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瑞颖一觉醒来,精神了不少,她睡了一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家里没有人回来,祝瑞颖收拾了一下仪容,起身去了廖家。
谈却:“师父,你是说,要来钱快的生意?”
祝瑞颖点头。
“青楼啊,青楼来钱快!”
祝瑞颖微微蹙眉:“这个我目前不想沾。”
弥生:“酒楼,酒楼开得好,来钱也快。”
“这个倒是可以,只是目前我们的货源,供不起开酒楼的啊。”
钱她倒是不缺,但是货源是个问题,他们现在来几个小餐馆,这货源都成问题呢,开酒楼就更别说了。
而且,酒楼也不是也不是说开就开的。
还是那句话,钱她可以出。但是那些会做好菜的厨子,会管事儿的人,手脚麻利的伙计,她手里面可没有,花香镇的人是有几个能干的,但是,若是开酒楼,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找,是需要时间的,她需要马上就来钱快的。
所以,按照目前的情况,开大一点的酒楼,是方方面面都有困难,得开,但不能现在就开,得做做计划的。
等她把时间空出来,才可以慢慢计划。
芍药:“要不,我们也做布料生意?花香镇的人,如今连五大三粗的男人,都能比划两下绣花针了。”
“这些年,我也多少了解些这个生意,我们手里没有独有货源,而且布,百姓们一般是看招牌的,做起来需要时间,而且赔本的风险更甚,若是做,也只能跟其他名声好名头大的布行合作才行,顶多开两家分店,以后可以,现下不行。”
计炎:“书局呢?或是当铺?”
庄慧羽:“那就更不行了,书局,有一些书生能泡在书局一天,却一本书都不买,当铺,这是需要大量的资金供应的,师父的要求,是来钱快。”
计炎哦了一声,挠了挠头,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头疼。
廖天卓:“要不,赌场呢?”
廖天卓此话一出,六双眼睛齐刷刷的地看向了他。
谈却:“师父!我举报!二师兄最近迷上了赌博!”
祝瑞颖:“赌场,来钱快?”
廖天卓抿抿嘴,几乎是牙缝中蹦出的字:“非常快。”
谈却贱嗖嗖地凑到祝瑞颖的耳边说:“他前些日子输了不少。”
庄慧羽:“不过师父,这确实是一个可取的,很满足你现下的要求。”
祝瑞颖:“好,那就赌场。”
决定了就要行动,时间就是金钱,尤其是对现在的祝瑞颖来说。
她真的很需要明面上就能够看到的钱。
她是很有钱的,可是到时候,她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一堆钱,支撑水露山的开支吧?
那到时候,画面估计会很好看。
祝瑞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买下了一家门面,空间够大,满足她要开赌场的要求。
对于开店的事儿,祝瑞颖不是很懂,所以花了一点时间,雇佣了一个可靠的懂行人来给她出主意,把一切要走的流程走了,要买的东西买了,这件事情,也就差不多了。
祝瑞颖花了整整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将这件事情给做得差不多。
这家门面,就先立在那儿。
名字她已经想好了,就叫水露一赌坊。
“师父,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张啊?”
“下个月,就开张,你们来经营,等到搬家的时候,你们在把这个营生交给我们家。”
祝瑞颖说着,又在廖家变出来一地黄金。
“这是报酬。”
谈却:“师父,你说什么呢,我们帮你做事,哪里还需要钱……”
谈却、祝瑞颖以及其他人,都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看着蹲在地上往口袋里装金子的廖天卓。
祝瑞颖:“……他什么时候迷上赌的?”
谈却:“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偶然间说起……”
“那就不用说了,这个症状,已经这么严重了?”
谈却沉重地点了点头。
祝瑞颖:“能戒吗?”
芍药:“难,那是他现在为数不多的爱好。”
“……”
祝瑞颖表示,她好好的一个二徒弟,坏掉了……
“我们的客源,要定在巨有钱的人身上,懂?”
谈却:“师父,你这钻进钱眼里的毛病,也得改。”
“你们准备准备,下个月就要辛苦你们了。”
祝瑞颖说着,拿出六颗丹药:“这个或许能给帮你们提升下修为,助修行,分了吃吧。”
徒弟们面露喜色,过来分丹药。
计炎:“师父你太客气了,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们一定办好。”
祝瑞颖对于他们乖巧的态度表示很满意。
弥生手里捏着丹药,面色复杂地看着祝瑞颖。
“师父,开赌坊是不对的。”
祝瑞颖笑眯眯地把丹药拿过来,塞进了弥生的嘴里。
“乖,你就当是修炼的一门课吧。”
弥生:“……”
解决完了事情,祝瑞颖心情大好,连在女红方面都多挥舞了两下绣花针。
许氏:“呀,丫头今天出息了,手帕都绣到一半了。”
“开心呀,所以绣起这玩意来,我也有兴致了很多。”
许氏:“哦?那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祝瑞颖面露喜色:“因为我们家很快就要很有钱了。”
“啊?”
许氏一头雾水。
【下个月,赌坊开张!】
许氏:“……”
完了,孩子学坏了。
许氏颤颤巍巍地做到祝瑞颖的旁边。
“瑞颖啊,你读了挺多书的吧?”
“啊,我读了好多书,大哥哥总是逼我,二哥哥也是。”
“多读书总是没错的,你要想你两个哥哥学习。”
祝瑞颖抿着嘴笑了,点了点头。
“伯母,我知道的。”
“瑞颖啊,那既然你读了那么多书,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有所为有所不为吧?”
祝瑞颖:“知道啊。”
许氏想,不,我觉得你不知道。
“这世间的很多事,我们都应该分的清,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打家劫舍的事情是不可为,乐善好施的是可为,做正经生意的是可为,害人利己的事是不可为。”
祝瑞颖笑嘻嘻地说:“伯母,我当然知道了。”
【嗯,能赚大钱且不违反律法的事情,可为!】
许氏:“……”
祝瑞颖只是觉得,那种生意没有违反律法,也没有伤害他人,别人都可以做,她为什么做不得?
更何况,她本非纯善之辈。
那个生意,谁做都是做,虽说外界对于这种生意有所诟病。
可是,没有违反律法是真的,她需要也是真的。
她在张罗赌坊生意的时候,听闻过一些人,说赌坊,曾害得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可是祝瑞颖却觉得,害得他人家破人亡的妻离子散的,从来都不是赌坊,而是人心。
这个生意,她是要做的。
她目前能考虑的,只能是自己。
若是真的害人不浅,那她也没有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怪不着她。
她非善类,于她而言,良心,有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