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
陆枭跪在姜芙蕖跟前的地上，替她倒茶。
一边问，一边看姜芙蕖脸上的表情。
姜芙蕖两天没喝沈惊游的指尖血，看上去和昨天没什么不一样。
她皱眉，端过茶喝了一口，将小几上的医书推到软榻上，“你为什么总跪着，快起来吧。我没有苛待身边人的习惯。”
陆枭跪的身板更直，丝毫不为所动。
姜芙蕖拿他没办法，揉着头想了想，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一个名字，李惠莲是谁啊？”
陆枭浑身戾气一起，“她原来是旁支沈子望的夫人，后来因为欺负你，被沈惊游将沈子望的名字从族谱里弄下去，她也给休了。”
根据他打听到的内情，陆枭道：“听说她最近疯了，到处胡言乱语，娘家也不照顾。现在是赵桑榆，也就是沈子美的夫人，在照看。沈子美沈子望前段时间替沈惊游剿匪出了不少力，可最后还没能重回沈家。”
“哦。”姜芙蕖恍然大悟。
陆枭抬手想在她糊涂的脸上戳一下，又觉得不好，攥了攥自己的手指忍着。
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他满脸厌恶，“李茂和阿宝真的是一对儿吗？你总不会连这个也想不起来吧？”
最近他出门就能碰见深情款款看着他的李茂，对方各种道歉赌咒，还把家里库房钥匙塞给他。
他扔护城河两回，李茂都跳进去捞回来，还给他。
说要让他当李府的当家主母，还说以后坚决不纳妾。
陆枭翻个白眼，呸！
仨瓜俩枣的忽悠谁呢！
真阿宝来了，那也得跟着小姐啊。
“这个李茂长的怎么样，脾气好吗？”
陆枭咬牙，“丑如狗，脾气大如牛！”
说完后想起了侮辱了牛和狗，又跳脚了，“不对，丑的不忍直视，脾气臭的如鲠在喉。”
气死他了，对方简直难缠！
毫无下限！
姜芙蕖皱眉，再皱眉，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阿宝不喜欢凶巴巴的人，我也不喜欢凶巴巴的。”
陆枭，“哦～”
“那还有个叫颜烈的，今天早上问我最近还打不打拳，他呢？”
姜芙蕖头痛欲裂。
她只记得从江南坐船来国公府的事情，后面的全都遮着一层雾。
想来不是什么好经历。
陆枭赶紧投降，“好好好小祖宗，我不问了，反正你也不清楚。”
沉默，大眼瞪小眼。
“夫人不好了，表小姐大着肚子非要进门见夫人。”
春桃一路小跑过来脸色都白了。
顾玉珠那挺着大肚子在府门口不停地嚷嚷，说什么肚子里的孩子是沈惊游的，还说出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地点，还有人证！
秋梨看不过眼不过是说了顾玉珠一句，对方就佯装摔倒，身下还流出几丝血来。
现在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王爷又被扣在皇宫里出不来，现在可不就是乱了套了。
姜芙蕖虽然记不出这个人是谁，可对方说的言之凿凿，必定是有所准备。
穿好衣服打算出去看一眼，沈惊游却匆匆走进竹筠苑。
他脸色发白，有许多倦态，见着姜芙蕖之后，眼神立刻柔和。
“让外头的人闹吧，不用去看。”
“可是闹大了，不是于夫君名声有损吗？”
“损就损吧，今天这一遭，反正京城里的贵女没人敢嫁我了。”
沈惊游脸上没什么惋惜，姜芙蕖却有些怪异感。
心脏停跳了一息，又快速恢复正常。
姜芙蕖抬起眼眸，走过去，行到中途却突然崴了脚扑在沈惊游怀里。
“没事吧，怎么这样不小心？”
沈惊游扶着姜芙蕖的腕子让她坐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心口突然刺痛。
这种感觉只出现了一瞬，片刻后却又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