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翰宁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情绪变化。
他略带调侃地笑了笑,回应道:“我都快三十岁了,还年轻有为?你这不是在笑话我吗?”
张茑英闻言,笑着反驳道:“不对,你才二十八岁。”
“在这个年纪就能成为副科级干部,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你知道吗,不知有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还在为未来的方向迷茫,而你却已经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你已经是许多人心中的楷模了,这样的年纪和成就,难道不算年轻有为吗?”
“我相信,只要你继续努力,未来的道路一定会更加宽广。”
“你青云直上指日可待。”
听到这里,江翰宁不禁笑了笑,揶揄道:“那你打算怎么祝贺我呢?”
“是不是得请我吃顿大餐或者送我份大礼啊?”
张茑英的语气柔和,面色晕红,“馋嘴!我可以答应你!”
“可是在此之前,你能否透露下你的背景呢?”
江翰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发愣,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微微摇了摇头,语气略显自嘲,“我哪有背景可言?”
“若真有背景,我又怎会在这默默耕耘六年,仅仅做个普通的干部呢?”
张茑英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回答,她皱起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探究与不信,“那考察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
“如果没有任何背景,又为何会突然受到如此重视的考察?”
江翰宁脑袋急速思考如何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他佯装思索,为的是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想了想回答道:“我想其中定有误会。”
“古人有言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或许明面上是在考察我,实则另有其人。”
张茑英听着江翰宁煞有介事的话,心中一片茫然。
他的言辞让她无法判断真假,她有些愣神。
看着怅然若失的张茑英,江翰宁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这个精明的人精,也太世故势利了一点儿。
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既然她来了,那就给她个“惊喜”,小小地戏弄她一下吧。
江翰宁心中暗笑,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她接下来的反应。
“张茑英,我想我已经把所有的话都讲完了,现在,我们应该进入正题了。”
张茑英听到这句话,愣了片刻才回过神。
她看着江翰宁那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中不禁有些紧张。
她知道自己之前的话可能有些过头了,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
“之前你提起的请我吃大餐,或者送我份大礼的事情……”江翰宁的眼神闪烁,他嘴角微翘,似乎对这个话题非常感兴趣。
“我现在准备接受你的邀请,准备享受你的礼物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挑逗和期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她的反应。
张茑英听到这句话,面孔一阵红一阵白。
她的脸上露出了惊讶和尴尬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江翰宁嬉皮笑脸,逗乐道:“你就是那份礼物,送货上门的美意,我怎么可能拒绝?”
“况且,这份礼物秀色可餐,让人垂涎欲滴,我怎能不心动?”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和无奈,“你……你色胆包天吗?这可是单位宿舍,万一被人听到……”
“若真要玩,我们可以找个更合适的地方,宾馆什么的,都可以。”她轻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说完,她转身就要溜走。
江翰宁不管不顾,一把捏住了她白皙的手,作势就要往床边拖曳,这是要办她的节奏。
张茑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一脸惊愕与不安,她低声叫道:“你……你流氓啊?”
张茑英心跳如擂鼓般急促,脸颊上的红晕扩散至耳根,双手紧张地推搡着江翰宁。
她没有费什么力就挣开了江翰宁。
于是她娇喘吁吁逃离了江翰宁的宿舍。
江翰宁呵呵一笑。
他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江翰宁深吸了一口气,他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调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电话号码。
那是他多年未曾联系的同学冯曼君的电话。
他犹豫了片刻,手指在通话键上徘徊。
他知道,这个电话一旦接通,可能会打破他们之间长久以来的沉默,也可能再次掀起那些尘封的记忆。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了等待的提示音,每一声都像是敲打在江翰宁的心上。
他握紧手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
就在这时,电话被接通了,传来了冯曼君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喂?”
江翰宁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曼君,我是江翰宁。”
冯曼君听到这个声音时,心中倏地一震。
她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毕业已经六年,尽管他们同在一个城市,但彼此间从未有过任何联系。
过去的那段时光仿佛被尘封在记忆深处,早已被繁忙的工作和生活所淹没。
然而此刻,听到江翰宁的声音,那份久违的感情再次涌上心头。
冯曼君轻轻咬了咬下唇,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略带幽怨地问道:“你现在还好吗?”
她不禁想起了大学时光,想起了曾经那段美好的回忆和恋人之间的情感纠葛。
那些年的点滴回忆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使她无法平复心中的波澜。
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校园的春天,樱花树下,他们的誓言和笑声。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因为她父母的反对,他们的爱情之路变得坎坷不平。
一对恋人不得不劳燕分飞,各自走向不同的人生轨迹。
这样才给了欧虹的机会。
江翰宁听到这句话时,心中五味杂陈。
江翰宁沉默了一会儿,含糊其辞地回道:“还好。”
他知道,他无法直接告诉冯曼君过去六年来他内心的煎熬。
欧虹的存在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不愿意多谈过去,岔开了话题,说道:“我想请你帮一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