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后,她对小雀说道:“小雀你回去告诉我大哥他们,我可能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让他们不要担心,守好营地,注意安全,你就留在营地保护他们!”
“是,主人!”
小雀答应一声,迅速的朝着娃子们扎营的方向飞去。
“小家伙,现在我有正事要做,你先回界珠,等我忙完了再跟你玩!”
林夕摸了摸怀中的小白狼,看着它低声笑道。
小白狼低低的哼唧了两声,小脑袋在林夕的怀中蹭了蹭,然后才点了点头。
林夕忍不住又摸了它两把,念头一闪,将它收回了界珠内。
她用披风把自己整个包裹住,围着山谷查看起来。
整整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林夕才围着山谷绕完了一圈。
这么大的山谷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林夕蹲在一处茂密的树冠内,盯着山谷的方向,暗暗想道。
进去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林夕想罢,从树冠上一跃而下,找了一处惊险的悬崖,贴着崖壁朝山谷中落去。
从这里普通人根本进不了山谷,下面应该不会有人把守。
果然,林夕落到谷底时,附近并没有人。
她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闪身进了离这里最近的一座宅子。
“爷爷,前天大头他们被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他们会不会被害死了啊,那座屋子里总是传出吓人的惨叫声,咱们会不会也被那些坏人给杀了啊?”
院子大门紧紧的关着,院子中的大树下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娃!
小男孩正一脸害怕的缩在老者的怀里,惴惴不安的跟他说着话。
“二毛莫怕!今天出来透气的时间也到了,一会儿你再躲到密室中去,爷爷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
老者轻轻的拍着小男娃的后背,一脸慈爱的说道。
“那爷爷呢,爷爷会不会被他们带走?爷爷你跟我一起躲到密室去吧!”
小男娃紧紧的拽着老头儿的衣袖,眼中满是惊惧不安。
“二毛,爷爷得在外面,不然我突然消失,那些人一定会搜查宅子的,到时候万一密室被他们发现了,咱们爷孙两个都保不住命啊!幸亏之前他们来到咱们这的时候,你跑到密室中玩去了,不然此刻你已经凶多吉少了!”
老者说完,起身拉着小男孩朝屋里走去,他见孙子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又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二毛,那些人隔上七日才会抓一次人,这几天爷爷不会有事的,莫怕!”
等爷孙两个进了屋子关上门后,林夕从旁边的墙角出来,看了看那小男孩刚才指的那座总是传出惨叫声的屋子的方向,闪身朝那边掠去。
这座院子很大,很新,看样子是刚建成不久,一阵风吹过,从院子内传出浓郁的血腥味。
林夕刚要跃上墙头,就听到两个人的声音从院子内传出,她四处看了看,纵身躲到了一棵大树上。
“铁哥,这大师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真是残忍啊,杀人也就罢了,竟然还要那般的折磨他们,我这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的山贼,看着他的手段都有些瘆得慌了!”
“你小心点,别被人听到了,若是被那大师知道你背后嚼他舌根子,他不会放过你的!”
“怕什么!他不是带着他那些傀儡出去了还没回来吗,也不知道他给咱老大灌了什么迷魂汤,要让咱们这么听他的话!哎!看着那些老百姓受那般非人的折磨,我都有些不忍心了!”
“我警告你啊!可别心软做出什么糊涂事来,好好的听老大的命令做事!”
“铁哥放心,我就是看不过去,发几句牢骚罢了,不会做糊涂事的!”
......
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林夕见二人身影消失后,才从树上飞身而下,小心的潜入了这座阴森森的大宅子。
林夕从墙头跳到院子里,蹲在墙根底下朝院子中央看去,就见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刻着奇怪的纹路,一道道纹路被一层已经干涸的暗黑色血迹覆盖,浓郁的血腥味从那里传出,这些纹路的正中央竖着一根黑色的石柱。
整个宅子里寂静一片,没有丝毫动静。
林夕围着那纹路走了一圈,蹲下身仔细的观察起来,看了许久,也没有丝毫头绪。
“这是什么东西?”
林夕伸出手摸了摸那纹路,喃喃出声。
刚想问问小雀见没见过这东西,她突然想起来小雀被她派去给大哥他们传信去了。
林夕眼珠转了转,念头一闪,从界珠内取出了一张大纸,还有一根炭笔,把纹路整个临摹到了这张纸上。
画完后,林夕又比对着地上的纹路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丝毫差错,才把纸和笔收到了界珠内。
她站起身,看着院子正北方的一排屋子,抬脚朝其中一个房间走去,那里面她感觉到了人的气息,只是那气息有些微弱。
林夕的脚步极轻、极快,非内力极其深厚之人,听不到她的动静。
一个呼吸间,林夕就来到了那个房间的窗外,她先是侧耳倾听了一番屋内的动静,里面只有几道微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毫无声音。
她伸出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眼睛凑近小洞朝屋内看去,就见有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他们的嘴巴都被堵住了,眼睛上也蒙上了黑布,这中间还有一个小娃娃,大约六七岁的样子。
林夕想起先前那个老头和那个叫二毛的小娃子的对话, 猜想这里面关着的人应该就是二毛说的大头他们。
林夕稍微思忖了一下,并没有立即进去救人,而是对院子内的房间挨个排查起来。
等把所有的房间都看完后,林夕的脸已经黑的能滴出水来了!
这些房间内堆着死状极惨的一具具尸体,那些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从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来看,应该是这个地方的百姓,他们身上的布料和颜色与大头、二毛他们穿的衣服一模一样!
