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闪过,枪剑摩擦抨击无数道。
黑衣上已经出现了诸多血洞,坚毅的脸上苍白无比,东方天狄眼神依旧平淡,握剑的手已被血浸染,长剑依然锋利。
“已是伤重如此,可是他,却依旧不见败意。”秦将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论多么猛烈的进攻,东方天狄却依然能够挡下,但他身上的伤已经无比严重,秦将怕一个不小心给他捅死了。
“放手进攻。”首次,东方天狄淡漠的声音响起。
秦将一愣,随即长枪再次绽放出红雀之光。
“东方天狄,你可以不加入我们陇地窟,何至于拼命?”秦将道。
东方天狄缓缓走着,一点点的青绿光从他体内绽放出来,若是注意观察,那是体内“气府”的位置。
此时,东方天狄的气势不断飙升,青绿光无限放大,剑意一飞冲天。
“这是在干嘛,东方天狄怎么了。”
“难道,他是要进阶乙阶吗?”
“不是,乙阶不是这种状态,我并未感受到气元。”
在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东方天狄的状态,此刻,很是奇怪。
东方天狄看着秦将,缓缓说道,“对于胜负,其实我并不在乎。”
“只是,我有不得不拼命的理由。”
“所以,我只能拼命。”
东方天狄想到了他,又想到了那本剑谱,二十多年的沉浸,终于在此刻,长出了芽,只待开花。
“草剑——横纵式!”
秦将可不管东方天狄的变化,他只有出枪,唯有出枪。
枪出如虹,一点寒光耀九州!
长剑之光横斩,枪被击退。
秦将手中长枪再次亮起红光,鸣叫声响起。
“红雀啄尖!”
“草剑——竖纵式!”
枪与剑的再次相碰,爆发史无前例的真元冲击,已经将那笼子彻底击破,此刻场上真元乱飞,陷入了混乱。
此时,有陇地窟强者出手,一片天元之力缓缓将他二人罩住。
连续的两次攻击,秦将都是处于劣势,但此刻的秦将,不仅没有颓败之意,反而双眼中有着红雀般的兴奋。
“东方天狄,这是最后一枪,你若挡住,便是你赢了。”秦将大声吼道。
轰!
亮红的羽毛在空中飘舞,展翅高飞的红雀之影显现,明亮的双眼扫视全场,发出高昂的欢呼。
战雀飞鹰枪枪端有着无比耀眼的红光闪耀其中,展飞的红雀冲进枪端中,红光之势流露出无比可怕的火焰,火焰的枪身真元澎湃无比,最后,秦将将枪持于身前,弯弓般蹲下。
“此枪名曰:虹星!”
赤红如星般的枪向前一突,虹星冲出。
长剑直向前方,一剑横向斩出,一剑纵向斩出。
十字真元斩悬立于身前,以中心点为圆心,开始旋转,一道圆形剑立于身前,青绿色真元不断涌出,剑圆开始以立方形式扩展,剑圆全方位的旋转,形成一个密度骇然的剑球。
球上每一点都有着可怕的剑之气息流出,生生组成了一个恐怖绝伦的球状。
“横纵连式——剑球!”
剑球如同朴质的绿光般,飞向秦将。
虹星与剑球在两人中间相撞。
崩、轰!!
激烈的暴鸣声刺耳的冲向被天元笼罩的每一处,释放天元之力的是一位中年人,名叫秦战,秦将叔叔,他眼神严肃的看着这场爆炸,并未阻止者最后的爆发。
两人所产生的攻击已经足够威胁到丙阶,秦战也有些担心秦将的安危,却并未从中作梗,秦家人都是好战之人,绝不会让任何人影响一场公平的决斗,无论谁输谁赢。
秦战收起天元之力,缓缓飞向那已经被两人破坏的场地。
东方天狄静默站立在那,一动不动,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苍白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完全不像刚刚经过一场大战一样。
东方天狄前面两个身位,秦将伤痕累累的坐在那儿,假若东方天狄算重伤的话,秦将身上几乎全身剑痕,几乎没有一处没有血迹的地方,尽数被剑所划。
秦将奄奄一息,看着依旧站着的东方天狄,突然笑了,只是他这一笑,全身的伤口被扯动,疼痛感再次袭来。
秦战看着自己的侄子,苦笑了一下,输了还能笑,随即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天元之力对他释放,暂时稳定他体内的伤势,随即取出一颗丹药,放入他嘴中。
“我宣布,东方天狄胜。”秦战说道,随即带着秦将离去。
“喔!”
全场欢呼起来,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所有人都有感觉,这可能是乙阶之下最强之战了。
解恒告别了修申,走出了包间,向场中走去。
东方天狄嘴唇虚白,虽然胜,那也只是惨胜,东方天狄一步一步的朝自己的房间方向而去,此时,有一人拦在了他身前,定睛一看。
“解恒。”没有惊讶,只是淡淡说出了此人的名字。
周遭之人看着这一幕,有许多人都认出了解恒,在惊讶解恒的所为。
“难道他们两个相识?”
“另一人是谁?”有不识解恒者问道。
有人将解恒的战绩说出。
“难道天才都是扎堆走的,怎么秦、修两家天才都遭遇了战败。”
旁边人的声音,解恒没有理。
“东方天狄,好久不见,喝一杯。”解恒笑道。
“没酒。”
“我有,小唐,去帮我搞两坛酒来。”解恒对着旁边的小唐说道,随后与东方天狄离去。
一处幽僻的密室之中,东方天狄正默默的坐着,恢复着身上的伤势,解恒就在一旁,闻着两坛酒的香气,这是修申送来的,小唐在去拿酒的时候,被修申知道了,修申派人送来了两坛上好的酒。
“此酒名曰:墨香!”解恒说着这酒,这是来人告诉解恒的。
“也不知道比不比的上张能请我们喝的炽热。”解恒将一坛放到了东方天狄身前,自己抱起一坛,自顾自的喝起来。
东方天狄睁开眼,也不说什么,只是也饮酒,“不如炽热。”
“正有此意,少了点烈焰的爽感,多了些书生气。”解恒说道。
“解恒,你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