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个月。
朝廷,已经知道狼牙关三败北凉的消息。
整个武国上下都震惊,陷入热议和欢喜中。
修正军的威名,第一次出现在武国,凉国,漠国等的朝野中。
并有许多说书人,仿佛亲眼所见般,在北境各城讲述修正军三场大战,以及狼牙关如今繁盛的景象,并扩散向西境,东境和京都。
与此同时,武帝和朝臣商议过的封赏,也到达狼牙关。
“圣旨到!!!”
曾经与姜修远又过一面之缘的凌公公提着圣旨。
以姜修远为首,陶爽,蒋无病左右分立。
周义,蓝拓,萧绽,周离等众人跪着。
“奉承天运武帝之诏曰:狼牙关修正军勇武将军蒋无病,攻伐有度,三破北凉,坚守狼牙关有功,特赏赐黄金五万两,绸缎五千匹,各式珠宝,玉石等五千件,晋封为狼牙关总兵,授勇忠子爵。”
“狼牙关修正军果勇校尉周义,程枕,易三奇,李吉阳,萧绽五人,守关退敌有功,皆赏赐黄金万两,绸缎一千匹,各式珠宝,玉石等一千件,晋封五人为狼牙关前后中左右五郎将,授五人勇义男爵。”
一道圣旨,授封完毕。
有名有姓的赏赐是六人,其他则以修正军的名义封赏之后,由蒋无病自行分配。
“诸位,恭喜了!”
凌公公白嫩的脸,堆着公式化的笑容,灿烂的恭贺几人。
然后,传第二道圣旨。
这时,只剩姜修远,蓝拓,姜莫南,以及原狼牙关守将牧临德几人没有提及
“奉承天运武帝之诏曰:七皇子姜修远,益忠侯嫡次子蓝拓,燕王二世子姜莫南,皆有功劳,即日进京,另有封赏。”
“另,原狼牙关守将牧临德,守关不利,致使狼牙兵损失惨重,即日夺其狼牙兵偏将一职,狼牙兵全体解除兵职,由狼牙关总兵蒋无病派兵押解到三色城,交由北境总督何文廷处治。”
众人一惊。
牧临德怎么会被解除官职,还有那剩下的一千狼牙兵都要被押解到三色城,交给何文廷处治?
什么情况?
“愣着干嘛,抓人!”
凌公公微微一瞥,随行的禁军如狼似虎,将牧临德拿下。
姜修远正要开始阻拦,就被凌公公打断。
凌公公嬉笑道:
“七殿下,陛下说了,让您圣旨传达之日,就与蓝小侯爷,二世子与老奴一道进京。”
“陛下可在京都等着您呢,咱们还是别要耽搁,早点赶路。”
凌公公催促道。
姜修远脸色一沉,感觉这其中定有阴谋。
“凌公公,可否让本宫与蒋大人说几句话。”
姜修远敛住愤慨,对凌公公询问道。
凌公公自然不会拒绝如今名声鹊起的七皇子,乐呵呵的表示可以,只是请七皇子快些。
姜修远走到蒋无病几人面前叮嘱道:
“陛下将你任命为狼牙关总兵,又封爵位,应该不会调动修正军。”
“我回到京都后,会全力向陛下提议给狼牙关设立郡级,并让陶先生担任郡守。”
“所以,我回京的日子,你要替我守好这里,不许任何人破坏,也告诉陶先生一声,请他务必坚守,替我管理好狼牙关。”
“另外,陛下让你押解狼牙兵去三色城,你一路上不可欺凌狼牙兵,再去找明家大小姐,从她那取一些银子,上下打点,尽量想法子让何文廷将狼牙兵送回狼牙关,由你处治。”
姜修远林林总总,交到了很多事情。
蒋无病肃穆领命。
“你们五人,要好好替本宫守住本宫的基业!”
姜修远再对周义,萧绽等五人叮嘱。
五人齐齐领命。
“七殿下,该上路了。”
凌公公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统领禁军的首领,再度催促道。
似乎很急的样子。
无奈,姜修远只能踏上回京的路。
不过这次,允许他带上各式随从。
他将周离,张天等六卫,张轻茹都带上。
包括沐雪。
他与沐雪的双修,还差一点火候,他就能突破到‘奇妙缥缈决’第二重。
一行人上路,坐着舒适的马车。
唯独,牧临德被关押在囚笼中,还捆上铁链。
姜修远看不惯,正要出手管一管,被凌公公拦下。
“七殿下,牧临德是逆臣冯骁的旧部,您还是少管为妙。”
凌公公提醒道。
姜修远却不懂。
冯骁是谁?
蓝拓见状,将他拉到一旁,低声给他解释。
“七爷,您有所不知,冯骁曾是征北大将军,庆国公,如今的北境,几乎都是冯骁所攻下。”
“我父亲虽为益忠侯,当年也只是冯骁的八健将之一。”
“可惜后来冯骁谋反,被我父亲与武帝所灭,因而狼牙兵成了北境最不受重视的边军,若不是您恰好出现,恐怕他们早就被北凉所杀。”
“这其中涉及诸多隐秘之事,更是陛下最忌惮,连我父亲都缄口,所以,七爷,您还是少参与其中。”
蓝拓苦口婆心的劝诫。
却不料,姜修远听完之后,并没有半点嫌隙。
反而在凌公公和那位禁军统领的注视下,直接走到囚笼旁。
‘砰!’
饮血剑出鞘,劈开囚笼。
又一剑,斩断铁链。
“七殿下,您可不敢啊!”
凌公公惶恐道。
那禁军统领抽刀对准姜修远,其手下二十余人齐齐抽刀。
在禁军眼中,皇子,只是皇子。
敢违抗武帝的旨意,皇子也是该杀之人。
“陛下当初传旨,只说将牧将军押解回京,可并未说过要羞辱他,将他囚禁又上锁链。”
“对吧,凌公公,和这位统领大人。”
姜修远冷傲的质问。
凌公公尴尬的看向那位统领。
那统领脸色一沉,却并未反驳。
“今日,本宫为牧将军作保,他一路若有任何逃跑或自杀迹象,本宫愿为他承担一切后果。”
姜修远话音落下。
也不等其他人同意与否,就将牧临德扶到自己的马车上。
“蠢货!!!”
张轻茹心底暗暗骂道。
可不知为什么,却隐隐生出几分佩服。
蓝拓几人默然,没有说话,但纷纷上车,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支持。
“罢了,褚统领,陛下的确没有说过,不若就此可否?”
凌公公问道。
褚厉山眯了眯眼,最后一言不发,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