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奉却犹豫不决,他不敢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我看到他眼中的恐惧和不安,心中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然后,他突然改口说,那些钱其实是在他自己的百年老宅里挖出来的。”
“听到这里,我无名火起,我愤怒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在百年老屋能挖出金子或银子有可能,但是还能挖出人民币吗?’”
“我紧紧地盯着罗奉,他的脸色如同白纸一般苍白,显然已经被我愤怒的火焰烧得无处可逃。”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想要寻找一个逃避的借口。”
“在我犀利的目光下,罗奉这小子又改口胡说八道,说是挖出的是金砖。”
“我冷冷地笑了笑,心中已经明白他的骗人鬼把戏,‘金砖?金砖你要换成人民币才能使用,那么请问,你是在哪个银行换的?有没有换取凭证?’”
“这家伙又瞠目结舌,噎住了,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他的谎言被一一揭穿,他无处遁形。”
“罗奉终于崩溃了。他低下头,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在说谎。”
江翰宁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了。
他说道:“在你们施加压力,甚至上手段的情况下,罗奉的心理防线会逐渐崩溃。”
“他最终会承受不住这种压力,承认这是某人给予他,不,更确切地说是收买他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我江翰宁,对吧?”
刘务挺听到这番话,不禁一愣,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刘务挺心中不禁感叹,这个江主任果然非同一般。
他不仅能洞察人心,还能够提前预知罗奉的反应,这种能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这种知己知彼的能力,简直入木三分,让人不得不佩服。
“是的,江主任,你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他就是这样说的。”
江翰宁笑笑道:“就在你以为大功即将告成之际,满怀希望以为可以顺藤摸瓜,一网将他的同伙打尽之际,结果他接下来的话,让你大失所望。”
刘务挺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懊恼和不甘:“是,江主任,你说得没错。我本以为已经摸到了真相的尾巴,但罗奉接下来的话,让我所有的期待都化为了泡影。”
“那江主任,你能猜测出罗奉会说什么话吗?”
江翰宁沉思了片刻,然后答道:“他……他说有一个干部与我江翰宁有过节,要其搞我江翰宁,他接受了他的钱,才做了案。对不对?”
“是的,就是这样。”
“可是当你问这个干部是谁时?得到的答复一定是这个干部刚死不久,对不?”
“事实上我们监狱确实也有一个干部去世了。”
刘务挺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的,江主任。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江翰宁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这就是罗奉的狡诈之处。”
“他利用了我们监狱里确实存在的干部死亡事件,来为自己的谎言增添可信度。”
“因为死人是不能开口的,这样的话,就死无对证了,就是神仙也无法让死人开口。这成了疑案,对不?”
刘务挺听了江翰宁的分析后,他不得不承认,江翰宁的洞察力和逻辑分析力确实非凡,每一点都如利箭般直戳要害。
江翰宁继续道:“接下来的审讯就变得异常艰难了,你若问他为什么下得了这么狠的手,要置人于死地?他与我江翰宁有何冤有何仇?”
“罗奉的回话肯定是,他只是想小小给我一个教训,他曾经受过我的处罚,对我怀恨在心,如今有人花钱让他对付我,他岂能放弃报复我的机会?”
“在他看来,在刹车上做手脚并不会造成太大的事故,充其量只是让我吃点苦头而已。因为在刹车上做手脚不会出大事的。”
刘务挺心中惊讶,确实如此。
“事实上差点酿成大祸,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江翰宁摇摇头,“非也。罗奉的狡辩,我早已预料到。”
“他会狡辩说,他本以为我会在市区行车,因为市区有限速,他认为我不会在那里飙车。”
“即使在市区开60码,也只是车损,人最多受点儿轻伤,而现在我连伤也没有受,所以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如果你说,到市纪委办公大楼去,有一条道路更直接,可以绕过旧城区直达,那路平时车辆稀少,路况又好,适合飙车的。”
“罗奉一定会说,不是没有出事吗?我只是想整一下他而已,现在还没有整到他呢。”
“你是不是哑口无言。你说田秋明受了重伤,他就会说是无心之过,没有针对他。”
“总之,罗奉的话总是真真假假。他一会儿狡辩,一会儿敷衍,让你感到既恼火又无奈。”
“你试图通过理智和逻辑去说服他,但他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来反驳你,让你挺恼火又发泄不出。”
“是的。”刘务挺说道。
“要进一步加大审讯力度,并击碎他的任何幻想。”江翰宁回答道。
“只是蹊跷的是,让人想不到的是,我们对罗奉的审讯在继续中,竟然……”
“竟然什么?”江翰宁不解地问道。
“竟然来了律师,来了罗奉的辩护律师。”刘务挺说道。
“什么?来了罗奉的辩护律师?”江翰宁没有想到这一点儿,“他刚被捕,难道分身去请律师啊?”
“是啊,我也感到很奇怪。”
刘务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这位所谓的罗奉的辩护律师非常专业,他要求我们审讯必须全程录像,并且要有监控,以确保我们的审讯过程合法合规。”
“这位罗奉的辩护律师还特别强调,不得体罚虐待,不得刑讯逼供,更不得诱供。这简直就是在给我们的侦讯工作上加了一个紧箍咒。”
江翰宁知道,罗奉的被捕一定惊动了某些人,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此刻必定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如同狡猾的狐狸,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律师,究竟是谁请的呢?”江翰宁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