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喝酒没有意思,我们便提议自己喝一杯酒,便听另一个人说讲一个故事,而且是分享对方不知道的事情,当然这并不仅限于某一个方面,主打就是一个畅所欲言。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我有酒,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吧!
年少时的我总以为这不过是一句极其富有诗意的文案而已,甚至可以是一句情侣签名;可此时此刻的我们,却将它变成了现实!我们谈及了不为对方所熟悉的儿时,讲述了年少时的心悸,那些曾经所无法释怀的记忆,在此刻再被提及之时却显得这般云淡风轻!
不出所料,我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差,还没喝多少呢,便觉得脑袋胀胀的!
“完了完了,我要颅内压增高了!”我将右手放在脑袋上,企图缓解头部的不适。
若此刻我身边是那一群学医朋友的话,他们一定会开玩笑让我去神经内科做一个腰穿,然后一测颅内压280毫米水柱,够得着开颅指征了,然后他们就会给我推荐一个神经外科的老师为我手术……
“要不你先去床上躺一会儿吧!”说着,顾筱风便送我回了卧室。
睡梦之间,我恍惚地听到顾筱风在客厅收拾我们的残局,偶尔还能传来几下酒杯相碰的声响。可惜那个扬言要大醉一场的我在喝了三杯酒之后“尽兴而归”了,如此看来,我这酒量还得再练练!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窗帘上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晨起六点五十分的闹铃响了起来,此刻正是我每日起床去上班的时候了。我小心翼翼地关掉了手机闹钟,不想这刺耳的声音惊扰了一旁顾筱风的美梦。
怎么办啊,一觉睡醒来以后我还是觉得头痛欲裂,内心只有一个想法:不去上班!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瘫睡在了床上,然后暗暗发誓自己再也不喝酒了,谁让我昨夜睡着了的时候都觉得上腹部烧灼不适呢?如此看来,我的肠胃的确不适合饮酒。
“你要穿啥呀?我给你买!”
这便是顾筱风醒来后同我讲得第一句话。
“啥意思?”我一脸懵地看着顾筱风,他是想问我今天打算穿什么样的衣服出门吗?可若是今天出门就要穿得话,现在下单购买是不是有些来不及啦?
顾筱风也懵懂地看着我,解释道:“不是你昨晚上说要穿啥呢嘛,既然你想要就给你买了呗,咋还能没有我媳妇儿要穿的衣服嘞!”
不是,这都什么玩意儿?我昨晚上跟顾筱风索要什么东西了吗?很难想象,我喝醉后竟然是这副德行!
“你不是还说要去医院某个科室找哪个老师呢?所以是打算穿啥?是觉得头疼吗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顾筱风继续解释着,试图唤醒我所剩无几的记忆。
停停停!这世界上除了顾筱风之外,还有谁是需要我特意准备好衣服去见的吗?如果是去医院的话那就更没用了,因为我从前去医院上班的时候从来都是一切从简的,还常跟他们开玩笑说每天洗脸、刷牙、涂水乳就已经足够尊重别人了。
我一面整理着床头柜,一面说道:“我大抵没有说要穿什么衣服吧,可如果你非要给我买的话,我当然也是不会介意的啦!”
等等,要穿?我很快便意识到了点什么。
“那是要穿,不是要穿!”我解释道,“这是神经内科的一项有创操作,主要就是排除一下脑子里有没有感染、颅内压增高啥的,再譬如临床上的剖宫产也经常是腰穿麻醉的。我们几个从事临床工作的朋友经常开玩笑说头疼可能是颅内压高了,然后就扯到了腰穿……”
我试着同顾筱风解释临床相关的知识,当然也知晓从未接触过此类工作的他自然无法体验到我们的开玩笑话。
“不对啊,我看他们平常都是插管麻醉的呀,还有一些是通过血管给的麻药……”顾筱风似乎并不赞同我的说法,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万万没想到,顾筱风竟然会对医学相关的问题感兴趣,还纠正说手术大多是以插管麻醉的方式完成的。但我要解释的是那针对的是大型手术,像剖宫产这类手术一般都是腰麻,毕竟要保护腹中胎儿的健康嘛,只能选择最安全的方式。
“你刚说到了颅内压增高,是不是所有头晕、头痛都是因为颅内压增高啊?”顾筱风继续问道。
噗!我一下笑出了声音,就像曾经我在神经内科轮转期间的带教老师笑我那样!曾经的我拿着同样的问题去找带教老师寻求答案,他只是笑着,却并没有作答。而我要强调的是普通的头晕头疼一般不会引起颅内压增高,因为你若是真的到了开颅指征,只怕你早就不省人事了,自然也没人敢给你做腰穿了。
“你今儿没去上班?”顾筱风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发现此刻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翘了!”我不屑地撇撇嘴,“人生第一次翘班,竟然败给了醉酒。”
在旁人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一个比较“乖”的女孩,就是那种不愿打破常规的人,所以没有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譬如翘班或者是翘课!可今天不一样,如果人生只剩下24个小时,你会把仅有的时间放在工作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