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沈江沅说完,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但在见到那人的长相后,却是面露惊讶。
“陈婆婆?”
闻言,身体有些佝偻,拎着一包蛇皮袋,戴着口罩的老妇人先是一愣,随后尴尬地点头。
“是我,是小沅啊。”
“嗯,婆婆,您这么晚了,是要出去?”
“昂是啊,有点事出去一趟。”
沈江沅并未多想,正准备和她道别上楼,不过下一秒,她却又倏地一下停下了脚步。
“等一下,婆婆,你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会有……”
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儿?!
闻言,陈婆婆的身子陡然僵住。
但转瞬又恢复如常,“嗐,没什么,里面装的我今天在后厨拿的内脏,有点多,所以闻的有些腥。”
经她这么一提醒,沈江沅猛地记起来,陈婆婆是这附近出了名的善心人,经常去各大后厨收动物内脏和剩饭回来清理过后喂流浪猫狗。
而陈婆婆像是怕她不相信,还特意解开蛇皮袋给她看了一眼。
沈江沅见果然是一堆动物内脏,并没有其他东西,也没再多问,而是和她挥手告别。
不过在临行前,还不忘叮嘱她别走旁边的巷子,里面没有路灯,有摔跤的风险。
陈婆婆点头谢过她后,沈江沅就径直上了楼。
不过躺在床上,不知是因为案子,还是因为魏莱,他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又很快深陷梦魇。
也因此毫无察觉到,家里的大门被人悄然打开。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黑影从外面缓缓地走进来。
先是环视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没有监控后,才径直朝她的房门走去。
动作轻柔地推开房门,那人缓缓地走到床前,看着床上已经陷入熟睡的沈江沅,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
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头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迅速扬起手中的尖刀。
眼瞅着就要插进沈江沅的胸口,突然窗外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那人行凶的动作倏地一顿,转身走到窗前,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随后迅速将尖刀收回,转身跑出了房间。
但过后不久,沈江沅却被一阵浓烟呛醒。
“咳咳!”
她缓缓地睁开眼,见到自己房间里充斥着浓烟,先是一愣,随后迅速捂住自己的口鼻。
准备打开房门出去,却不料她拧了好几下门把手竟都没有拧开。
不仅如此,窗户的把手也在这时出了故障,拧了好几下非但没拧开,还被她拧断。
屋里的灯也打不开。
眼见房间里的烟越来越多,沈江沅只能又捂着口鼻折回。
想要找到自己手机求助,但她摸了好一阵子也没摸到。
甚至还被床边的重物绊倒,头重重的磕到一旁的床头。
原本就头上有伤的她,此刻眼前再次发黑。
呼吸也因浓烟越来越多,导致更加困难,她最终无力地瘫躺到地上。
怎么回事?
她明明记得她入睡前,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的,怎么会不见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之际,恍惚中,好像看见有人一脚踹开了她的房门。
紧接着,大步冲了进来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沈江沅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看清楚来人是谁,但还等看清楚,自己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
等再睁眼,沈江沅头疼欲裂的同时,嗓子也痛得要命!
“哎哟我的姐,你可算是醒了!”
阮青萝守在病床前打着电话,见她苏醒,当即挂了电话说。
“青萝,小师傅?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
沈江沅发现自己又躺到了医院病房,而且身旁还站着阮青萝和苏青宇,一脸懵。
闻言,阮青萝和苏青宇下意识的互视了一眼。
随后阮青萝焦急地问:“姐,你又失忆了?你家里着火了。”
“什么?”
闻言,沈江沅眼神闪烁了下,这才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的浓烟。
而这时嗓子又开始疼,她低声咳了几声后问:“谁救得我?”
“还能是谁?当然是……”
阮青萝话说到一半,手臂突然被苏青宇拽住。
她像是想到什么,又连忙改口说:“当然是消防员啊。”
“消防员?”
“是啊,姐,医生说你被浓烟熏到了咽喉,不宜多说话,我给你倒点水,你润润。”
阮青萝说完,就急匆匆的转过身去,伸手给她倒水。
沈江沅没发现她的异常,但也察觉到不太对。
她虽然脑袋还在胀痛,但记忆应该不会出错才对。
她明明记得昏迷之前,跑进来的人是穿的一身黑,并不是穿的消防员衣服。
而且她还听见了那人叫自己的名字,虽然她之后就失去了意识,没能看清楚他的长相,但既然能知道她的名字,应该是熟人才对!
是谁?
正当沈江沅疑惑之际,就见苏青宇突然对她打着手语。
沈江沅看了一眼后摇头:“我没事,小师傅,多谢你来看我,对了……”
她话刚说到一半,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沈江沅!”
沈江沅转脸望去,就见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的男生,一脸怒气的从外面走进来。
“你,你怎么来了?”
闻言,男生顿时面露不满。
“我不来?我再不来,怕是连你最后一面都要见不上了!”
男生越说越气,“你说你,只是个警察,又不是打仗去,怎么一直在受伤?”
闻言,沈江沅立即尴尬的辩解。
“没怎么受伤啊。”
“还没受伤?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了,沈警官现在都快成明星了,三天两头上新闻。”
“呃,有吗?”
“还说没有?难怪你最近都不肯回我的消息,背着我干这么多危险的事情,哼,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男生说完,再也憋不住气,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
力道之大,把阮青萝刚倒的水都弄撒了。
阮青萝惊的呀了一声,抽了纸将水擦干净后,举手问:“呃,我打断一下,姐,你俩什么关系?”
“哼,你说。”
闻言,男人眼神微顿,随后又故意傲娇地将这个话题抛给沈江沅。
而沈江沅见状,连忙给二人介绍。
“那个,他叫京濯,是我去年在分局认识的好朋友。”
好朋友三个字一出来,京濯嘴角的笑容倏地一僵。
不过转瞬又佯装生气的反驳:“什么好朋友?我是她最好的朋友。”
“对对对,最好的朋友,我里亲故,你不是说要忙着做研究,我哪里好打扰?不对,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