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以前也没有学过这些啊,”
“怎么没学过? 咱俩之前不算太熟你对我那是不了解!”
司明贤很想说他对她足够了解,爱吃爱睡爱玩,爱穿好看的衣服,上课不算认真但很聪明,还别说总之优点挺多的。
好在他这话没说出口,不然友谊的小船那是说翻就翻。
“小贤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一个穿着工装服,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的男人,从厂里大步流星的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对方国字脸浓眉大眼,很符合当代流行的审美。
“华表哥,”
两人见面来了个熊抱,看来关系还不错,松开后刘华这才将视线投向他表弟身边的女同志。
这女同志他不认识,难不成是小贤他妈那边的亲戚,这个也不好说。
“这位是,”
“我给你介绍一下,她是我同学叫薛婉晚,”
“哦,原来是小贤的同学,你好我叫刘华,”
“刘同志你好,”
薛婉晚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表哥,我这次来主要是问问你们牧场最近招不招工?”
“小贤,你别告诉我你这位女同学要来咱们牧场吧?这可使不得,咱们这都是大老爷们干的脏乱活,她个小姑娘家的干不了。”
喂鸡喂鸭确实是女的居多,但那也是农村妇女啊,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恐怕干不了那脏乱的活计。
可别把牧场想的跟家里面喂几只鸡,几只鸭那种相比,成千上百头的鸡鸭,整天要给它们清理拉出来的屎,那工程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表哥,你就说你们最近有没有招工考试就行?”
“哦,有是有,咱们工厂最近急需一批技术工,将考试时间定在了后天中午九点半,总共只招三个人,可那招的也是有技术,有文化有经验的技术工啊!”
他完全不相信眼前的小姑娘能够被录取。
薛婉晚 “刘同志,咱们这个考试是谁都能参加吗?”
“当然不是了,想来应聘最低门槛是得有高中文凭,得拿着毕业证书来才行,当然要是大专或者是大学生的话条件另算。”
刘华自然清楚,大学生不太可能来他们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至于工农兵大学毕业,呵呵,那都是糊弄人玩的得看个人水平。
好些去读工农兵大学的人,压根儿连初中都没毕业,是被用各种关系塞进去的,文化程度参差不齐。
“好谢谢你刘同志,”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司明贤一路将人送到了公交站牌前,他本来想着让人吃完饭再回去,但怕天黑,她一个小姑娘家回去不安全,只能作罢。
到镇子上时,她从空间里弄出20斤大米来放进筐子里,这会是下午五点多,最后一辆驴车一般都是下午五点半回去,她算是卡着点到的。
“薛家丫头你这是干啥去了?晌午回去时就没见着你人。”
“去县城有点事,”
她简单应了一声,交了钱后径直坐上了驴车,此刻车里已经坐了四个人,都是队里的村民,见他过来,其中一名男同志赶紧向里面挪了挪位置,给她留出最外围。
“薛家丫头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不下地,不上学不工作,那你打算干啥呀?天天往镇上跑也不是那回事,家里有多少钱够你这样折腾的,一个女孩子家还是得本本分分的才好。 ”
顺着声音望去,薛婉晚在脑中想了一下,还真有那么一个模糊的身影。
此人名叫刘翠,如果不是因为原主的话她跟薛家应该能成为儿女亲家,她闺女王小莲对她三哥那是一见钟情,奈何王小莲只比原主大一岁两人从小就不对付。
她哥去年相亲时一说对象是王小莲原主当场就炸了,白眼珠子差点翻上天,并撂下狠话,他哥要是敢娶王小莲,那她就不认他这个三哥。
王小莲自认从小跟薛老三是青梅竹马,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薛婉晚在家耀武扬威的样,凭什么一大家子人伺候她一个?心里默默发誓,等她嫁进老薛家,一定好好教训这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姑子。
想法是好的可问题是她爱上了个棒槌,在薛老三心中他妹那是宇宙无敌第一好,除了他娘以外没人能和他妹在他心中的地位相比。
别说他压根从来没想过娶王小莲,就算是娶了,那也得跟他大嫂二嫂一样,把他妹子当眼珠子一样疼,他才愿意将人娶进门。
这不就闹得刘翠每次看到薛婉晚,那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挑刺。
“是刘婶啊,今个你自己来的,小翠姐没跟你一起啊?对了小翠姐咋样了,我听说最近你在给她相看,其实也不用急女孩子家的婚事还得好好挑挑,万一所托非人呢?”
“你说什么?”
刘翠完全没想到,这死丫头片子居然还敢提她闺女,当初薛老三拒绝这门婚事时,她闺女在家寻死觅活,甚至趁家里没人悬梁自尽了,还好当时他老头子回来的快,要不然好生生的一个闺女就这么被作没了。
一切的源头全都是眼前这个小贱蹄子害的。
“我说小莲姐呀,怎么了吗?”
薛婉晚无辜地瞅着她旁边坐着的两个婶子,她们也知道两家那点破事,连忙上前拉人,这种事情说多了终归是对女生的名声不好,事既然都过去了,没必要在这逞口舌之快。
刘翠双眼恶狠狠的瞪着薛婉晚,嘴里骂骂咧咧骂声很轻,只有她自个知道在说些什么?
旁边那个小伙子坐在四个女人之间,额头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可他眼神却时不时的往徐婉晚脸上瞄,一张黝黑的脸看出什么颜色可,耳朵尖却红了。
人呀就是这么经不起念叨,她刚走进院子,一个高大的身影朝她飞奔而来。
在薛婉晚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腾空,被人当小孩一样掐着胳肢窝在原地转圈,院子里传出男人那爽朗的大笑声。
晃动幅度过大,大米袋子从杯筐里划出来,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白花花的大米来了个倒拔垂杨柳,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泥土地上撒了一层。
刚从屋里出来的刘丽娟在看到地上躺着的东西时,她瞳孔地震,喉咙里发出河东狮吼的咆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