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夫人嘲讽道:“你当真敢报官?我们侯府也不愿冤枉人,那就报官吧!”
本来还有点胜券在握,现在看到苏瓷也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反而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难道玉佩真的不在苏瓷身上?那玉佩去了哪里?如果把那么贵重的宝物弄丢了,不光二房陈夫人要受到惩罚,恐怕她也落不到半分好,少不得被一顿数落和责难。
崔四夫人道:“我刚才还在门口看到京兆府王大人,不如请他过来,当着他的面,把这件案子断个清楚明白。”
看来她们真的有点胸有成竹、理直气壮呢!
苏瓷也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她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难过神情,一定非常有趣!
只是这时候,又进来了两个男子,面容都极为出众,尤其是前面的男子,给人一种风流倜傥,清隽如画之感,那尊贵的气质,使他的容貌越发鹤立鸡群。苏瓷很快认出,这个就是齐王百里丰。
他的容貌甚至站到百里宸的面前,也不会落于下风。只是,百里宸身上的硬气,刚毅,他是半分也没有的。
表面看着齐王温润如玉,潇洒风流,但其实这个男人最是腹黑狠毒,虚伪做作,只会背后做些算计人,见不得光的事情,和崔渊一般,如那阴沟里的老鼠上不得台面。
而他身后的男子,长得也是英姿勃发,丰神俊朗,在崔家儿郎里,算是最出众的一个。只是他脸上的阴鸷狠厉之色,毫不掩饰,让人看到他,就会惧怕不已。
两人皆是人中龙凤,引人注目。
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位忠诚的追随者。
两人进来后,齐王笑着说:“这里好热闹!”
众人受宠若惊,皆恭敬向齐王殿下行礼。
看到这两人,苏瓷眼里的仇恨差点掩藏不住,她垂下眼眸,把眼里想要刀了二人的疯狂,全部遮住。
很快王大人被请了过来。
听完大家对事情前因后果的讲述,王大人轻笑道:“此事确实证据不足,如果只搜查苏九小姐一人,实在说不过去,不如在座的各位夫人小姐全部搜身,以证各位清白!”
苏瓷听后,颔首赞同。
只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我身上搜出来玉佩,我愿意受到任何律法规定的惩罚,但如果找不到玉佩,所有冤枉我的人,不仅要乖乖地跪下给我磕头,还必须每人赔偿我十万两银子的名誉损失费。”
崔二夫人道:“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不是你们信誓旦旦,口口声声说我偷了东西吗?怎么,现在又没胆子了?那你们对我刚才的行为就是污蔑,我可以请求官府给我一个说法。”
几位夫人对视几眼,她们完全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又悄悄看向齐王百里丰,齐王轻点了下头。
苏瓷注意到这个小细节,猜测这次的陷害,不仅崔家人参与了,或许齐王也是知情的,也并不无辜,他此次过来,必是永平侯府的帮凶。
最后约定由齐王和王大人作为见证者,正式生效。
苏瓷率先走到屏风后面的隔间,接受王大人指派的两位嬷嬷的搜身检查。
两位嬷嬷上下前后在她身上仔细摸索了好几遍,却一无所获。
出来后向王大人复命:“大人,苏九小姐身上没有玉佩!”
这句话如清水入了油锅,瞬间沸腾了。
永平侯府几个夫人听后,都是不可置信,苏二夫人声嘶力竭地怒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玉佩一定在我身上?难道是你偷偷放到我身上的,才会这么有把握?”苏瓷咄咄逼人地追问。
崔二夫人,被问得哑口无言,瞠目结舌。
崔家几个夫人也绝对不相信。
那块玉佩明明是她们偷偷塞到苏瓷腰间的。
丫鬟说,她从明心院出来,直接来了这里,且一路上也有暗卫和丫鬟盯着她,她根本没有机会转移玉佩。
那么,现在玉佩为什么不在她的身上呢?
玉佩又去了哪里?难道说真的丢了吗?
这下可就损失惨重了!
几位夫人窘迫不已,说不上话来,还气得面红耳赤。
苏瓷逼视几人,催促道:”现在轮到你们搜身,自证清白了!“
几位夫人小姐无奈,只好接受搜查。
两个嬷嬷全部搜查完毕,丝毫没见玉佩的影子。
现在大家都十分诧异,那块玉佩到底去了哪里?
苏瓷漫不经心地淡笑道:“我现在怀疑,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自己先把玉佩偷偷藏起来,然后诬陷于我。”
字字铿锵,落地有声。
“你胡说八道,我们才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那可说不定,我可不相信永平侯府的人的品性。我去灵堂吊唁时,你们诬陷我一个弱女子是杀人凶手;现在又集体冤枉我偷东西。我实在不敢恭维你们的所作所为。高门大户如果都是如此阴险狠毒,谁又敢来做客?谁又敢和永平侯府交往?一不小心就被你们坑死了!”
“别的什么也不说,先把我的名誉赔偿给我吧!我幼小的心灵,在侯府受到莫大的摧残,这点补偿,不足以弥补对我的伤害。”
说完,还一副痛苦地捂着胸口。
永平侯夫人一听说每人赔偿十万两白银,如割肉般痛苦不堪。
她看向齐王:“殿下,玉佩确实丢失了,我们并没有故意冤枉苏九小姐,侯府也是损失巨大,毕竟那块玉佩价值不菲。”
百里丰温声调和:“既然大家都是亲戚,又都是误会,此事就此作罢吧!”
苏瓷觉得这位齐王殿下也甚是有趣,慷他人之慨,能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别人都怕他吗?
她咯咯地笑出声,嘲讽意味十分明显。
苏瓷笑完,对着齐王毫无半丝恭敬之意,“世人都说齐王殿下英明神武,诚实守信,可是今天看到殿下的所作所为,让我真是大开眼界,才知道传言误人。”
齐王瞬间被她嘲讽的面容发青,他冷眼怒视苏瓷,企图用气势压迫她,以权压人,使她屈服。
苏瓷完全不为所迫,仍然道:“人要脸,树要皮,没想到一个个都是有脸面、有身份的人,做出来的事,会这么不要脸不要皮,说话比放屁还不如。”
永平侯夫人指着苏瓷,怒目而视:“你,你粗俗不堪......”
“粗俗,总比不要脸的好吧?人没有脸皮,何以为人?”
「万水千山总是情,给个好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