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瑞颖拿出一瓶药放到地上。
“这算是给前辈的一个礼物了,其他的,晚辈是帮不上什么忙,一会儿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啊,有空的话你记得常来,我的时日也不多了,倒是喜欢与你们说说话。”
“那是自然,有空的话,我一定会常来看望前辈。”
祝瑞颖说完,微微颔首,转身走了,在暗处的人看到她离开,也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走了很远,计炎才问:“师父,为什么不继续试探他?”
“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防备心很重,也是做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没点戒备?我若是一再追问,一定问不出什么,反而还会让他起疑心,我今日给他留的鱼饵已经够大了,如果是他的话,他会过来找我的。”
祝瑞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判断,那树妖,应该就是这个案子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一次,得让他亲自承认才行,而且要打树妖,还有一个麻烦,就是她们得去树妖的地盘才行。
只有毁了他的真身,他才能彻底死去。
而他的真身是不能够移动的,这些年在那片小树林里已经生长得得粗壮,树根也潜入泥土,不知几寸。
他的地盘,他自然是,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也十分懂得利用这周围的树叶和风沙来当做武器。
所以,若是真打起来,他们一不小心,就会处于弱势,这也是要好好规划一番才行的。
廖天卓:“我今些时日会常去看他的。”
“也不用去的太勤,不需要太刻意,我想,他应给比我们急。”
树妖有一件事还是没有骗他们的,那就是但是的的确确的大限已到,没有多少时日了,而且,祝瑞颖即使没有探究那方面,但她也能察觉出一些,他如今还能撑着,是有些古怪的,并非是顺应了天命。
而这古怪,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
更何况,他身上的那股子妖气,祝瑞颖又不是闻不到。
也是奇怪,他的真身在此不能移动,但是他分散出来的分身或者是出来的意识,却是带有着他的妖气的。
我也是,多亏了这一点,祝瑞颖等人才能够找到他。
廖天卓:“也好。”
“你不用在他面前多提我什么,最好关于我的一切都不要先提,等着他自己开口询问,你才要跟他说,明白吗?”
廖天卓微微点头,他知道祝瑞颖是什么意思。
祝瑞颖又对陈飞他们道:“这些时日,你们就还是在花香镇附近,我记得这个案子的一些信息,据不完全统计,那妖在一个地方作案超过三次案,便会换一个地方,而且时隔大概是一个半月左右的样子,对吗?”
陈飞:“没错,这个时间是我们严格推算过的,不会差出多少。”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定在,一个半月后结案吧。”
祝瑞颖这话说得十分云淡风轻,要是外人可能会觉得他有些夸大,一年多都没有破的案子,怎么到她这儿,就能笃定短短时间,就能够结案呢?
但是在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她说的这句话是夸大的。
祝瑞颖心中有事,记挂着家中的两个哥哥,就没有在外面逗留,安排好搜寻部的人要做什么事之后,就先行一步回了家。
她可不能跟搜寻部的这些人一起过去花香镇,这样的话,她的那层身份恐怕就难以维持了。
文乐:“哦~原来堂主一直以来都是住在花香镇的,可是,她为什么要住在那里啊,放着好好的孔雀堂不住,偏偏要在这个穷地方,她这边是有什么亲人吗?”
计炎:“师父真就是那个镇子里的人啊,他在那边是有些亲人的,所以不能离开,地点,你们那个城主应该是知晓的。”
文乐:“原来是这样,那堂主还是真够可怜的,明明这么有本事,却被流放到这种地界,怪不得他要接手城主那么大的考验,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亲人,能在花香镇立足啊。”
计炎尽量跟他们少些交谈,这人一个个可都是猴精猴精的,他一句话说不好,说不定就把祝瑞颖给卖了,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计炎和廖天卓也回了花香镇。
搜寻部的人一起离开。
之后的日子里,朱瑞颖就一直在家中,不要钱似的给两个哥哥喂丹药,让他们将身上的热度控制下来。
她没有办法彻底把热降下去,但总是不要继续往下烧了,再那么烧下去,就算最后清醒了,那人也傻了。
而廖天卓也听着她的话,隔十天就过去找树妖一次。
其实在以往,他还没有闭关的时候,也时常会去找树妖交流修为上的心得,又或是说说话,不过不会去的这么勤,最多也就二十天一次。
而对于他去的频繁这一点,廖天卓也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之前树妖说他大限将至,如此,廖天卓心中总是有些伤感也是正常的,这才会时不时去找他。
树妖自然也是把他时常过来这一点,归结到了这个理由上,所以倒也是很乐意廖天卓过来的。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在唬我,没想到你这个师父还真的是有两下子的,你的修为确实比几年前要提升了不少。”
“我唬你做什么?”
“也是你这个人啊,从来都不打诳语的。”
“老树,你有算自己什么时候归天吗?”
树妖沉默一瞬,只是笑笑说:“廖兄弟,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直白啊,这种事情你就不能委婉一些来问我吗?”
“我知道你会算,而且你算的也准,你若是算出来了,便知会我一声,到了日子,我也好过来送送你。”
“哈哈,廖兄弟也是有心了,不过我还真没算这个。”
“为何不算?”
“自然是因为不敢算,也不甘心算啊,”树妖叹息一声,“倒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啊,看上去无欲无求的,但是现在,还真的有些怕死,我是真的没活够,也是真的不甘心,就这么早早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