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回府后,阿若用阿拙有拳脚招呼起来,“你怎么不与我商量说什么海运?”阿拙拉住阿若,“老婆,老婆,我随口一提,没别的意思。”阿若盯着阿拙,“你怎么想的,我们是小姐的奴才!”阿拙用力拉住挣扎的阿若,“老婆你听我说呀,你听我说,如今你有了孩子,我们还是奴隶,孩子以后怎么办?和我们一样当奴隶吗?”
阿若一手指着阿拙大喘着气一手捂着胸口:“你既知道我有了孩子,怎地这么气我,我们是小姐的人,我们的孩子也是小姐的人,小姐不会亏待我们。”阿拙见说不通,赶紧哄,“是,是,是我的不是,你别生气,为着孩子,我不再提这事了,好不好?”
阿若这才好了些,阿拙扶着阿若离开了,连与阿巧告别都没有想起,阿巧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去。
不言回了府,平王赶紧上前迎接,“不言,不言,怎么样,雍容阁没什么事吧?”不言点了头,平王拉着不言的手,两人相携往于夫人院子里去,“母亲,郑记先与刘普已斗起来了。”于夫人道,“叫他们斗吧,我们现在只想着把粮食卖了就是,然后咱们住到观里去,山上安全。住城里我这几天心里不踏实。”不言对母亲的那就深以为然,“母亲,到重阳节后吧,王爷还得去送太上皇。”
于夫人摇头,“我刚补了一卦,潜龙勿用,此时需得躲藏,这两天我总感觉京城里不安全。”不言正要再劝,平王插话道,“夫人所言极是,这样好不好,母亲明日就开始整理东西,府里有价值的都搬到道观去,一批一批一点点往外搬家,不惹人注意,最后一批王妃再去,我等到行宫去看父皇之后再去,您以为如何?”于夫人点头同意。
不言却急道,“母亲,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道观里不行,如果京城出了事道观是第一个被百姓们想起来避难的地方,咱们在那里反而会害了平民,把主要财产撤出京城我不反对的,未雨绸缪嘛,母亲此想法很好。”
平王问,“不去道观去哪里?五福巷?”不言否了,“不行,那里钱财太多,到时候一锅端了,说不定赵大也会带人往那里躲。”
于夫人问,“那去荥阳?离仓库近?”不言又否了,“不行,离京城太远,京城有事不好把握。”
“那你说去哪里嘛!”平王与于夫人异口同声。
不言却未接话,于夫人也陷入沉思,不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也做思考状,王妃想事情的时候还挺好看。
“母亲要不我们去悠悠山庄,那里相对安全,都以为是个空园子。”不言建议道。
于夫人一拍桌子,“不去,你难道不知我们躲起来是躲谁,那里可是第一目标,我不去。”
不言赶紧哄,“恩,恩,不去,不去,这样母亲,长公主留下的庄子不少,我们找一个不得了,地契上名字都是假的,名贴还在我们这里,不很好吗?”于夫人点了头,三人对着一堆文书找了半天,终于确定了个地方,出了京城走十里地就在山上,与道观隔了三里地,还有温泉,是个好地方。确定了地方,于夫人与不言一起看向平王。
平王知道什么意思,弱弱的道,“长姐的话,要不我给她送到行宫去,就是战败了,与父皇母妃在一起那些人也不敢随意杀人,我觉得挺安全的。”
不言给否了,“王爷,若是崔五郎去了呢?只要进了行宫,我保证他见谁砍谁。”平王站起身来,“那这么说父皇与母妃也不安全,那,那不能救他们吗?”平王越说声音越低。
不言劝慰道,“王爷,皇上既享了天下养,就该为天下人受过,他应该当这个靶子。”平王颓丧地低下了头,“那长姐去哪里?不言你想想嘛。”
不言低头垂眸,“去郑先生那。”平王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郑先生独身一人,怎好叫长姐去。”
不言劝道,“王爷,一说郑先生那里,您如此反对,可见很多人不会想到那里,这样岂不是很安全?我们现在是安排避难,长姐早过去也是好事,本来长姐以道观去最合适,可惜长姐是念佛的,总是不美。”
于夫人也道,“郑先生根本下不去地道,咱们也安排人把地道填过了,那是就是普通民宅,安排你姐姐过去,只说是郑先生请来照顾他的就是了,郑先生残疾,谁会多想,你姐姐又不经常出门,那地方确实不错。”还有一点于夫人却未说出口,平王大姐太过软弱,她给人不了帮助,但若是知道的事情太多,关键时刻一定会扯后腿,无论如何不能与她躲在一个地方。
平王也没办法,只得同意,住王府他能做主,但出了王府住哪里都是人家母女的地盘,他也不敢要求太多。平王有些不甘心,“我,我,我不,跟皇兄提个醒吗?”
“当然能!”这回是不言于夫人一起表态。
平王很是欣喜,没想到夫人与平王都同意他给皇兄说这个事,表情还没有完全收回,就听见不言道,“要提醒当然可以了,不过要等到我们搬完之后,你送父皇到行宫之后,外祖父平反旨意颁布之后。”平王点头,“也就是说重阳节后呗。”于夫人与不言齐齐点头。
平王很是感谢这二位,不言忙道,“王爷不必谢我,此事他们早晚知道,早知道早有点防备没什么不好,再说了,崔五若是个有脑子的,必会响应西安,到时候你二哥必败,早给他们提醒,安排个后路也未尝不可。”
平王低头声音很低,“有办法帮帮他吗?”于夫人很不高兴,“王爷,不言不是神仙,天要让你父你兄亡国,与不言有什么关系。”
平王赶紧起身行礼,“夫人,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能信任我,我感激不尽,没那个意思,真没有,我,我,我……”平王急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言把平王拉住坐下,“王爷,母亲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要知道天道不可违,不管是谁都是姓赵的,都是你的亲人,你别难过,其实你是很安全的,但我与母亲却不太安全,我们这才想得多些,你别急。”平王又向于夫人行了一礼,“夫人与不言别生我的气,我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