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再抹眼泪
平王又安慰,“可怜地王妃,连父皇都夸你蕙质兰心,侯爷教女有方……”
勇昌侯此时又想到了悠悠,跟着他当真没过什么好日子呀,“夫人,这些人你处理了吧,不言你若身边没人,就去找你姨娘去,王爷咱们到前头去,留他们妇人说话。”
不言不起身,还在抹眼泪,平王立刻明了,“侯爷呀,王妃心善,夫人治家甚好,我们往前院去,麻烦夫人照看下我们王妃……”
此时一个尖利声音传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她李不言就是王妃,也是府里的不入流,上不了台面,给她一口吃的让她活命就是恩赐了,还想怎么着,若不是我母亲好说话,连嫁都嫁不出去。”
平王看着勇昌侯,“侯府与夫人真真是良善宽厚之人,不舍得罚下人,侯爷您宽厚原本是好事,但也得看场合不是,这要是在宫里可要惹祸的,这位妈妈如此嚣张是刚提拔上来的?”王爷指着刚说话的那个女声。
不言使劲咬着牙,不让自己笑出来,不行不行忍不住了,只能装咳嗽。
平王赶紧上前拍背,表情很是担忧,“侯爷,看来不会管人不止不言一个,王妃胆小,万一吓病了若父皇母妃担心叫本王如何是好。”
那女人脸上清一阵白一阵,又不敢惹王爷,上前指着周不言,“你这个贱人,往日倒瞧不出来你会哭哭啼啼。”上前就要踹不言。
沁蓝护在不言身前,阿春可不管那么多,上来就打那人一巴掌,“好大的胆子,还是侯府小……得利的老妈子呢,敢刺杀王妃,李刚还不拿下。”
李刚上前一掌,直接把那女人打趴在地,痛苦地呻吟……
周夫人忙上前行礼,“王爷、王妃恕罪,小女不懂事,还请饶过她这一回,王妃的陪嫁之前被刁奴拿去的,我这就再补一份,志洁快给王爷王妃赔礼。”
侯爷也上前,“不言,你二姐出言不逊原是不对,她刚定了亲此时闹出去不好,看在你姨娘面子上,还是算了吧。”
平王道,“哎,王妃太可怜了,到底是庶出,比不得嫡出的,既是如此,咦这个妈妈是大姨子?当真是失敬,失敬。”
周志洁气得二佛升天,吃了李刚一掌这会儿居然还起不来,指着李不言,目露凶光却不敢再说话……
周夫人见此情景忙叫人把周志洁抬出去。
平王坐下道,“王妃你是庶女如今成了王妃到侯府还得矮一头呢,既如此我这庶女婿就带着庶女媳妇去见见庶母吧,这才相配不是,请侯爷找个妈妈带路就是,其他人咱也当不起不是。”
勇昌侯道,“王爷哪里话,今日都是夫人无礼,此处的事儿就由着夫人收拾吧,我与你们一块去看看于姨娘。”
说罢拉着王爷就走,一行人呼啦啦都出去了,好像刚才那根本没发生一样。
周夫人也不管他们,赶紧吩咐人叫大夫往二女儿院里奔。
一翻诊脉喝了药,周夫人对女儿道,“你这是做什么,她毕竟是王妃,你还看不清吗,今日平王爷是来给他出气的,怎么往上撞,你自幼没受过什么委屈,把你嫁回外祖家也是不想让你受气,如今你也该收收脾气才是。”
周志洁哭着:“母亲,他们打我就这么算了,那是个野种凭什么在我家作威作福。”
周夫人忙打断女儿的话,“说什么呢,那是侯府的四小姐,以后不许胡说,传出去全家都得死,你怎么不长记性。”
周志洁抹抹泪,“母亲怎么不拿孝道压她,您压那个于姨娘不就挺好的嘛。”
周夫人哄着女儿为他擦泪,“好了好了,你受了伤再生气对身体不好,以后这事不许再提。”
周志洁又道,“母亲,女儿咽不下这口气,那个狐狸精抢父亲,如今小狐狸精又来抢我的嫁妆,我都给表姐说了,我的嫁妆多丰厚,如今您可不能失言。”
.周夫人叹口气,“是要给他补一些的,那些个书画你又不喜欢,给他些也就罢了。”
周志洁不乐意,“母亲,这些字画我不喜欢,可我知道值钱,表哥喜欢呀,拿去送人给表哥谋个差事也是好的,母亲,母亲,给她补些银子不好嘛。”
周夫人道,“银子?你以为银子咱们府里能拿出来多少?”
周志洁不解,“母亲,贱人进府拿进来那么多银子,我们怎么会没银子,还有庄子、铺面那么多呢。”
周夫人拍拍她的头,“好了,这些事你不用操心,只管养好身体,好好出嫁就是了,你好好休息,母亲去安排宴席啊。”
周志洁不认,拉着周夫人不让走,“母亲,一会儿宴席我不去了,眼不见心不烦,还有我咽不下这口气,母亲您得为我出气!贱人凭什么欺负到我头上。”
周夫人连安慰,“好孩子,你知道为夫家考虑,是好样的,你放心就是,等王爷一走,母亲定为你讨回公道哈。休息吧休息吧。”
这边却是一片其乐容容,于姨娘院子里,王爷正与侯爷在相谈甚欢,不言母语在屋子里正一诉别情,“姨娘,你不用担心我,我在王府一切都好,我一定想办法把您接出府。”
于姨娘眼角已有细纹,这细纹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容貌,更显得优雅端庄,“你也不用担心我,侯爷总会护着我的,你只管好好过日子就是,你如今是正妻了,不枉我们忍气吞声十几年了,我也知足了,你不要管我,只好过好自己的日子。”
不言道,“姨娘,我们一走,夫人一定会想办法欺压您的,侯爷又不常在身边。”
于姨娘拍拍她的手,“夫人不过那些手段,干点苦力活,跪一跪就好了,习惯了,没事的。”
侯夫人,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也还得到于姨娘院子里请人去赴宴,“王爷、侯爷外头席面已布置好了,志诚他们都等着呢,女眷这边我会好好照看不言的。”
勇昌侯瞪夫人一眼,“刚刚我已与王爷说好,除了一万两银子外,你把长安街那两个铺子和悠悠山庄补给不言。”
侯夫人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王爷,哪有什么悠悠山庄?”
平王学着不言微微一笑,“侯夫人说得对哪有什么悠悠山庄,侯爷为不言考虑,我夫妻二人很是感动,只是咱们凡事不得听夫人的嘛,我们毕竟是庶女庶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