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人同时点头表示我懂。
苏清颜听到这个马上拉开了话匣子,“听启玉说你和燕太子闹了些什么,说是断了,又听到你们在茶楼……”
东方既白听到这话,瞪了东方启玉一眼,“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她要和我断的,我只是应承了。”
苏清颜批评道:“哎呦,你应承做什么?女卿说要断要舍的,没有几个是认真的,就是闹闹小脾气想让你哄哄。
你呀,还是不懂女卿的小心思。
所以,她后面巴巴来找你,不就能说明她没想断么?”
“不是这个,而且也没有那么简单。”
东方暃听到这里也是不太赞同,立马插了句嘴,“这我可就得说说你了,什么简单不简单的?
你只管迫着她,敢跟你断,你就把人绑回来……咳咳。”
东方暃注意到东方启玉还在场,硬生生闭了嘴。
“别听你父皇的,净学那些混不吝的手段。
你就带着人花前月下,自然真情流露,借机说清楚就好。”
暗影碟者:你个倔驴,就说你宽宏大量一点,也就过去了,和和美美的不好吗?
东方既白没打算反驳她们的话,随口一问:“母妃觉得谭家姑娘如何?”
苏清颜错愕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谭家姑娘?你说谭仪?”
东方启玉抢过话头,“哥,你真喜欢谭仪啊?
那你让我和修乐说清楚做什么?
不对,那燕太子又和你不清不楚的……”
东方启玉的话还没说完,就在东方既白的死亡凝视中逐渐哑了声。
“不是喜欢燕太子吗?怎么又瞧上谭家的了?”苏清颜看向东方既白的眼神里渐渐多了些质问与狐疑。
东方暃倒没在意太多,随口说了句:“要是都喜欢,到时候都赐婚给你。
不过燕太子肯定是要为正的,要不然不成体统。”
苏清颜看东方既白迟迟没有作答,轻嗤一声:“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三心二意。
我看燕太子和你断了的好,省得以后祸害人家。”
东方既白噗嗤一笑:“我只是问问,并不是对人家有什么想法。”
东方启玉一脸好笑看着他,毫不留情地拆穿,“可是我听到染青他们说,你大喊了三遍你喜欢谭仪啊。”
“那是因为……反正,是情趣,你还小,不懂。”东方既白老脸一红,含糊地解释了一通。
东方暃捋捋胡子,“原来是这样,还是年轻人会玩。”
苏清颜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讳莫如深地闭紧了嘴。
东方启玉挠挠头,怎么都不告诉我?
沉寂半晌,苏清颜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痕迹,轻咳一声:“大老爷们的,让人骑在脖子上逞威风,这像什么话?”
东方既白并没有反驳,吃完最后一点面条,从怀里摸出一个匣子递给苏清颜,“这是我从汤城带回来的,母妃看看喜不喜欢。”
苏清颜笑逐颜开地接过来,打开取了出来,“灵蝶步摇?这个款倒是少见,母妃很喜欢。”
苏清颜说着便戴到了头上,转头看向东方暃,“好看不?”
“好看,洛神下凡也不过如此。”东方暃毫不吝啬地夸奖道。
苏清颜很是高兴,几度伸手抚上头上的步摇。
东方暃伸手摊到东方既白面前,“怎么,就你母妃有,我没有?”
“今日虽是我的生辰,可也是母妃的受难日,至于父皇嘛——”
东方既白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了袖子里抓出一本折子递给东方暃。
“这个给父皇。”
东方暃接了折子,塞进怀里,笑骂道:“混小子,就知道偏心你母妃。”
苏清颜嗔怪道:“老不羞,儿子生辰不给点好东西,还惦记儿子的那点东西。
平素儿子给你的,还给得少了?”
东方既白附和道:“就是就是,我的生辰礼呢?”
“少不了你的,早就让人送过去了,到时候你瞧瞧看。”
……
一阵嬉闹后,苏清颜又道:“今夜留宿在宫中吧?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东方既白摇摇头,“那可不行,我养的两小只皮得很,我若是不回去,我的寝殿怕是得被它们拆了。”
苏清颜见他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去之前,我想去观文塔上看看。”
东方暃和东方启玉同时发出疑问:“去观文塔干什么?”
“观天象。”
东方启玉惊呼道:“哥,你还会看天象啊?
明明就差我两岁,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
东方启玉说着说着,语气都低沉了很多。
“我不会,只是随便看看。”东方既白察觉到他失落的情绪,立马改了口。
“那我也要去。”
东方既白看着东方启玉摇摇头,“下次吧,这次,我想一个人去。”
东方暃和苏清颜对视一眼,十分有默契地点了点头,“去吧。”
东方既白整理好衣角站起来,行了礼便踏着暮色离开了。
苏清颜看着他的背影,叹息道:“他有心事。
我刚刚看他一直闷闷不乐的。”
苏清颜转眸看向东方启玉,“你知道他在为什么不高兴吗?”
东方启玉摇摇头,“不知道,他从来不和我说这些,有什么都压在心里。”
东方暃:“随他去吧,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
东方既白迈着虚浮的脚步登上了观文塔,瘫倒在阁楼中看着漫天星辰直叹息。
“梦魇丹果然厉害,不过半月功夫,已然影响我的心神至此。”
暗影碟者:要不然先停了?
“不行,引蛇出洞,蛇还没出来呢。现在停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暗影碟者:真是不要命了,若是心神崩溃,你会变成傻子的。
“我不在乎,也无所谓。
只要我能挨得过每日梦魇丹的侵扰,日后面对心魔也会更容易一些。
查到梦魇丹从哪里来的了吗?”
暗影碟者:还没有。其实你少喝两次茶水又能怎么样?不一定会被人发现啊。
东方既白强撑着坐了起来,摇摇头,“不行。”
东方既白扶着栏杆看着漫天星斗,陷入了茫然。
除了日月星辰,山川土地,这个地方,和家乡竟无一处相似。
没有七大洲四大洋,只有一片原始大陆以及浩瀚无垠的海洋,甚至于……
东方既白晃了晃头,从观文塔顶往下远眺。
整个京都纳入眼底,只有几粒微光和不见边际的黑暗。
东方既白纵身一跃而下,慢慢地落了地。
“哥,你下来啦!”
东方既白瞄了他一眼,言语轻吐:“嗯,回府吧。”
马车轻轻摇晃,马蹄的蹄铁踏在在青石板上噔噔作响。
东方启玉见他沉默不言,关切道:“哥,你不舒服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