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劳累,劳累成疾,失血过多导致,没有及时清理伤口,导致发炎,所以,病人身上有寒热,我先给病人清理伤口,止住血,然后给她清洗一遍,降点温度,开点药方,这山里其他或许不多,但是药草还是很多的,找几个人陪我去采点药,还需要一些大补的东西,特别是动物的鲜血!”
“那要多久她才能苏醒过来?”
“苏醒,很快,今晚就能醒来,只是病人身体虚弱,不要再刺激她了!”
“好,你先清理,我来安排人手!”杜筱雨领着李大夫走到场外,见到恒木公。
“木公,大夫要几个人手陪她去山上采药,还有,你们打猎获得的动物鲜血给我留着!”
“是!”
李大夫整理完毕后,出了门,对杜筱雨说道:“夫人,清理好了,等药干了,伤疤结茧才能清洗身子!”
“谢大夫!”
恒木公自己带着一伙人跟着李大夫上山,杜筱雨等所有人离开了后,看着卫十二:“你是几号?”
“启禀夫人,我是十二号!”
“卫十二?”杜筱雨对二十个铁卫是有特殊感情的,他们在昆仑之巅的决定,让杜筱雨一辈子都会尊重他们,所以杜筱雨对这些护卫很是客气,毕竟跟着自己男人和自己出生入死,甚至明知肥遗血的副作用,依然用肥遗血沐浴,为的就是保护夫君和自己,自己很清楚,这些人算得上最忠心的一拨人。。
“是的,夫人!”
“好,你将秀娘如何来这蛇谷的跟我说一遍!”
“一个多月前,她……”卫十二心里不知道如何在夫人面前称杜秀娘,夫人不在场,叫杜秀娘夫人,但夫人在场,刚才那场景自己不是没见过,怎敢在夫人面前叫另外一个女人夫人?哪怕她也是主公的女人,所以只能称呼秀娘为“她”。
“说吧!”
“她从腰岭出发,一路上赤脚走,没多久就磨起泡,然后就是磨破皮,一路上咬紧牙关,昏过去无数次,总算到了这里!”
“她说什么了吗?”
“除了停下来休息,吃饭,只有跟段公说过话,只是叮嘱段公不要告诉主公,其他一句话没有说!跟我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侍女,到了永丰镇,被段公留下了,因为这里的秘密不是一般人可以探知的,同时派出五十人的骑兵护卫我们到这。”卫十二想起一路上杜秀娘走过来的过程,对杜秀娘的毅力惊叹无比。
“主公知道么?”
“不知道,她不让通知主公,甚至让段公也不要告诉主公!”
杜筱雨知道杜秀娘为何这么折磨自己,她是为了像自己赔礼道歉,能完全怪她么?她情窦初开的季节里,自己男人排除万难,从秦家庄将她救出,然后还偷听了,他对自己的情话,而每次他说的那些情话多么动听,让自己心动不已,何况是更为年少无知的她,她在摩天岭上听到的都是他的英雄故事,能不深陷其中才怪,回想起来自己也有责任,早就该帮她选一个男孩子了!要怪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出色的男人,以至于妹妹也倾心不已。
杜筱雨这段时间深思,完全没意识到因为自己深爱自己的男人,给自己男人一堆理由撇清这事情,由于自己深爱自己的妹妹,心里深处一直给自己妹妹也找了一堆理由,让自己谅解他们,但爱仅仅是能用理智来理解的么?
杜筱雨坐在床沿上看着昏迷的妹妹,不争气的流着泪水,虽然自己答应已经原谅他们,但是心里好委屈,好委屈,自己的男人本来是自己一个人的,他的心才舍不得跟其他人分享,自己只想他永远的抱着自己,先是贾文和的阴招,他无可奈何,后来是天子赐婚,更无可奈何,幸运的是貂蝉从来没有跟自己争宠,不然以她长公主之尊,就算男人偏袒自己,府上那些下人也会坚定的站在貂蝉一边,而且自己知道貂蝉追求不多,只是想陪着自己男人左右,紫妨也是深爱自己男人,这些年没有打扰自己,这很幸运,但是她也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被自己这个妹妹气到哪里去了?至于自己这个妹妹也不是善茬子,居然会有这些手段,这些手段,自己也没有想到,也不知道谁教的,至于自己男人,如果这事情有错,错在于瞒自己瞒的好苦啊,到了娃这么大了才不得已说出来。
杜秀娘手指微微动了动,杜筱雨知道杜秀娘马上醒来,转过身去,抹了抹自己的泪水,不让她看到自己落泪。
“姐……对不起……”杜秀娘慢慢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姐姐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
杜筱雨无动于衷,左手轻轻拭去眼中的泪水,没有回答。
“姐,妹妹错了,你打我骂我好不好,不要这样,妹妹给你下跪了!”杜秀娘挣扎这从床上爬下来。
杜筱雨连忙止住自己的妹妹:“不用了,我原谅你们了,但是不要打扰我清修了!”
“姐姐,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杜秀娘小心翼翼,本来想说我们,但是怕激怒姐姐,硬生生将“们”字吞了下去!
“大错已铸就,我能如何?只是现在不要打搅我近来的心境。”
“姐姐……”
“你既然已醒,就好好休息吧,别烦我了!”就准备往外走。
杜秀娘眼珠子一转,只有接近姐姐才能获得最终的谅解:“姐姐,这里适合修炼,妹妹也能在此修炼么?”
