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拓跋邬面色铁青。
“邬郎你生气了吗?你是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吗?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我不过是想着以后都能和你在一起,所以特别高兴,才会请他们的,你要是不想付这个钱,那我给好了,我头上这簪子应该值个二三十两。”
她这话一出,众人低喃着:“看着仪表堂堂的,没想到这么抠搜。”
“这姑娘看错人了。”
“仗着有几分姿色,把人小姑娘骗得团团转。”
“姑娘,你还是早些回家去吧!跟着这么个男人不会有幸福的。”
听着他们的责难,拓跋邬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咬着牙道:“不就这点钱么,我付了。”
说完就将一个钱袋子丢给了掌柜。
“邬郎,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拓跋邬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陈静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楚璟怀知道她在哪里。
如今已经过去了六日,想必楚璟怀已经知道她失踪的消息。
眼下她做出这么大动静来,楚璟怀一定能寻着味追来。
“各位,想吃什么尽管点,钱不够的话再记账上。”
“多谢姑娘。”
——
“主子,被肃王妃这么一闹,我们得赶紧离开临州了。”
拓跋邬点了点头,“收拾东西,马上启程。”
陈静溪没想到拓跋邬这么快就警惕起来。
拓跋邬这一次轻车熟路地将陈静溪塞入暗格之中,本以为会迎来她一番不满的嘀咕或是抗议,却意外地只感受到了一片静谧。
这反常的安静,让拓跋邬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这女人又在盘算着什么鬼主意呢?
正当他眉头微蹙,试图揣测陈静溪的心思时,车外手下的急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主子,我们被人盯上了!”
“加快速度,不用管他们,出了城再说。”
“是。”
出了城门,没走多远就被一群人拦住了。
陈静溪听着外面的声响,暗道:终于来人了。
“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那人提着刀说道:“把那箱珠宝留下,我们可以饶你们一命。”
“什么珠宝,没有。”
“别给我装傻充愣,都给爷爷把宝贝交出来,不然就别想走。”
这时拓跋邬掀开车帘说:“阁下怕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没有珠宝。”
“没有珠宝,你们还如此挥霍,当我傻呢?”
很快,马车外头就传来他们的打斗声。
陈静溪并没有太认真的去听,只是默念着别惊了马车就行。
忽然猛地一马蹄声,紧接着那马车就开始乱奔,速度飞快。
对战的拓跋邬扭头看了过来,怒斥了一声:“是谁惊了马?”
他这么一吼,众人停了下来,愣了一下,又打了起来。
拓跋邬直接使用轻功追了上去。
驾马的人“吁”了好几声,那马依旧没停下来,继续狂奔着。
暗格里的陈静溪被撞得眼冒金星,骂了句:“卧槽,怕什么来什么。”
她现在只能祈祷千万别有什么悬崖。
“遭了!”外头的人低咒了一声,他家主子的马,不是一般人能控制得住。
当拓跋邬接近马车时,只见马夫已经被颠簸得无法控制缰绳,整个人摇摇欲坠。
拓跋邬没有丝毫犹豫,他纵身一跃,将马夫踢下马车,自己稳稳地落在了马车上。
伸手抓住缰绳,用力一拉,马儿一声嘶鸣后,终于停了下来。
拓跋邬利落地打开了暗格,将陈静溪拉了出来,冷嗤道:“倒是命大。”
陈静溪站稳身形,一看,妈呀悬崖。
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故作镇定道:“还好你及时拉住了马车。”
拓跋邬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她,“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我差点死了。”
拓跋邬显然不信,他盯着陈静溪,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思。
陈静溪连忙说:“我说拓跋邬,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不要再把我关暗格里了。”
“你想跑?”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还中着毒,我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毒发身亡吗?还有啊!就刚刚这件事,如果你没来得及救我,我就死了。”
等她说完这话,拓跋邬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死了吗?”
陈静溪:“???”
“既然没死,你激动什么?”
陈静溪气的咬牙切齿,“我要是死了,还用得着激动吗?”
拓跋邬顿了顿,想了半天,回了句:“没死的话问题也不大。”
陈静溪气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主子——”
拓跋邬看着追上来的暗卫,问了一句:“伤亡如何?”
“一死五伤。”
拓跋邬点了点头,他们为了不引人注目,就没带太多人马,这么一打,死伤过半。
要是再遇上什么麻烦,他就直接死在大夏了,毕竟有陈静溪这个麻烦在。
这样一想,拓跋邬莫名得觉得心累,这人他又杀不得,一路上还被她气的半死,越想越觉得自己闲的蛋疼。
“接下来隐蔽些,立刻改道。”
拓跋邬这话说完,手下立即明白了过来。
他们和这些强盗交手了,楚璟怀很快就会找来,他们现在不止要改道,还不能让楚璟怀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