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快速扒拉完两口饭,擦了嘴将小猴送回阁楼,然后过来单独做想想的思想工作。
这次不管燕景瑜说什么,想想都当没听见,反正就赖在墙角不肯动。
周信两兄弟拎了两只肥兔闯了进来,似乎还没太适应那些繁文缛节,歉意地行了礼,“主子,兔子。”
燕景瑜并未在意,信口道:“给它吧,看它吃不吃。”
周信把兔子放在想想身边,想想还是不动,看着兔子跑远了也没反应。
燕景瑜也来气了,直接给了想想一个大比兜,“什么脾气?爱吃吃,不吃饿死你!”
说罢,燕景瑜又给了它一个大比兜。
周信和周羽对视一眼,悄悄挪了出去。
暴躁,实在是太暴躁了。
想想更委屈了,直接用前爪捂住眼睛,整个哭得一抽一抽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又没说你什么,你拗什么气?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愣是不听呢,走,给我回去!”
燕景瑜抓起它两条前腿,往门口拖。
想想试图挣扎,却没她力气大,挣脱不开。
燕景瑜拖着它出了门,又对周信两兄弟说了一句:“把兔子也带上,一起送过去。”
最后想想和两只大肥兔被赵恒逸用马车带回了三皇子府。
东方既白收到消息赶紧过去瞧它,发现它平安无事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然后一人一狼对视了良久。
东方既白批评道:“给你惯的,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想想低头,想想不敢作声。
“你们两个毁了我的画作我都没生气,你们还有脸生气?还玩离家出走!叫人逮住了毒哑了或是扒了皮怎么办?还有糊涂你也是,惯会使小伎俩,简直就是搅事精……”
东方既白对着两小只好一顿批评教育,越说越气,最后看都不看一眼,啪地把寝殿大门一关,“惹我生气,不许你们进来睡觉了!”
两只小可爱低头认错,乖觉地不敢再作妖,看着紧闭的大门,抬腿想挠门又讪讪放下,然后挤在一起睡了个囫囵觉。
次日穹顶之上的金光洒下的时候,想想和糊涂扒拉开了门,迈着小步靠近了床榻。
想想踩在床边的地毯上,用鼻子轻轻地拱了拱东方既白的手,然后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叫声。
东方既白听到声音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头继续睡。
糊涂见状跳上了床,用它的长吻叼开了被子,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脸。
东方既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湿热所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那只可爱的小狐狸放大版的狐狸脸。
嗯,由于角度刁钻,有点丑……
东方既白伸出手来,揪住小狐狸的后顶皮把它放下了床。
“不许上我的床。你们瞅瞅,那边才是你们的床。”
东方既白板着指着远处的两张小床,两小只顺着自己指的方向看去,然后后退几步表示自己明白了。
东方既白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补充道:“好了,出去,我要换衣服了,你们不许看着。”
东方既白下了床,嘴里还在嘟囔着:“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妖精变得……”
两小只:嘤嘤?
言语间,他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走了一会儿,再开门时,眼前出现了一口热汤。
东方既白解开衣带,随手将衣裤搭在衣架上,赤足走下汤池,然后整个人泡进了池中。
池水面上,一股股热气缓缓升腾,如同薄纱般飘渺不定。
他的身姿在水中若隐若现,瞧不清晰,随着他拨水清洗的动作,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往外漾开。
随后他双腿盘起,凝神静气,体内真元运转一周后与体外仙灵之气交换、交融……真元流转之际,他整个人沐浴在一层带着金色光芒的迷雾中,仿佛仙界神君。
约莫一炷香后,东方既白睁开眼,起身离开汤池,瞬间身上的水珠纷纷从他胸前后背滑落到股沟臀缝,然后顺着腿流到地上。
东方既白拿布巾擦干了身体,换上一套劲装出了门。
天边的太阳埋在云雾的虚影中让人瞧不真切,四周也有烟雨蒙蒙的。
空中飘着水雾,给这座古色古香的府邸蒙上了几分神秘色彩。
像往常一样,东方既白拉着东方启玉晨练完才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后,东方既白又换了一身衣服匆匆忙忙出了门。
这时,空中云雾散去,太阳光照得四处发暖。
东方既白办完事从溪云茶楼出来的时候,已经巳时末了,想着燕景瑜应该快要上门了便加快了脚步。
商沉鱼正好和一位客商谈好一笔生意从一处酒楼出来,远远瞧见了东方既白,便下意识靠了过去,却不料脚下踩到了什么,滋溜一下滑倒了。
商沉鱼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屁股蹲,疼得哎呦了一声,见东方既白已经到跟前了,直接喊了声:“三殿下!”
东方既白本想装没看见绕道走开的,听到声音也不好装聋作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这是……”
商沉鱼忍着痛露出一抹微笑:“沉鱼不小心滑了一跤,好像伤着了,起不来,可否劳烦三殿下搭把手?”
东方既白犹豫了再三,还是抽出腰间的黑箫,捏住边边往她面前一递,“商姑娘抓这个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商沉鱼为难地抓住了他递来的黑箫,突然灵光一闪,借力起了个身却又摔了回去,“嘶,我的脚好像扭着了。”
东方既白将黑箫插回腰间,眉头紧锁,很是为难地一笑:“要不然本殿还是……”
商沉鱼体谅道:“沉鱼明白,殿下是怕太子殿下知道了误会,但沉鱼实在……”
商沉鱼说着故意示弱,露出一脸疼痛和难堪来。
正好四周围了些人来,东方既白见她脸都红了,自觉让一个姑娘被人围观在大街上躺着直哼哼也不太好。
转念之间,东方既白灵机一动,用帕子包住手,再揪着她的领子把她提了起来。
只是整个过程中,他的眉头皱得像小山一样,表情严肃得像在处理要丢掉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