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的时间。
张真利用自己的蒸馏设备,每天都带上几十坛玉楼春赶往快活林。
次次都能兜售一空!
快活林的东家道也乐见其成,毕竟,随着玉楼春的名号打出去,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来快活林里寻欢作乐。
倒也让快活林的营收,增加了不少。
“我说二爷,你每天抠抠索索的弄这么点酒出来,根本不够我们买的啊!”
“每天在快活楼里等着你的兄弟,至少有上百号人,区区几十坛酒,甚至还不够,我们每人分一坛的!”
“你也知道哥几个都算是有钱,家里头老子也舍得给我们零花,尤其是大伙儿将玉楼春献给家里长辈,他们竟然还怂恿着我们来快活林耍闹!”
“二爷啊,算我求你!你就权当是为了让我们各大家族的爷孙矛盾少一点,多给我们供应一些玉楼春吧!”
看着众人苦苦哀求的样子,张真面带微笑的压了压手。
“各位听我一言!其实我已经偷摸的在酒坊之中学会了酿造玉楼春的技法,所以打算专门开一家酒坊,自个儿酿造玉楼春。”
“到那时,区区烈酒,老子敞开了给你们供应!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张真的这番话,让一群纨绔们宛如听到了天籁,立刻山呼海啸起来。
若不是担心执金吾的找上门来,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恐怕就要山呼万岁了!
揣着衣袖里的银票,张真呲着个大牙离开了快活林。
坐在马车前的小安子疑惑不解的问道:
“公子,您前两天不是还说搞什么饥饿营销,不能一下子供应太多的玉楼春,要吊足大伙的胃口吗?”
“为何今天突然改了口,打算敞开了供应玉楼春了?”
张真嘿嘿笑了笑。
“你个小猴子,还揣摩起我的心思来了?我的这些理念,但凡你能学个一招半式,将来少说也是身价万贯的大富翁了!”
“现在的玉楼春已经在京城里打出了名号,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以喝到玉楼春为荣,就连我父王在与友人会面之际,也颇为自豪。”
“这种时候,就应该以满足市场的需求为主!”
当真也不管小安子听懂听不懂,开始给他灌输现代营销理念。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回到了王府。
他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府门,却没想到,正好碰见怀安王在接待几名贵客。
在场的无一不是郡王国公,六部长官等等。
张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急忙朝着众人拱了拱手。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诸位前辈,多有得罪了!”
行了一礼之后,他便逃也似的准备离开堂前。
却没想到,被自家父亲给叫住了!
“张真,你来的正是时候!”
张真一僵,缓缓的转过身,有些苦笑的看着怀安王。
“你也看见了,在场的这些人都算是你的前辈,大伙今天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想尝尝你酿造出来的玉楼春!”
虽说在张真这些小辈们之间,流传出来的版本是,玉楼春乃是张真从王府的藏酒室里偷出来的。
但他们几位老人心知肚明,玉楼春乃是张真亲手酿造出来的!
“各位爷,今天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大伙儿应该也知道我自个一人辛辛苦苦的酿造玉楼春,本身就有些精力不足。”
“每天顶破了天,也就酿造出三十来坛,好巧不巧,刚刚已经在快活林里卖光了!”
他咬了咬牙,似乎有些心疼对身旁的小安子说道:
“去把我自个儿留下的那三坛酒拿过来吧!本来想着是自己留下喝的,但既然几位长辈在这,我也不能扰了大家的兴致!”
众人心中大喜过望,看向张真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
“既然玉楼春如此赚钱,你怎么不知道多酿造些呢?”
兵部尚书谭震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办法,我都是在王府的酒坊里酿造。大家应该也知道,王府的酒坊本来就是为了供应我们怀安王府所需,虽然五脏俱全但规模还是有些小了,自然无法酿造出太多的玉楼春来。”
大伙纷纷调侃的看向怀安王。
“那还不赶紧让你父王扩建酒坊?将来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能顿顿喝上玉楼春啊!”
“王爷,你该不会是看到自己儿子赚钱眼热了吧?实在不行让张珍出钱帮你把酒坊扩建一番!”
听到大家的调侃,怀安王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说的倒是轻巧!倘若我真的扩建酒坊,恐怕那些言官们又要开始疯狂的弹劾我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
身为宗室之人,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威严。
要是肆意扩张酒坊,肯定会被人诟病的,到时候陛下面前都说不过去。
“所以我打算以自己的名义开一家酿酒厂,这样一来,恶名全部都背到我头上,自然不会牵连到父王。”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之中掏出了一沓厚厚的银票。
“这段时间我倒也攒下了不少家底,想要开一家酒坊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怀安王心中多少有些不满,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外面做商贾之事。
只不过看着张真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倒也不太好出言打击。
“好啊!这倒也确实是一件好事,我们可以拥有享之不尽的玉楼春喝了!不过话说回来,京城的地价可不便宜!”
“这倒也简单,咱们在场的各位既然是张真的长辈,按道理应该帮他把这家酒坊建起来!我倒是刚好知道一处地方,地价十分便宜!”
说话的人乃是兵部尚书谭震,张真有些惊喜的看向他。
“此言当真?不知是何处地段?”
谭震捋了捋胡子:“兵部的手里边刚好有一处废弃的兵工厂,急于出售。此事正是由我来负责。”
“若是你中意那处兵工厂的位置,低价转让给你又何妨?只要你能记得给我几坛玉楼春即可!”
怀安王不由得眉头紧锁。
“可不能因为此事徇私枉法!那废弃兵工厂的价格,该多少就是多少,岂能因为他要修建酒坊,就给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