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最后，他们也没能从叶空手中夺下名额，只能眼睁睁看着凤采薇带着叶空三人登临五楼。
“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历。”诸位公子哥心中有些疑惑，纷纷派人前去打听。
“三位可知为何我天仙五楼，令整个长安无数公子趋之若鹜？”
在登上五楼的阶梯处，凤采薇背对三人问道。
“叶某不知。”
叶空确实不明白，上个高楼层到底有什么吸引力的，若非之前那个喝醉酒的家伙挑衅自己，他还真没有上来的意思。
“叶公子有所不知。”
四人登临五楼，眺望远方，长安之上，万家灯火长明，凤采薇靠于围栏之上，语气不轻不重。
“他们想要的并非这天仙五楼，而是登临天仙五楼所代表的...意义！”
登临天仙五楼的意义？
叶空心中了然，那就是名利。
天仙五楼有些类似于一个标准，凡是登临天仙五楼者，皆是胸中饱富经纶之才，而那些达官显贵就十分喜欢这种擅长写诗的家伙。
就像是诸代的那些诗词名人，有些人为了请他们作一首诗，不惜一掷千金。
这种道理同样也适用于他们这些达官显贵，在他们眼里只要能登临五楼，便可令自己名声大噪，得到更多人的赏识，未来即可平步青云。
“哦，原来如此。”
叶空感觉也就那样，毕竟如果真的有才，出名是迟早的事，何须借助天仙五楼这个噱头。
凤采薇对叶空的反应有些惊讶，毕竟往年登临五楼者无一不情绪高涨，但自己都告诉叶空他要平步青云了，结果对方还是没什么反应。
“叶公子没有什么想说的？”
“嗯...倒是有。”
叶空把玩着苏荷的小手，突然想起了正事。
自己来长安可不是为了玩的，这玩了两天也该做些正事了，比如拉拢一些人脉什么的。
“实不相瞒，凤采薇小姐。”
突然，叶空便松开苏荷小手，在三人的目光中，从怀里掏出一瓶缩小版的玫瑰香水。
毕竟得吸纳一些商业伙伴，随身带点样品还是必须的。
“叶某是为了此物而来。”
说着，叶空便将香水递到凤采薇的身前，轻松瓶盖，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自其中流出。
“这...如果采薇没有认错的话，这应该是近几个月以来突然出现的奢侈品，香水？”
凤采薇也是一惊，连忙看向一旁的夏语嫣。
由于白鹰商会生意被锁在青州，导致长安这边只有夏语嫣手中才存有少量香水。
也正因此，香水价格在原来的三十两上，又翻了一倍。
但即便如此，依旧是供不应求。
“实不相瞒，凤楼主。”
夏语嫣此时也站出来为叶空作起解释：“叶公子，便是发明香水之人。”
“什么？”
因为过于震惊，导致凤采薇没有拿稳手中折扇，导致其直接落下，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叶公子是香水的发明者，那么是否可以借此推出。
夏语嫣手中的香水也是从叶空那里取得的？
凤采薇小嘴微张，一直到叶空将那瓶香水放入自己手中，她才反应过来，想要将其塞回去：“叶公子，香水如此贵重之物，采薇万万收不得！”
叶空没有接过递回来的玫瑰香水，而是继续补充道：“其实，除了香水，语嫣姑娘近期带入长安的诸多商品，皆是出自叶某之手。”
凤采薇也是微楞，不明白叶空为什么向她说这些，问道：“叶公子何故将这些说与采薇听？”
“嗯...凤楼主认为，叶某的香水如何？”
“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本楼主，也对此物心动不已。”
凤采薇毫不犹豫道，要知道现在长安的香水可是供不应求，说它是有价无市的宝物也不遑多让。
听到凤采薇的话，叶空嘴角微扬，但很快又收了回去，随即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一旁的夏语嫣。
夏语嫣会意，上前拉着凤采薇到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让地位最高的夏语嫣去提合作，才能显得他们富有诚意。
与此同时，那些世子派出去打听叶空身份的人，也已经回到他们身边。
“叶空，青州定一城人，富商叶氏少主...哈，原来就是个小商贩，本公子还以为是有多大能耐呢。”
宣艺看着手中记录着叶空信息的卷轴，当即叫了起来。
他的话引起了其余世子的注意，在听到自己被一介贱商死死压下去后，众人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古代讲究士农工商，不论何时商人永远是地位极低的职业。
“哼！”
脸色最难看的当属白枭，只见他甩袍转身，直接离开了天仙楼。
等到叶空几人在顶楼赏完灯会，从天仙五楼下来之际，才发现那些世子们早已离去。
“楼主，这是客人们临走前，嘱咐属下交予叶公子之物。”
一位天仙楼的管事手捧几卷卷轴上前，神情恭敬。
“嗯，交给我的？”
叶空有些诧异，这是看重了自己的才华？
叶空缓缓打开其中一卷。
下一刻，叶空脸色一沉。
“文章自古重名节，商海浮沉难自持。士人高洁不染尘，笑看商旅争朝夕。世间百态皆入眼，士商两途各自知。不羡商贾金银满，只愿文章传千古。”
句句不离商，句句贬低商，这明显就是在内涵自己只是一个臭商贩啊。
“啧。”
叶空又打开一卷，不出意料的也是明里暗里内涵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商贩。
“哼，他们不过是嫉妒叶公子你的才华罢了，不必与这些目光短浅之辈计较。”凤采薇将所有卷轴丢在地上，愤愤道。
“没事，叶某不在意。”
叶空摆摆手，人家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就是个地位低下的商贩，这些公子哥养尊处优这么久，看不起自己也正常。
不过他们消息还真灵活啊，自己才来长安两三天，都能这么快把自己信息扒出来。
商人的身份开始变成自己的累赘了，看来得想办法入士拿个官位，才能方便自己今后与他人谈判。
毕竟每次找合作对象，被对方来一句“你是个下九流我看不起你”，然后直接谈崩要好。
叶空想到这里，看了眼身旁的夏语嫣。
入士最好的途径，显然便是从语嫣姑娘这边下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