这些房间内都建了一个石头池子,尸体就堆在那里面,每个池子内都养着一只黑色的甲虫,那甲虫就以这些尸体为食。
刚才她闻到的腥臭味就是从这些尸体上传出来的。
林夕没有动房间内的任何东西,查看过后就把房门关上,从界珠内取出一片薄荷叶放到嘴里嚼着,把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然后回到了先前关着人的那个房间门前。
她轻轻的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地上的人听到声音,拼命的往后缩去!
只是他们都被绑缚住了,身体又极为虚弱,并没有挪动多少,几个大人只能拼劲全力靠在一起,呜呜叫着,把那个小娃子挡在了身后。
“嘘!安静一些,我是来救你们的!”
林夕蹲在他们面前,小声说道。
说完,抬手解下了蒙在他们眼睛上的黑色布条。
几人听到林夕的话,瞬间安静下来,不再挣扎。
这几人已经两天没有见过光了,此时布条被解下后他们还不是太适应,眨巴了一会儿眼睛才能看清东西。
他们看着蹲在他们面前的林夕,呜呜的出声,似乎想要跟她说些什么。
“我拿下你们嘴里的抹布,你们要保证不要发出大的声响,知道吗?不然引来山贼,我可就不一定能救你们了!”
林夕盯着几人的眼睛,认真说道。
几个人看着林夕,眼睛里满是祈求,连连点头。
林夕见状,把他们嘴巴里塞的抹布给拿了下来。
“姑娘,你是什么人?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那些山贼可是有不少人呢,你带来了多少人啊?”
其中一位白发老者看着林夕急急的问道,声音嘶哑虚弱。
“我只是从这里路过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林夕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以防山贼突然出现,一边坐到地上,看着老者说道。
听到林夕的话,几人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下来。
“哎!姑娘,我们这个村子来了至少一百个山贼呢,另外还有一个十分恐怖的男人带着至少二百名黑衣人,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呢,求姑娘帮我们把绳子解开,然后姑娘就赶紧离开吧,若是被他们抓住,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老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林夕说道。
“求姑娘帮我们把绳子解开吧!”
“对呀,姑娘,你行行好,帮我们一把,我们家里有十分珍贵的药草,可以都送给姑娘!”
“求姑娘发发慈悲吧!”
......
另外几个人见林夕坐在那里没有要给他们解开绳子的意思,苦苦哀求道。
唯一没有出声的就是那个小男娃了,他显然是被吓坏了,眼神有些呆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们的谈话。
“稍安勿躁!你们先听我说!”
林夕朝几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们先不要着急。
几人见状,渐渐安静下来,眼睛紧紧的盯着林夕不放,想听她要说些什么。
“我现在放开你们也没用,还容易被那些山贼发现、打草惊蛇,我先出去把那些山贼解决掉后,再来救你们,这是一些强身健体的药丸,你们先服下!”
林夕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就要朝脸色苍白、身体最为虚弱的小男娃嘴里喂。
突然那个老头往这边一躺,拦在了林夕面前。
林夕收回手,挑眉看着他不语。
“姑娘,想来这药丸挺珍贵的,给我们这些山民服用,有些浪费了,姑娘还是留着自己保养身体吧!”
老头狼狈的躺在地上,看着林夕扯出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林夕看到了藏在老头眼底深处的那丝防备,也不强求,瞥了一眼还呆呆的不说话的小男娃,把小瓷瓶收了起来。
“姑娘,求求你,先把我们放开吧,我们每人家里都有一个密室,这个时辰那些山贼应该都吃饭去了,我们可以趁机跑回家藏到密室中躲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我们!不然,我们怕那个恐怖的男人回来后,会对我们出手,算算日子,正好今天他要对我们施刑放血。”
老头看着林夕,低低的哀求着,在说起那个恐怖的男人时,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其余几人也纷纷低泣着求林夕为他们解开绳子。
“你们说的那个恐怖的男人和那些黑衣人已经被我杀死了,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他会回来害你们,安心在这里等着,等我解决掉外面的那些山贼后再回来救你们!”
林夕并没有放开他们,她还没有摸清山贼的情况,若是放这些人出去,引起山贼的警觉就坏事了。
她说完这一番话后,就蹲起身,把抹布又塞到了几人的嘴里,黑色的布条也照原样绑到了他们的头上。
将自己出现过的痕迹清理一番后,林夕闪身离开了这件屋子。
屋内的几人无法,只好背靠背坐着,静静的等待着,虽然他们对于林夕的说辞有些不是很相信,但林夕是他们能逃命的唯一希望了,他们只好默默的祈祷这个小姑娘真的能处理掉那些山贼,然后回来救他们。
林夕离开那座阴森森的大宅子后,就在这个山村里小心的查探起来。
她把所有的宅子都查看了一遍,大部分屋子都是空无一人,整个村子也就还剩十几户人家,家家都院门紧闭,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此刻,山贼们都聚在谷口处,在那里喝酒吃肉。
林夕悄悄的飞到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抬头看了看风向,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然后,她从界珠内取出了一包毒药,把毒药洒向了空中,她嫌风有些小,还用灵力把毒药往那些山贼的方向扇了扇。
这毒药没有任何味道,山贼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还在那里大声说笑吃酒!
一刻钟后,藏在树上的林夕打了一个响指,嘴里吐出一个字:倒!
那些山贼突然就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片刻工夫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