧?今天村子准备对宇智波动手,你说族长一家被宇智波的叛徒报复而死,谁会不信呢?”
雏田瞳孔震颤,缓缓放下了嘴边的手:
“卑鄙!”
宗人长老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就对了!”
“大家!安静一下!”宗人长老陡然放大了声音,等到日向族人安静下来后才语气沙哑道:“大小姐决定放弃继承宗家的权利,将宗家大小姐的位置让给她的妹妹日向花火。”
“所以今天,雏田大小姐将会被打上笼中鸟咒印,加入分家守护宗家!”
现场一片死寂,根本没人相信这些话,有不少人焦急的看着雏田。
他们不知道雏田为什么还不开口,不是早就商量好要除掉大长老吗?
此时的宗人长老捏着雏田的肩膀,雏田吃痛龇了龇牙,宗人长老才揶揄道:
“你说对不对雏田大小姐?是你主动放弃的吧?”
“族人们可都等着呢!”
宗人长老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潜台词就是如果你不同意,你的父母、妹妹就会立刻去死!
雏田虽然已经足够聪明,但她还是小看了人心的邪恶。
也小看了人对权利的渴望,欲望会让人变成六亲不认的怪物!
她以为所有人都会遵守游戏规则,可惜她还是错了。
雏田浑身颤抖,不甘的咬着牙,而宗人长老的手就像是钳子一般死死抓着她的肩膀,她只能屈辱的低下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是!”
“啪啪啪.....”
宗人长老带头鼓掌,满脸戏谑。
下方日向族人那边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但更多的分家人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其中日向夏更是一脸惊骇!
她是最清楚雏田大小姐决心的人!
雏田大小姐绝对不可能屈服,更何况她还掌握着能够颠覆日向一族的力量,猫耳山。
就算丁子大人不来,光是田火大人一只猫就足够让雏田大人脱身了。
可现在.....
日向夏瞳孔突然一缩,她立马看向日向日足夫妻被关押的地方,心中立刻就有了结论!
“不好,是族长和族长夫人!不行,我必须做些什么!”
日向夏轻手轻脚的离开人群遁入黑暗,刚刚走过一个拐角,几个中忍就一脸不善的走了出来。
日向夏认识这些人,这些是最早跟着长老团的分家人!
“长老早就说会有老鼠逃走,没想到还真有!”
“怎么办?要不要杀了?”
“杀了吧。”
“你们.....”
几个中忍不给日向夏呼救的机会,立刻打开柔拳的架势冲了过来!
日向夏只不过是个普通中忍,面对三四个人的围堵,她根本没撑过几秒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此刻宗祠门口。
长老团已经开始了笼中鸟的仪式,几个族人正在鼓点中跳着古老的舞蹈,长老们则是在准备各种需要用到的器具。
雏田被迫跪坐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枷锁被戴上。
她恋恋不舍的看了父母所在的方向一眼,眼中满是决绝。
她很清楚,这些长老控制她的目的就是想利用她去操控猫耳山丁子!雏田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所以等待她的命运只有死亡。
一切都晚了。
雏田苦笑,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还是不够成熟,以至于不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遵守游戏规则。
丁子大人早就说过人心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可是她之前不明白,现在明白已经晚了。
“各位族人!族长受伤,日向继承人还未成熟。从今天开始,我将代理族长一位,直到花火大小姐能够继承宗家为止!”
“而现在,村子给了我们一个任务!”
“宇智波一族叛村,证据确凿!村子将重任交给了我们,今晚我们会配合根部,剿灭所有宇智波!”
“各位,准备好吧!宇智波消失,属于我日向一族的时代将要来临!”
“我日向一族将会成为当之无愧的木叶第一忍族!地位再也不可撼动!”
此话一出,下方不少分家人立马高举双手欢呼起来:
“吼!!!”
“宗人长老万岁!!”
“宗人长老一上台就让日向一族成为了木叶当之无愧的最强!果然只有他才是正确选择!”
“太好了!”
雏田看向自己的族人,眼神中充满了悲哀。
他们还沉浸在木叶第一大族的幻想中,不明白这个名头将会带来多大的麻烦,将会引来多少人的猜忌。
在木叶,所谓第一,有一个就够了,这个人只能是火影。
当日向成为第二个第一的时候,日向就会踏上宇智波的后路。
这无关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是掌权者就会对动摇自己威信的人产生敌意。
聪明的人永远会选择示弱。一旦有人功高盖主,号召力超过火影,那么死亡将是他唯一的归宿。
木叶是个军事机构,是军人,而军人只需要服从一个人的命令。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不明白呢?
明明很简单,自己四岁就明白的道理,为什么他们不明白呢?
雏田搞不懂,她想破头也不明白。
此刻人群安静了下来,一名长老一脸凝重的走到丁子面前,在分家人的服侍下进行了复杂的清洁仪式后,撩开袖子露出洗净的双手,一脸虔诚的开始结印。
一个个印就如同雏田生命的倒计时。
她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这个世界,闭上了眼睛。
“我绝对不会屈服,更不会帮你们操控丁子大人,你们太天真了。”
“你们竟然真的以为这种可笑的手段可以控制那位大人....呵呵....你们还是不知道这天有多高。”
“丁子大人曾经给我讲过一个典故,一只青蛙坐在井里,就以为天空只有井口那么大,而你们就是那可笑的井底之蛙。”
“我是被心软的神垂怜的幸运儿,而非那位大人的软肋。你们到现在都不懂.....”
雏田声音轻柔,脸上是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和哀伤,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我只不过,是先走一步而已。”
“丁子大人,再会了。”
雏田闭上眼睛,感受到一双冰凉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