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夫妻两个默默地走回家。
这个年,楚娇娇过的是心力交瘁。
每天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眼色,生怕张凤之的脾气发到她的身上。
王小草和她说过,结婚后和男人在一起,尽量不要惹到男人打自己,因为男人打人,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只要打过一次,又发现没有什么后果,男人就会无限地生出靠打老婆解气的想法。
但这样的生活,是全家娇宠着的楚娇娇未曾经历的。
她现在只想逃离。
过年的时候她看到了张凤台。
无限风光意气。
司碧菡那个表子,当着张凤台的面和张凤之通奸却没事,张凤台虽然没有给她好脸色,但也没有离婚,张凤台家三个孩子跟司碧菡都很亲近,妈妈妈妈叫得不离口。
不用生就有三个好孩子,这一点也是楚娇娇忌妒的。
因为她和司碧菡一样都不能生。
但她就要被张家各种羞辱,催生。
而司碧菡就没人管她生不生,甚至于她不能生,三个继子女也更放心依恋她,觉得她是个好妈妈了。
她没有想到,疯子一样的司碧菡现在能生活得这么好。
她忌妒极了。
张凤台和张凤之长得很像,都是风度翩翩的白面书生模样。
但张凤台更圆滑世故,自然说话就更得人心,让人舒服。
他对孩子和媳妇都有耐心,倾听他们的话,甚至司碧菡还故意看了楚娇娇一眼,道:“凤台,你给我们泡两杯麦乳精,我和宝宝要喝。”
张凤台就突然的抛开了和张磊夫妻的谈话,去厨房泡麦乳精去了。
楚娇娇都傻了,她都不知道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还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张磊皱眉,不悦地看了一眼司碧菡,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恶心的没数。
但他媳妇笑道:“碧菡过年辛苦了吧,带三个孩子。”
司碧菡甜笑着,“还好,小二很乖啊,宝宝是不是,咱们很乖哒。”
张凤台的小儿子点头:“爷爷奶奶,我很乖哒,妈妈说我最乖了。”
张凤台多精明,让小儿子不管在哪家都叫爷爷奶奶。
只是在自己家里,分为妈妈家爷奶,爸爸家爷奶。
张凤台自己亲爷奶死了,认的这两对爷奶都是大人物,自然更贴心。
张磊一颗心立刻化开一般,过来爷爷抱。
张凤台有张家血脉,司碧菡有妻子的血脉,四舍五入二,这孩子也等于是最接近自己夫妻俩的血脉了。
张凤之那小子算个屁,娶个蛋都不会下的媳妇,想抱到他的孩子还不知道哪一百年,不如这个小的,已经要上小学了,养个十年就能顶用的了。
这一次孩子他要好好的照顾着,这是他们老张家的下一代啊。
小孩子坐在司碧菡怀里,考虑了一下,才抬眼问“妈妈我找爷爷去了,你一个人坐一会儿行吗?”
司碧菡立刻道:“行的,啊哟,我们宝宝真是乖,还知道体贴妈妈呢。”
儿子长得像是张凤台,司碧菡死恋爱脑爱屋及乌,现在全然看成自己亲生的,对这个儿子好得不行。
大女儿小女儿长得像她们的妈,司碧菡不喜欢,会带着儿子霸凌姐妹。
儿子本来挺喜欢姐姐的,现在司碧菡更强势,而且司碧菡会给他一切他喜欢的,所以他很快就倒向了这个后妈,对姐姐各种拳打脚踢起来。
虽然他年纪小,拳头不会真的伤到人,但是他的态度,其实是决定了两个姐妹最终的生活状态。
本来就过于听话懂事的大姐已经可以扛起全部的家务,还经常会被司碧菡打骂,小小年纪已经有了一双洞察别人喜怒的眼。
张凤台带着司碧菡出来吃饭,只带儿子,却不会带女儿,就像这两夫妻只生了这一个孩子。
家中,小女儿交给大女儿照顾,大过年的,两个人在家里能吃一餐面条都算不错了
张凤台看到了也不会骂司碧菡,因为他也不想为女儿伤了妻子的心。
女儿嘛,不重要,长得好看以后联姻,长得不好看以后就是赔本的买卖,小女儿没养死,那就是她们的后妈仁慈。
但他是做惯了好人的,所以在女儿心里,他还是个好爸爸,只是不幸她们有个恶毒后妈。
其实只要张凤台稍微护着点女儿,司碧菡这个恋爱脑就不会对孩子做过份的事。
但做丈夫的并不阻止自己虐待前妻的女儿,在司碧菡看来,这就是爱情的证明,她因此更爱张凤台了。
人前人后,体贴周到,才结婚时双方家长们担心的事,都没有发生。
张磊抱着可爱的小男孩,看着这个侄孙在他怀里各种天真无邪的说着好笑话,他对司碧菡一点不满意就消除了。
不愧是苏家的女儿,只要她们愿意,拿捏起人心还是稳的,看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这个儿子跟她亲得狠,这就好。
把儿子养得跟亲的似的,可以放心把孩子交给她照顾,也让大人省很多心力。
最重要的是,张磊对于张凤台的处事能力更满意了。
司碧菡这样的女人,谁娶了不头疼,那得降妖除魔的孙大圣才能收服司碧菡这妖怪吧。
结果张凤台娶回去了,居然改造成了宜家宜室的贤妻,谁看了不高呼一声牛逼。
至于张凤之和司碧菡的事,在正常人看来,都是张凤之的错,并不是司碧菡做妻子不称职,她是被人强迫的。
张凤台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豁达大度,才能无视这回事。
当然外面有人说闲话,反正张凤台娶司碧菡之前也知道了,司碧菡也不止和张凤之睡过一次二次了,婚后多睡一次也没啥。
张凤之和楚娇娇坐在一边跟背景板似的。
张凤之坐在那里沉默的一批,眼神扫到谁,谁就有些不舒服。
席上大家都欢度春节,张凤台更是几次三番的敬酒给长辈,当然他和张凤之却是没有说半个字,因为那件事,他没有事后报复,就是已经很给张家长辈们的面子了,让两兄弟和解,那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