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青跑出来,朝县令大人恭敬的跪下禀告:“大人,那日是我与林夕发现这位大哥的,我们并未对他怎样,只是撵走他、劝他干个正经的营生,他刚开始还不走,是林夕威胁他,说他要是再不走,她就喊我们同行的兄弟揍他一顿,他才吓跑的!”
说完,又转头对精瘦男子说道:“这位大哥,你为什么要诬陷林夕呢?我们村里的人互相都是知根知底的,她就是一个小猎女,我们从未听说,她有你说的那一手神奇的银针本领啊!”
“哎吆!还能为了什么?官爷刚才不是说有赏银吗?他这一手真是高明,一边讨好大人把赏银领了,一边利用县令大人,报了那日林夕吓唬他、坏他好事的仇!啧啧啧!脑子真好使,只是编故事的本领不咋样嘛!”人群中陈大麻子的老娘突然出声喊道。
乡亲们配合的可以啊,都不用我发力了!林夕在心里给他们点了个大大的赞!
精瘦男子见这婆娘道出了他的心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正好被盯着他的县令看见!
县令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竟敢糊弄本官!来人!把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此时,衙头突然凑到县令耳边耳语了几句,林夕就只模糊听见“山贼”二字。
就见县令突然改了主意:“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大人饶命啊!我确实没看见她从公子院子里出来,不过她拿银针折磨我是真的呀!她绝对不是个简单的小猎女啊!”
县令听他亲口承认,并未看到林夕进出儿子院子,脸沉的能滴出水来!
该死的!把他堂堂一县之尊耍的团团转,浪费这么长时间,还敢求饶!
要不是看在他那姐夫的面子上,今天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县令大人阴沉着脸,冷哼一声,打了那男子板子后,也没再搭理林夕他们,一甩袖子登上马车,带着一群衙役浩浩荡荡地离去了!
片刻功夫,村口外就只剩下精瘦男子一个人,趴在地上捂着屁股哎哟哎哟的在那惨叫!
林夕眯着眼睛看向他,眼中杀意一闪而过!现在还不能处置了这个人,不然太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了!
“敢诬陷我女儿,我打死你!”
突然,平日里温温柔柔的曹氏,举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大扫帚,朝着那精瘦男子的屁股打过去!
男子的屁股本就被打的血肉模糊,此时再被曹氏用竹扫帚大力的抽打,痛得他嗷呜一声就跳了起来!朝着远处跑去!
那速度哪像一个受伤之人!果然啊,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大伙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没想到村里最温柔的曹氏,也有这彪悍的一面!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不知是谁先喷笑出声,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曹氏听见大伙的笑声,不好意思的放下手里的扫帚,脸瞬间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娘,你真厉害!”林安小跑到曹氏身边,搂着她的胳膊,呵呵直乐!
他喜欢这样的娘亲。
林大勇和林夕也一脸笑容的来到曹氏身边,怕曹氏尴尬,他们和乡亲们告别一声,一家四口便回家去了。
“谢谢乡亲们了啊!”
村长和村长媳妇带着一双儿女,眼眶通红的来到乡亲们面前,郑重的向他们跪地叩谢。
“村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哎哟,嫂子,你这不是折我们的寿吗?快起来,圆圆这孩子还受着伤呢!”
“村长,我们也没干什么,只不过帮着瞒了瞒消息,算不得什么!”
“就是,算不得什么!村长平常帮我们的地方多了去了!”
……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村长一家扶起,说笑了一番,便散开各自回家了。
“唉,五两银子呢,可惜了!可惜了!”
陈大麻子的老娘大步往家走着,边走边抚着胸口、一脸心疼的摇头叹气,连道可惜。
“娘啊,你既然觉得可惜,为什么不跟县令大人说实话赚赏银呢?你怎么还帮着林夕说话啊?”
陈大麻子在一旁好笑的问道。
“呸,老娘我是那丧良心的人吗?那银子能拿吗?要遭报应的!我念叨念叨不行啊!林夕丫头带咱们赚钱,我当然要帮她说话了!”
说完,扭着大屁股进了自家院子!
陈大麻子笑呵呵地跟了进去。他娘是泼妇怎么了?起码是一个有原则的泼妇!
此刻的县城里,刘县令带着大队人马怒气冲冲的回到县衙,就见县衙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师爷,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您回来了!他们都是冲着悬赏来的,属下正让人一一登记调查呢!”
“可有贼人的线索?”
县令边问边迈步走进衙门,来到后院厅堂坐下,他闭目一手撑着头,一手揉着眉间。
“还没有贼人的消息,这些人上报的失踪女娃,都是之前公子……”
师爷并未说完,刘县令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逆子!他早就说要严加管教,可是夫人非得护着,一味的顺着他,这下好了,把自己的小命玩没了!
“大人!不好了!前面闹起来了!”
突然,一个衙役急匆匆的跑进来惊慌禀告!
“怎么回事?”
“来提供线索的老百姓,不知怎的,知道了他们的闺女是被公子给虐待害死了,在前面闹着要让大人主持公道呢!”
“好大的胆子!真是反了!走,去前面看看!”
县令气的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在地!怒气冲冲的起身大步出去!
“我可怜的女儿啊!县令大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县令大人,你是我们临山县老百姓的天啊,怎么能让你儿子残害我们的女儿啊!”
“那畜牲死了活该!这就是报应啊!哈哈!报应啊!”
“鞭尸!把这魔鬼拉出来鞭尸!”
刘县令出来,看到的就是足足上百个衣衫褴褛的男男女女在大堂内外,又哭又笑,怒喊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