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雪衣袖下的手死死地攥了起来,双腿有些发软,却丝毫不敢违抗地走了过去,在他面前三步远犹犹豫豫地站定。
萧锦平兴致盎然地看着她,指了指她身后一个柜子:
“那里面有条绳子,去,给本王拿过来。”
黎若雪抖了一下。
但就算再怕再不愿,她也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心思,因为她早就体验过,越反抗自己的下场只会越惨。
她哆哆嗦嗦地取过绳子递上,任由萧锦平熟练地把自己双手捆得结结实实,像牵宠物一样牵到里间。
被一把按倒在榻上的时候,她绝望地闭上了眼。
下巴却又被人猛地捏住,她痛呼一声张开了嘴。
下一刻,嘴巴就被一团布死死地塞住。
黎若雪没想到他还有新花样,顿时惊恐地睁开了眼!
正对上萧锦平那双野兽般的眼睛,耳边传来一声恶劣的低笑:
“眼神不错,好好表现。”
接下来就是肆无忌惮的摧残凌辱,旧伤叠上新伤,痛不欲生。
嘴被堵得死死的,她连发声都只能是低低的呜咽。
昏过去之前,黎若雪满脑子只剩下一件事。
这一切,都是拜黎清玥所赐!
她一定要让那女人生不如死!
……
第二天,黎若雪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大早就急匆匆地去了荣王府。
姜婉云听说黎若雪求见,微微一愣。
但只是片刻间她就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
“带进来吧。”
半个时辰后。
黎若雪是带着一肚子被羞辱的怨气走的。
不过是个根本不受宠的假王妃罢了!瞧她那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若不是那女人还算识相答应了合作,真想直接把那毒药用在她身上!
黎若雪刚一离开,姜婉云马上就去书房找萧锦明了。
她端庄地朝萧锦明福了福身,忍着心头的酸意笑了笑:
“王爷不是想要黎清玥么?明天就有机会了。”
萧锦明手中的笔一顿,眯起眼看着她:
“当真?你若敢骗本王,小心后果!”
姜婉云咬了咬唇,有些受伤地看着他:
“我为何要骗王爷?只希望王爷到时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就好!”
萧锦明定定看了她一会,缓缓勾了勾唇:
“那是自然,说说你的计划。”
……
黎清玥终于在生日前夕搞定了一切。
不但秘密工程全部顺利完成,还顺便把惊虹诀修到了九层,精神力也修养到饱满。
九月初九。
黎清玥一大早是被闷醒的。
她迷迷糊糊呼吸不畅地呜咽了两声,挣扎着睁开了眼。
眼前便是鸦羽般的长睫微垂,灰水晶色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醒来顿时就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黎清玥:“……”
她无语了片刻,用力推了大反派两下,总算被放开。
重重喘了几口,气息才稍稍均了些,黎清玥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
刚说了一个字,她的声音却突然卡住了。
萧煌看着她瞬间凝重下来的脸色,心头一紧,连忙揽着她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声细语地说:
“我一直听玥儿的话,天天数着日子,总算能见你了,就忍不住……玥儿不气好不好?”
语气就可怜兮兮的。
黎清玥回过神来,暗暗捏了捏拳,神色恢复了正常。
她气鼓鼓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嘟哝了一句:
“一大早差点就叫你给憋死了!还好意思说……”
萧煌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直接把小姑娘抱起来放在床边。
“为夫给玥儿赔罪,伺候玥儿梳洗,来。”
黎清玥不动声色地任凭他忙前忙后,目光却落在了他额前刚刚出现的印记上。
不详的浓黑,掺杂着妖异的血红。
她的心狠狠揪了起来。
看来今天的重阳宫宴,必须时刻小心,让他远离危险。
梳洗打扮好后,萧煌牵着她的手去膳厅。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似乎随意地问了句:
“玥儿在想什么?”
黎清玥心知自己一大早魂不守舍,怕是被这敏锐的家伙发现了。
她抿了抿唇,语气有一丝闷闷不乐:
“没事,就是觉得宫宴无聊,又不得不去。”
今天可是她的生日呢,却被宫宴占了大半天,这理由很合适。
萧煌低头看了她片刻,忽地轻笑着凑到她耳边:
“等宫宴结束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黎清玥耳根微红,转头看着他很是有些期待的表情,眨了眨眼:
“所以夫君是给我准备惊喜了吗?是什么?”
萧煌失笑地捏了捏她的脸:
“现在说出来还叫什么惊喜,到时你就知道了。”
黎清玥一脸乖巧地点头“唔”了一声,将担忧暗暗压下。
反正,不管狗天道又要对他做什么,她绝不会让步就是了。
……
重阳宫宴安排在皇家别苑。
这里的花园每到金秋,便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正应了重阳赏菊的习俗。
黎清玥特意挑了两件十分简约的月白色衣衫,腰带是沉稳不张扬的青玉带,斗篷也没再穿流华缎的,翻了半天翻出两件纹样素淡的天青色斗篷,披着就出门了。
两人的一身打扮就是两个字。
低调。
最好是谁也别注意到,谁也别来招惹。
她甚至打算好了,在宫宴上露个脸稍微坐一会儿,然后就吃个自己特制的药,病遁。
反正就是拉着大反派远离可能出事的场合。
暗自安排得明明白白。
然而以她和萧煌的颜值,就算穿得再低调,也仍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的焦点。
穿得高调是雍容华贵,穿得低调就是天仙下凡……
黎清玥挽着大反派的胳膊,无语地穿过各种艳羡倾慕的目光,坐到前排属于嬴王和王妃的位置上。
刚坐下,她就看见了对面的萧锦平,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而萧锦平身后,赫然站着穿成婢女模样的黎若雪。
黎清玥面无波澜地勾了勾唇,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黎若雪是被发配,还是当了冀王的玩物,她根本不在乎。
不多时,新婚的荣王夫妇也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