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推了推东方启玉,“好了,起来了,怎么发现你和那马好像,特别爱撒娇。”
东方启玉站起身,“那哥哥愿意疼我,我就愿意撒娇,那马的脾气不也是哥哥惯出来的?”
东方既白微笑点点头,“等你完成课业了,哥哥给你送一份大礼,是你一直想要的。”
东方启玉闻言立马雀跃起来,“真的?”
东方既白顺着他的目光宠溺一笑,点点头。
“太好了,谢谢哥哥!”
东方既白提醒道:“那得等你完成课业才行。”
东方启玉拍拍胸脯,“放心吧,今年就能完成,哥哥准备荷包大出血吧。”
夏日炎炎,连晚风都炙热的发烫,像要把人的心肝也烧热了一般……
又是一个朝会日,东方既白已经大好了,好久窝着没去上朝,突然跑去上朝还怪不习惯的。
那马显然也很高兴能和他一起出门,伸了伸脖子发了一声长嘶。
朝堂上一阵兵慌马乱,东方既白当作没有听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被东方暃瞧在眼里。
东方暃心道,小东西气性还挺大。
下朝后,东方既白罕见的率先快步出了朝堂,东方暃示意刘公公出来追。
东方既白刚出来,段成风急急拉住了他。
东方既白语气沉沉问道:“段大人有事?”
段成风忸怩了一会,拉下脸来,开口问道:“老臣想问殿下对小女柔姿是何看法?”
东方既白看着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段大人好家教!”
正巧说了没两句,刘公公过来了。
刘公公先对着两位行礼,然后笑着开口:“打扰二位了,三殿下,陛下有请!”
东方既白点点头,偏头看了一眼段成风。
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段成风心里一沉,见他被刘公公叫走,本想再说些什么也只能作罢。
东方既白见了东方暃行了礼,没等东方暃说什么就起身站那不动了,也不像平时随意轻松,父子两相见反而尴尬了起来。
东方暃看他不言不语像劲松一般在那站着,心里又窜起一股邪火,“过来坐着,站那干什么?守门?”
东方既白闻言又向他行礼道:“谢父皇赐座!”
东方暃看他这德兴被气笑了,“还在生我气?”
东方既白本来都要坐下了,闻言又行了一个礼,“儿臣不敢。”
“行了,坐吧,差不多得了,身体怎么样了?”
东方暃抬头看着他在对面坐下,才又继续开口。
“劳父皇挂心,一切都好。”东方既白继续雷打不动,面无表情。
东方暃懒得和他计较,对刘公公吩咐:“去把太医叫来,我倒要瞧瞧怎么个一回事。”
刘公公闻言告退,前去请御医。
期间父子二人眼对眼互相看,愣是半句话都没说,气氛尴尬到抠脚。
御医一过来,东方暃立马开口,指着东方既白说:“给他瞧瞧,看看是怎么个回事”
御医连忙应是,东方既白配合着伸出手。
御医扶上脉,沉思片刻,缓缓道:“回陛下,三殿下这是肝气郁结,神志不安,虚劳失血,内里失调。”
东方暃一听什么肝气郁结,心里想的还真是气着了,又看了一眼东方既白,哼,小东西气性还挺大。
御医见两人都不说话,干脆开口:“微臣这便下去为殿下开方。”
东方既白突然从怀里拿出一瓶丸药,叫住了他,“等等,你看看这个。”
御医接过药瓶,仔细闻了闻,然后又开口:“此药极好,正适合殿下,依微臣之见再加一味人参更佳。”
东方既白拿回药瓶,不再言语。
东方暃适时开口,“那就去库房拿两株人参来,给他制药,拿年份久些的。”
御医连连点头,躬着身子退下了。
东方暃看着东方既白嗤笑出声,“小东西气性还挺大。”
东方既白不咸不淡回了一句:“我长这么大没被人打过。”心里补充了一句我六十多年都没挨过这鸟气。
东方暃大笑了一声,“这次算父皇不好,别气了,上次泽儿因为这事说我,受亲儿子的气我还是头一遭。
泽儿常常气得我不行,倒是很听你的话,有时给我一种泽儿是你儿子的错觉。”
东方既白轻笑一声,“父皇说笑了,我如何能养出这么大的儿子。”
东方暃哈哈大笑不止,“你们兄弟四个同我闹的时候,我觉得我养了四个爹。老子不像老子,儿子不像儿子的。”
东方既白看出来,他是在故意逗自己笑,不由得展颜一笑,“行了,越说越没边了,我早就不气了。”
东方暃看他笑了,停了这没谱的行径。
“父皇叫我来有什么事?”东方既白直奔主题道。
“本来是有些事要你去做,你身体还没好就先歇着吧。”东方暃思忖片刻,难得体谅了他一回。
“原来还是因为有事才想到我?父皇到底是不是真的疼爱我,还是觉得我只是一把趁手的刀?”东方既白突然开口,说出了这没谱的事。
东方暃看了他一眼,上下快速打量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这小东西这些时日就在乱想这些东西?什么真的假的,你是我的儿子,我唯一属意的太子人选,这还能有假?”
东方既白小声喃喃了一句:“还不是太子呢,你就想着让我干这干那。是真的想让我坐这个位子,还是把我架火上烤?”
东方暃一听这话,嘿了一声,“不是你一直不愿意当太子嘛,怎么还反过来怪我?”
东方既白又发问:“怎么兄弟四个就我没有大名,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东方暃丝毫不肯退让,“等你愿意做太子了,我再给你赐名,我早就想好了。”
东方既白托腮看着他“是什么?”
“别想套我话,不告诉你。别国的皇子巴巴地争太子位,到你这跟见了瘟疫一样退避三舍。”
“那他们还弑父呢,我可不会。父皇那天是不是被我说的那句’父皇,你老了’吓得以为我要弑父?”东方既白想起那天他的脸色突然微变,恶趣味地调侃道。
东方暃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嗯,就那一下子吧,被你摄住了。”
东方既白站起来,钻进他怀里,笑声道:“父皇还怕我。”
东方暃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
“哈哈,原来父皇是这种性子,怕我做什么?我会吃人?”东方既白露出几分兴味,大拇指从唇边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