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草原腹地,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弓卢水潺潺流淌而过。
然而,此时此刻这片宁静被打破,喊杀声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血腥弥漫的战场上,五万大军已然折损过半,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司马彦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目光望着眼前这惨烈无比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
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把染满鲜血的长刀,准备投入到这场生死决战之中。
就在司马彦即将奋不顾身地冲入敌阵之际,一旁的副将眼疾手快,急忙伸手死死拉住了他。
副将满脸焦急之色,大声喊道:“司马将军,千万莫要冲动啊!”
司马彦眉头紧皱,转头看向副将,正欲开口呵斥。
这时,副将伸手指向远方,急切地说道:“将军,您快看那边!”
顺着副将手指的方向望去,司马彦不禁心头一喜。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支打着秦军旗号的军队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定睛一看,竟是一万精锐骑兵,他们骑着高头大马,马蹄翻飞,气势如虹。
为首一人,正是蒙原。
“蒙原将军!”司马彦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眼眶瞬间湿润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绝处逢生的希望之光。
说时迟那时快,蒙原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了匈奴军的阵营之中。
他手中的长枪舞动得虎虎生风,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串血花,势不可挡。
所到之处,匈奴士兵们纷纷惨叫着倒地身亡。
只听蒙原一声怒吼,响彻整个战场:“兄弟们,随我奋勇杀敌!”
他身后的副将们同样勇猛无畏,个个身手矫健。
他们左右开弓,弓弦铮铮作响,利箭如同流星赶月般射向匈奴人群,一时间箭雨纷飞,匈奴人的包围圈顿时被打乱。
冒顿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凝视着远方汹涌而来的敌军援军。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烟尘,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经过一番激烈厮杀,己方也成功斩杀了数万秦军,算是获得了部分胜利。
但此时秦军援军的出现让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此刻,秦军因为援军的到来而士气大振,他们高呼着口号,气势汹汹地向匈奴军队扑来。
冒顿深知,以目前双方的力量对比,想要在短时间内彻底击溃秦军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眉头紧皱,略作思索后,果断地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随着号角声响起,匈奴士兵们开始有序地向后撤退。
马蹄声响彻原野,扬起阵阵尘土。
另一边,司马彦望着渐行渐远的匈奴军队,紧绷的心弦终于缓缓放松下来。
司马彦快步来到蒙原面前。
他满脸愧疚之色,说道:“蒙原将军!此次若非你率领大军及时赶到,我这一部人马恐怕早就成为匈奴人的刀下亡魂了......”
蒙原连忙伸手扶住司马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司马将军,切莫内疚,胜败兵家常事,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现在敌军已经败退,当务之急是赶紧整顿好兵马。”
司马彦重重地点了点头。
另一边,起义军的武臣所部,他带着张耳、陈余等人率领 3000 起义军从白马津渡过黄河向北攻取原赵地。
武臣大军渡过黄河后,并没有马上去强攻城池,而是充分发挥了张耳、陈余名士的特点,去赵地各个郡县游说。
在张耳、陈余的游说下,不费吹灰之力,赵地就有十余座城池投降,军队的人数一下子增加到好几万。
军队人数增多了,武臣的内心也膨胀了,所以未请示陈胜,武臣就自封为“武信君”。
在邯郸的营帐中,武臣与张耳、陈余围坐在一起。
“此次能如此顺利地拿下大部分赵地,多亏了二位的智谋和口才。”武臣笑着说道。
张耳谦虚地笑了笑:“武信君过奖了,这都是欣赏君上有方、众人共同努力的结果。”
陈余接着说道:“不过,还有一些城池的守军拒不投降,该如何应对?”
武臣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些顽固不化之人,既然不肯投降,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待我攻下城池后,定要将县令和部分官吏都杀了,以儆效尤。”
果然,赵地得到这个消息,没有经过战争就举城投降的又有三十余城。
武臣起义军轻松地拿下了大部分赵地后,率军回到了邯郸。
张耳和陈余听闻向西攻打秦的周文部队被章邯打败,又得知各路起义军将领大多因谗言而被陈胜诛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之情。
他们对陈胜的不满愈发强烈,同时也怨恨陈胜不采纳他们的计策,只给他们封了个都尉的职位,而不是将军。
在邯郸的故赵王宫殿内,张耳和陈余神情严肃地站在武臣面前。
张耳拱手说道:“君上,陈王攻下陈县后就擅自称王,如今追随他的人越来越多。可见,称王并非一定要依靠六国诸侯的后裔。”
陈余紧接着说道:“是啊,君上您仅用区区 3000 士兵就攻下了赵地几十座城池,如此赫赫战功,必定会遭到小人的谗言毁谤。若不早作打算,恐怕日后会遭陈王的加害啊!”
武臣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张耳和陈余所言不无道理,但自立为王又意味着与陈胜决裂,这其中的风险实在不小。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武臣终于开口说道:“二位所言甚是,我亦深知其中利害。然而,自立为王实非易事,需谨慎行事。”
张耳和陈余对视一眼,齐声说道:“君上,陈胜所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可以,您也可以!我等愿誓死追随,共举大事!”
武臣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站起身来,朗声道:“好!既如此,那我们便自立为王,定都邯郸!”
张耳和陈余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随即,武臣便决定封张耳、邵骚为左右丞相,陈余为大将军。
至此,赵国正式复国,武臣成为了赵王。
而此时的南疆,姜黄行色匆匆,怀揣着胡亥的诏书,带着随从,马不停蹄地赶往南海郡番禺城。
然而,当任器和赵佗接到赵书后,他们并没有如姜黄所期望的那样立刻执行命令。
相反,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早已达成默契。任器找了个借口,将姜黄暂时留在郡守府内,让他稍作歇息。
郡守府内,气氛凝重。任器皱着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忧虑。赵佗则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思考着。
“佗弟,我总感觉我们这样做不太妥当”任器皱着眉头说道。
“兄长,目前的局势对我们不利,参与争斗只会让我南疆大军陷入更大的危险。”赵佗回答道。
“可是,佗弟,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被视为不忠?”任器担忧地说。
“兄长,我们并非不忠,只是在为南海三郡的百姓考虑。如果我们参与争斗,必将引发战乱,百姓们将受苦受难。”赵佗解释道。
任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由于南海三郡负山面海,东西数千里,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所以任器与赵佗二人商议一番后,决定暂时不参与中原的争斗,划地而治。
于是,二人先是将姜黄扣押,又假作秦二世诏书,令南海军北部的横浦关、阳山关、湟溪关等守将,说盗兵将至,急将道路塞断,设兵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