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绵绵真的不是故意yue贺时筠一脸的,她只是吃的有些多了,又受到了惊吓,才一时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不过yue都yue了,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
回到临岚院冷静了一晚上后,赵绵绵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她从自己的珠宝匣子里拿了一颗珠子,说要去给贺时筠赔罪。
【不是,哪有人送一颗的,要送好歹送一对啊!】
【主播你小归小,该讲的礼还是要讲的。在古代,不管是赔罪还是送礼,很少会送单数的,哪怕是珍珠,最少也要送一对。】
赵绵绵:【啊??不是吧,一颗还不够???】
赵绵绵心不甘情不愿的又去箱子里翻了翻。
她最后把手里拿的那颗珍珠放了回去,选了一对先前从贺时宜那边讨来的琉璃坠子。
她一把那琉璃坠子揣进兜里,还没往外走,系统就弹出了硕大的提示:
【金币-20】
赵绵绵心里一梗,恨不得把迈出去的脚给收回来。
不过正如弹幕所说,她这二哥一看就是个小心眼的。万一真的因为昨天的事情心生嫌隙,日后时不时的给她小鞋穿,那她寄人篱下的日子怕是要更加难受了。
想着赵绵绵还是一咬牙,揣着口袋里的两个坠子,去了贺时筠的临深院。
赵绵绵踏进临深院的时候贺时筠正在院子里练剑,看到赵绵绵的小脑袋从院门口露出来,贺时筠冷笑一声,把那泛着寒光的宝剑往花丛中一扔,就旁若无人的走到院子里的石桌边,佯装喝茶,看书。
很是敷衍。
似是笃定她一个三岁的小娃娃不懂家里的弯弯绕绕,不会把他会武的事情拿出去乱说。
【咦,主播,没听说你家这二哥还会功夫啊。】
【你看你,孤陋寡闻了吧,贺家好歹也是大户人家,请个教头来家里教哥儿们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不是正常的很?值得大惊小怪吗??】
【不不不,没那么简单。你们看贺时筠刚才收尾的那两下,看似随意,实则很有讲究,可不是寻常强身健体的招数,估摸着是个用剑的高手。】
【蛙趣,那么牛逼的吗?】
【我自幼跟着师父研习剑术,是武当派第七十八代传人,你们相信我,我不会看走眼的!!】
赵绵绵:
【……】
来都来了,赵绵绵自然不能扭头就走。
她也不敢拆穿贺时筠,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然后委屈巴巴的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琉璃坠子,放在贺时筠面前的石桌上。
“二哥哥,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坐在石桌边佯装看书的男人闻言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了赵绵绵一眼。
看归看,但贺时筠也不接话,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冷到了极点,让人有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赵绵绵心里尴尬的要死,憋的眼眶都一片通红,看上去好不可怜。
偏她直播间的粉丝还在使劲的劝她:
【啊,别别别,忍住忍住,你来都来了,这时候走,不是浪费感情么!】
【哎哟,主播,你是来赔罪的,赔罪就要有赔罪的样子啊,你管他怎么给你甩脸色呢,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小不忍则乱大谋,主播,想想你的身份,想想你以后的日子,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可千万别冲动啊。】
冲动是不可能冲动的,赵绵绵就怕原主的身体太敏感,等会一下子受不住贺时筠给的压力,直接当着他的面哭起来。
要真是被“吓”哭了,那她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以后再也没脸踏入临深院了!
贺时筠没头没尾的晾了赵绵绵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这才瞟了眼赵绵绵放在石桌上的琉璃坠子,假装不明所以的问道:
“这是什么?”
赵绵绵眼睛一亮,立马回话:“给二哥哥的,赔罪的礼物。”
贺时筠拿起那对琉璃坠子看了看,一脸的嫌弃:
“你们赵家在许川也是个有头有脸的门户,怎的还在吃穿用度上苛刻人,把你养的矮了吧唧的不说,连些傍身的小玩意儿都不给??
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嫌弃赵绵绵送的这对琉璃坠子太磕碜了,怎么拿得出手。
赵绵绵听了手指一抖,恨不得直接翻个白眼:
【是是是,这不得问你的兄弟,这么磕碜的东西,怎么拿的出手?!】
有些观众看的一头雾水,在公屏上提问:
【嗯?这对琉璃坠子不是主播刚从她的匣子里翻出来的么,关贺时宜什么事??】
眼下赵绵绵直播间的人气正高,这提问一出,立马有人替她解释:
【哈哈哈,虽然是从主播的小匣子里翻出来的,但这是之前贺时宜送她的啊!】
【前面的,说什么“送”,那分明是主播气不过贺家小哥儿的抠门,用鱼目混珠,厚着脸皮去要的好吧。】
【嘿,管他是送的还是要的,反正是从贺时宜手上搞来的就对了。】
昨天吐了贺时筠一脸的是她,来赔罪的也是她,赵绵绵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抠门,舍不得拿一对南珠送人,只得故技重施,憋着两泡眼泪,委屈巴巴的对着面前的贺时筠道:
“我我我……我只有这个了,还是四哥哥给的。”
“爹爹没了,娘没了,祖祖,也没了……”
“二哥哥要是嫌弃,那那那……”
说着赵绵绵像是想起了伤心事,哇的一声,哭着跑开了,独留贺时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贺时筠的脸色相当难看。
一来是赵绵绵说的那两句话,让他心里产生了几分愧疚。
二来是那矮冬瓜这么一跑,直接黑白颠倒,一下子让他成了那做错事的恶人。
真是……
好!极!了!
赵绵绵一走,临泽院的阴影里走出一人。
那人穿着不显眼的衣服,声息全无,显然是个隐匿踪迹的高手。
他走到贺时筠的背后,抱着手,压低着声音唤了一句:
“公子。”
贺时筠垂了垂眼,挥了挥手,语意之间皆是冷漠:
“去查查许川那边,现在玄麟卫到处抓人,我这小表妹可别是个异人,平白给家里惹了祸端!”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