杜筱雨脚步一顿,袖子一甩:“随你!”然后出了房门,走到场外对着卫六说道:“让小彩虹过来照顾秀娘吧!”
“是!”
杜秀娘后来让卫十二去永丰镇将自己的侍女接来,这是后话。
汉中,城固县城东侧,张任就在这汉水之滨,长亭之中,这些日子忙活着四方迁徙而来的百姓安置,由于人口多了,各种案件也就多了,戏志才将这些事情交给了法衍,全身心的投入安置百姓的工作,由于突然增加这么多人口,人手大大不够,就相当于当年的南阳,官员要很多很多人,目前人手短缺,张任也帮着戏志才打下手,戏志才在前面半个月倒是丝毫不客气让张任深刻体会了这种低层安置迁徙百姓的辛劳,让张任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意义,然后戏志才就减轻了自己主公的活,所以近几天张任又轻松起来,可以在这汉水之滨,长亭中喝着茶水,想着这段时间的事情,贾诩善算人心,善奇谋,戏志才善于组织,常常从大局考虑,而法衍明察秋毫,三人让自己省心不少。
秦廿跑过来在张任耳边中说了几句话,张任脸色一变,正欲起身……
一个道姑背负长剑,由远而近,虽然看起来走的很慢,实际上就这么一眨眼功夫,就到跟前,显然不是一般人。
“张公义!”
“前辈是?”张任看着这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道姑。
“我且问你,你师父童渊怎么死去的?”
“我师父?”张任突然眼中冒出一阵愤怒之色,张任克制着自己:“你为何人?”
“我是你师父的师妹,玉涵子!”
“师姑?”张任听师父说过有个师妹,但是什么名字没听过,眼中愤怒之色马上消失,带着一丝尊敬问道。
“我是你师公玉真子的女儿,玉涵子!”玉涵子重复了一遍。
“师姑!”张任朝玉涵子一礼:“师姑,请坐!”待玉涵子坐下,然后仔细的将两位师父童渊左慈最后时刻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你是说,师兄最后突破到圣级,死在天罚之中?”玉涵子很清楚天罚是什么,在玉真子一门中记载的很清楚。
“这计谋谁定的?那些人,现在还没法查到!”
“此事涉及极广,居然隐藏的这么好,甚至先帝都没查出来……”玉涵子沉吟一会儿然后看向张任:“前两天我到了你汉中府邸,筱雨怎么不在?”
“筱雨?”张任惊奇的看向玉涵子。
“筱雨是我的大徒弟!”
“筱雨是师姑的大徒弟?”张任瞠目结舌,这是张任第一次知道的,他知道杜筱雨知道的话也早就告诉自己了,不过,难怪筱雨剑法,自己也觉得熟悉,这也不怪杜筱雨,杜筱雨早早下山了,根本不知道师傅的名号,更何况就算告诉张任,张任会联想到“玉涵子”是师傅童渊的师妹?
“你汉中郡守府那位长得特别漂亮的妇人是谁?她们叫她二夫人!”
“是先帝赐婚,宫中乐师,貂蝉!”张任隐瞒了貂蝉的真实身份。
“先帝赐婚?先帝现在尸骨已寒,可以休掉了!”玉涵子如同下达命令一般,根本没有在意自己师侄的态度。
“这……怎么可以?”张任吓了一跳,看来,自己这位师姑也不是善茬子啊!
“就知道你是舍不得她那美如天仙的美貌吧!贫道也帮了你一把!”玉涵子说的风轻云淡。
张任突然间站了起来,颤抖这嘴唇:“你……把她……怎么了?”张任根本不信玉涵子有这么好心。
“说起来这还不是我第一次帮你!”玉涵子没有回答,把话题岔开了。
“你到底把她怎么了!”张任脸色很阴鹜,说到底眼前的道姑还没证明她是自己的师姑,如果不是考虑她很有可能是筱雨的师傅,或许直接出手了。
玉涵子才不管这个师侄的表现,没有接话:“上次你婚礼前,贫道把紫妨带走,让你和筱雨安安心心的结婚,害得我徒弟结婚分身乏术!”
“带走紫妨那个人就是你?”张任脸色变了变,自己很清楚那时候紫妨的确快要来找自己,结果因为一个高人把她带走,那时候自己多少有些庆幸,但也有些担忧,这些年来,紫妨下落不明,虽然让人寻找,哪知道在哪座山上,没想到会在玉泉山,自己都没有去过。
“贫道知道你和筱雨患难与共,真心相爱,你自己下不了手,所以贫道帮你将这些杂七杂八的都清理掉!”
张任脸色聚变,颤抖着嘴唇:“你把婵儿怎么了?”
玉涵子看向张任,脸色突变:“你不会真的舍不得这娇滴滴的二夫人吧?”
“你杀了她,还是伤到她了?”
“这倒没有,贫道带走她!”玉涵子脸色慢慢变冷,“你张公义变心了?”
张任长吁一口气,如果没保住貂蝉,自己到底该如何面对玉涵子,自己都很难把握,还好这疯婆子没有伤害貂蝉,“筱雨在蛇谷修炼!”
张任感觉紫妨更像是玉涵子带出来的,而杜筱雨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