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不疾不徐地说道:“关于田秋明同志的事迹,我有所了解。他英勇无畏的表现,我认为他完全能担得起这二等功的荣誉。”
“他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勇敢与牺牲,他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和传承。”
宁静转向容少伟,问道:“容局长,你有其他的看法吗?”
容少伟沉思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完全同意。而且,我还有一个建议。”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
“什么建议?”宁静问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们局班子集体去探视他们两人。”
宁静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错,可以考虑,由办公室安排一下,集体乘车去。”
江翰宁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偶尔掠过的云朵,心中暗自思量着身体的恢复情况。
经过这几天的静养与治疗,他明显感觉到体力在逐渐恢复,那份久违的活力正悄悄回归。
于是,他满怀期待地向主治医生提出了出院的请求,希望能早日回归工作岗位。
然而,医生的回答却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急切之心——还需要再观察一两天,以确保病情完全稳定。
他无奈只得住了下来。
他回到病房,百无聊赖。
这时走廊上传过来脚步声音。
他觉得奇怪,现在看自己的人少了许多,这里完全成了清静之地。
就是办公室的人员偶尔来一下,自己毕竟还是他们的上级,在没有免除职务之前,有些工作还得向自己汇报。
其他科室已罕见有人来。
这是谁呢?
脚步声越来越近。
直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而又让他始料未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欧虹。
她的出现,让江翰宁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五味杂陈。
“你怎么来了?”江翰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这份不悦太过明显。
欧虹站在门口,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曾经的情分还在。”
“我听说你病了,就想着来看看你,毕竟……”
“毕竟,我们曾经也是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不只一日夫妻了吧?我来看一下自己的老公,不行吗?”
听到这肉麻的话,江翰宁将头扭转到一边,不予理睬。
欧虹轻轻地将那一篮色彩斑斓的水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每一样都散发着诱人的果香,似乎在为这略显单调的病房增添了几分生机。
她转过身,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关怀,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香蕉的黄色外衣间。
不一会儿,一根光滑如玉、散发着自然香甜的香蕉便展现在了她的掌心,那白白的果肉部分更显诱人。
欧虹轻轻地走到江翰宁床边,嗲声嗲气地说:“老公,你看,这是我特意为你剥的香蕉哦,可甜了呢。”
“等你完全康复出院了,我就像这根熟透了的香蕉一样,乖乖地等着你,让你每天都能享受到剥开的乐趣和甜蜜。”
“我会是你生活中最大的幸福源泉。”
听到这话,江翰宁心里一阵阵倒胃,这个戏精又来表演了。
“我恐怕不能享受这份甜蜜了,”江翰宁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医生刚刚叮嘱过,我现在的情况不宜吃香蕉,说是发物,可能会影响伤口愈合,甚至导致伤口崩裂。”
“啊?真的吗?”欧虹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愕与不解。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说法,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有不有我不知道,但是医生的话我不能不听,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哦,是这样的呀。”她讪讪道,“那我真是大意了,差点害了你。”
“你说得对,你的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了你,我以后还能依靠谁呢?”
江翰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讥讽道:“你不是依靠邢狄雄的吗?怎么现在翻脸了?”
“你们之间的戏码怎么突然变了调?”
面对江翰宁的明知故问,欧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悔恨也有不甘。“别提他了。”
“你真的以为我愿意走上这条路吗?我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是被蒙蔽了双眼,被那个披着羊皮的狼引入了深渊。”
“那是一个人渣!”
“怎么?你不是为了他才与我离婚的吗?为了离婚你可是使出了百般手段,什么尖酸刻薄的话都说得出来。”
“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怎么反而不满意了?”
“哦?这么说来,你之前那些决绝的话,那些为了离婚不惜一切代价的行为,都是假的?”江翰宁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几分不可置信。
“都是假的……”欧虹的声音低了下去,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负担,“我当时被邢狄雄编织的谎言所迷惑,他承诺会给我一个新的开始,让我远离你的阴影,过上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他说,只有离开你,我才能真正找到幸福。”
欧虹一脸涨红,“我也是受害者呀,老公!”
“你是受害者?”江翰宁一脸懵逼,他整不会了。
“是啊,老公,我是受了这家伙的极力怂恿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否则,我们怎么会离婚。”
“他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诱骗我离婚,想要通过我去打击你,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一时猪油蒙了心,失去了理智,瞎了眼,受了他的骗。”
“离婚后,除了天天折腾我以外,许诺的事一件也没有兑现。”
“给我换单位的事成了水中花,镜中月,给我买车的事,也再不提。”
“而且?”说到这里,欧虹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而且这家伙的人品卑劣,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其恶劣。”
欧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倾泻而出。
“怎么了?”江翰宁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