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来到办公室。
陈红靠在了办公桌上,抬头看着我随口问了起来:“那个叫陈庆之的人哪来的?”
虽说陈红从陈庆之身上恍惚看到了张小花那变态的感觉,但并不会真的往张小花那里去想,190的人有不少,但张小花,她目前只见到一个。
我听陈红对陈庆之好奇,笑着卖起了关子,说道:“建邺。”
“建邺?”
本身陈红就在陈庆之身上看到张小花影子了,听到建邺顿时皱起了眉头,有些不太敢相信的看着我,觉得我在拿她开涮。
“怎么,不信?”
“没什么信不信的。”
陈红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轻笑着对我说道:“就算他是你从建邺带来的也没什么,毕竟他的名字可不叫张小花。”
我也笑了笑:“那也不一定。”
“怎么?”
陈红见到我的笑容,不由得挑眉起来,她作为红山集团唯一的女董事,自然是看人很准的,她从我的脸上看到了带着些许自信与得意的意味在里面。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了我觉得这个叫陈庆之的男人并不是只有张小花的架子,还有张小花的身手。
这不禁让陈红有些惊奇起来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把认识陈庆之的来龙去脉跟陈红讲了一遍,并且把宋汉东到建邺找我,以及最终被陈庆之逼的当天晚上退出建邺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陈红也知道我不少事情的。
她听完我说的之后,张了张嘴,然后忍不住说道:“你在建邺遇到事情,不去找你那个手眼通天的老丈人,反而让一个小区保安去帮你平事情,你还真的敢赌,这要赌输了,你可就成小丑了。”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而是由不得我做主,有句话你总听过吧,叫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点了一根烟,看着陈红说道:“其实我和你差不多,当时在看到陈庆之的时候,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张小花,但很快又不想了,毕竟张小花那种人物我目前来说,没见过第二个人,不过人在溺水的时候,看到什么,都是会想当做救命稻草去抓的,我也是这样,结果你猜怎么着,居然真的被我抓到了。”
“我也知道陈庆之跟张小花没办法比,当天晚上,如果是张小花,他甚至不需要做些什么,只需要露个面,或者打个电话,就能让宋汉东妥协。”
“但这都不重要。”
我呼出一口烟雾,对着陈红说道:“重要的是我达成了目的,陈庆之能够威胁住人,这就足够了,至于他用什么手段,我不去管,也不去问,我只要结果。”
“我也没想到宋汉东会亲自跑到建邺去找你。”
陈红闻言,也是叹了口气,大半个月前,在出了事情之后,陈红第一时间就离开了滨海,出去旅游避风头,原本她以为,我的案子判下来之后,事情就会尘埃落定。
结果压根没有结束。
宋汉东亲自带人找到建邺去了。
想到这里,陈红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害怕宋汉东也会找自己,于是一脸幽怨的看着我说道:“小狼狗,姐姐我真被你害惨了,要是知道帮你打那个招呼后果这么严重,我就不帮你打招呼了。”
“那你不是对我见死不救了?”
“救你,也得建立在自己能活下去的基础上吧?”
陈红看着我说道:“结果没救成你,自己都差点搭进去,这要是谁把我们两个写到小说里面去,肯定有一堆人评论,乱世杀圣母,这女人多管闲事,被杀也是自找的。”
我被陈红的表情给逗乐了,好笑的说道:“那不至于,谁也不知道宋汉东这么偏执啊,所以也不能怪你圣母。”
“你还笑得出来?”
陈红看着我,虽说在建邺,宋汉东被陈庆之给逼的当天晚上离开建邺了,但是她也知道,宋汉东是不可能放过我的。
也就是说。
事情远没有结束。
陈红心里也有点阴影,在上次唐兵找人杀她的事情过后,是没有人再找她了,但那是建立在林东是主要仇恨人的基础上。
谁知道宋汉东报完仇,腾出手来,会不会继续想起她呢?
不过这个时候,陈红却看到我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我漫不经心的对着陈红说道:“我当然笑的出来,毕竟我现在什么损失也没有,只是蹲了十几天看守所,宋汉东则货真价实的死了个亲弟弟。”
陈红突然问道:“当时你就没想过宋汉东会报复你?”
“别人都要杀我了,我还要考虑他会不会报复我吗?”
我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依旧充满偏执,紧接着,我突然看着陈红问道:“你知不知道宋汉东是什么背景?他没理由真的白手起家,做起了一个资产百亿的民营集团吧?”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红想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听顾卫公提过一次,好像宋汉东背后的人是一个叫斌公子的人,人是燕京的,具体是什么人不太清楚。”
“燕京么?”
听到这里,我便不再稀奇了,也是,也只有燕京这样权力集中的地方才能出这样背景滔天的人,比如说斌公子,又比如说李轻眉。
不过燕京目前对我来说,都是我遥望而不可及的地方。
倒不是说我真的去不了燕京,想去的话,坐个飞机也就过去了,但是如果我去燕京,真的会像普通人简简单单的坐个高铁,坐个飞机去旅游那么轻松,那就好了。
接着我扭头看向陈红:“红姐,这个斌公子的来头,我有点了解,他爸应该是进了常委的人,至于是省常委还是哪里的常委我就不清楚了,你说这件事情,我该怎么办?忍气吞声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还是尝试做点什么事情?”
陈红没回答。
我便已经自问自答起来:“尝试做点什么的话,不太行,宋汉东背后的人我得罪不起,宋汉东我也得罪不起,可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他又跟苍蝇一样,时不时的会从阴暗处出来捅我一刀,什么时候捅,捅多深,会不会一下子捅死我,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再次抬起头,目光认真的看着陈红:“红姐,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