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喻安:“那,那边立着的是什么?幻象吗?”
祝瑞颖:“跟幻象其实是有些许差别的,这么说吧,幻想完全是假的,而那个古庙,并非完全假象。”
谢喻安:“这,我就有些不懂了。”
祝瑞颖:“这么跟你说吧,就比如说你为了一个计谋而布了一场局,这场就只有当中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被拼凑上,才是一个完整的局面,否则的话,这个局面就不复存在,而当最重要的那个环节没有完成之前,你这个局面其实根本就没有,但是如果说完全的没有,你又为它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所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并不是完全没有做什么,这个局面也并非是完全没有布置,即使说是少了中间那个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谢喻安:“你这么说,我好像就明白了,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那个古庙现在并非是完整意义上的古庙,若是中间的那个环节没有被添上,那这个古庙也会慢慢的消失,它只是暂时存在的,用了某些特殊的方法将它维持住,现在的模样,但是它是有时限的,并非会一直存在。”
若是中间的那个环节没有被填上,那么,这个古庙一旦到了时限,就会消失。
祝瑞颖:“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谢喻安:“本来这一次的坛宁之行,我真的没有白来。”
祝瑞颖:“是啊,让六殿下看了好大的戏,是一场又一场,当中想必一定是收获颇丰,学了不少的阴谋诡计呢。”
谢喻安:“哎?这样挖苦我可就没意思了。”
不过,祝瑞颖说的也没错,来到坛宁,他看的戏,可一点都不比京城逊色呢,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满意的,或许他走之前还能再看一场,这南北城最终,合并时候的样子。
若是能等到那个时候……
谢喻安垂眸沉思着,有些人他可得极力的去争取才行啊。
祝瑞颖:“其实按理来说,在坛宁之外,若是有机缘的话,你遇到的能人应该比坛宁的,要厉害很多。”
而谢喻安,身边一定是有这样的能士的?
谢喻安:“其实……也差不多吧,我身边这样的,其实有一些,但是,你知道的那些妖啊灵啊什么的,我们这样的,本就是普通人,我哪有那么多的机遇,去遇见这样的拥有一些我们这样的人没有的异能的呢?所以坛宁对我而言,其实是一个宝地。”
祝瑞颖:“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有一些人能够为你所用的话,那也确实是不虚此行的。”
谢喻安笑道:“只能说是意外之喜吧。”
一开始,他只不过是借着这次出京城的机会,来坛宁找祝家,想要解除这个缠人的婚约的,谁能想到之后发生的种种呢?
祝瑞颖看了一眼谢喻安,而且还是将未说出口的话给再次吞了下去。
她其实很想问一问谢喻安,在谈恋爱的这段时间,体内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在看到徐越的时候,有没有什么感觉。
那天,谢喻安一个只有些微弱小异能的普通人,却能感觉到徐越的存在。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谢喻安前世是魔族,所以祝瑞颖对于徐越的身份一直都有所猜测。
是这个猜测,实在是有些太过危险了,他一直都想要找个机会去探究一下雪月的身份,所以她今天晚上才会过来,才会在白日的时候,分明看出了一些事却,依然配合徐越演这出戏。
因为只有这个人在众人面前处于已经“死了”或是被抓的状态,他才有机会,能够更好的去查这件事。
可惜的是,祝瑞颖的将计就计,并没有得来一个,她预想当中的发展中间还是出了一个意外,让她与这个真相错过。
谢喻安:“接下来就是一个舒舒服服看戏的过程了,怎么回事?还有些期待呢?”
祝瑞颖:“你呀,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若是事情发展到你身上,看你还有没有这个心思。”
谢喻安哈哈大笑,他转身,在祝瑞颖前面倒着走。
“难道你以为我没有被人当过戏看?在京城,我出过的戏,登台表演的次数可不在少,可是我每一次都非常的认真自如,经常让看戏的人,成为被戏耍的。”
祝瑞颖:“哦,那看来你在京城很厉害了?”
谢喻安轻笑,微微弯下腰,与祝瑞颖平视,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张狂,跟他的表情一样:“怎么说呢?可以这么说吧,我目前,只差一个太子的身份。”
祝瑞颖:“那你可要努力了,不要到最后也依然差这个身份。”
谢喻安表情从张狂,慢慢的变成了幽怨的神情。
“拜托,你现在怎么说也算是我的门客了吧?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不要往下打我的气焰啊。”
祝瑞颖:“我什么时候成你的门客了?”
谢喻安:“瑞颖啊瑞颖,你说说你,你有的时候未免有些太精了吧,这样可不好,你到了京城之后,需要我的庇护,可是呢,你却连是我门下的门客这个身份,都不愿意承认,我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祝瑞颖:“等到了京城再说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我面前夸大,实际上在京城四处碰壁呢?”
谢喻安:“好,你的这个质疑,我不反驳,等到了京城之后,我们用事实说话。”
徐越的这个案子在外面的人看来已经是结案了,祝瑞颖她们把后续的善后转交给当地的管事人,让他们处理后面的事情,当然,至于现在这些人有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事,她就不知道了。
祝瑞颖再回首如山之前,认认真真的去各地挑选了些补品,给方淑薇拿了回去。
谢喻安:“这么多?你难道不怕给你嫂子补过了吗?”
祝瑞颖:“我看着都觉得挺好的,小仙就都买了,不过怎么吃,让我嫂子自己来考虑,她懂些药理,自不会出什么事的。”
谢喻安算是知道了,这个人如果想对一个人好的话,就将好东西不管不顾的,全丢在这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