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话都说开了,路蓁蓁松了一口气,这么大一件事情压在心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背负那么多条人命的感觉不好受啊。
如今终于丢出去了,让傅知易去操心去吧,她可以歇歇了。
也许傅知易现在不会相信,可是总会让他引起一些警惕,在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以后对傅知明和柳思思也会多关注一些。
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再不济,有了这个梦的提醒,以后多提醒傅知易注意保住自己的小命也有了个借口。
人生苦短,这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现在还是享受当下就好。
因此她说完后,就没心没肺的去数傅知易有几块腹肌去了。
倒是傅知易,听了这么一个荒诞离奇的梦,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第一反应是,原来只是一个梦,果然梦都是荒诞无稽的,不然怎么会侯府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老三他们一家子呢。
侯府除非是犯了谋逆之罪,才会一家子上到祖父,下到孩童,都死得差不多了。
可若真是谋逆之罪,又怎么会留下老三一房的人,还能让他继承爵位呢?
梦中的自己,为了爵位而跟老三翻脸,处处针对老三,几乎要置老三于死地。
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继承侯府的爵位,若真是侯府出事了,只留下他和老三两兄弟,就算是看在一家子血脉的份上,他顶多是不搭理老三,怎么会要老三死?
所以这个梦里发生的事情,处处都那么不合理。
只是,为何蓁蓁在新婚前一夜就能梦到老三?还能梦到那位柳家女?
之前他们可是绝对没有见过!
而且他也清楚记得路蓁蓁在敬茶那天,看到傅知明的眼神就充满了惊讶和不对劲。
现在,那个柳家女也出现了,而且听蓁蓁说的那柳家的女的表现,就像是冲着傅知明而来的。
上次傅知明和那个柳家女初见,他就察觉到一丝不妥。
结合路蓁蓁说的,那柳家女各种的破绽和不妥,可见是有问题的。
而且老三确实也对爵位一直跃跃欲试。
以傅知易对傅知明的了解,他虽然蠢了些,可他还心比天高,自命不凡啊!
一直为自己的身世不平,也因为老大一直没有儿子,而对爵位虎视眈眈。
若有一天,需要用全府人的性命去换他得到爵位,傅知易不能保证,傅知明不会心动。
所以,这个梦是不是一种预兆?
傅知易不敢去赌!
只是,这个梦这些话,除了他们夫妻之间,他不敢告诉任何人,包括祖父。
以他对祖父的了解,祖父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只会觉得路蓁蓁是危言耸听,或者是妖言惑众别有用心。
而且以老三的为人,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在大伯父面前卖惨,哭诉自己被人污蔑,活得有多艰难。
思来想去,这事还只能他们夫妻两人知道,然后慢慢查访才是。
这么一想,这可是他们夫妻之间独享的小秘密。
傅知易又忍不住有些开心起来!
抿了抿唇,傅知易按住了路蓁蓁摸得他有些心猿意马的手,正色道:“蓁蓁,这事除了你我,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路蓁蓁翻了个白眼,她又不傻,这种事情怎么能到处乱说呢?
跟傅知易这场坦白局,都是她在心中谋划已久的好吧。
嘴上还得哄这傅知易:“当然,除了四爷你,我谁都不信!我只信你,也只告诉你!”
傅知易嘴角忍不住又翘了翘,清咳了一声:“咳咳,这话咱们夫妻俩知道就好,可不能让太太知道,不然太太会难过的——”
路蓁蓁有几分心虚的低头,那什么,到了兰氏面前,那自然又是另外一番说辞了,咳咳,还是别让傅知易知道的好。
“好,我都听四爷的!”格外的乖巧。
傅知易看着路蓁蓁这难得乖巧的模样,忍耐不住的亲了亲。
才又道:“你这个梦里发生的事情,让外人听到,只会觉得荒诞无稽。只是事关重大,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也不得不防!蓁蓁你觉得呢?”
路蓁蓁连连点头,大佬你说得对!快防着他们一对颠公颠婆吧。
一边理清思路,傅知易一边缓缓的道:“既然如此,那柳家女身边要放几双眼睛才好。不过我估计咱们侯府给她安排的丫头,她肯定不会放心使换。不如来一个一明一暗。明面上送几个丫头,暗中再不经过我们的手,让她自己挑上两个丫头,估计她用着才放心。”
果然是大佬,这脑子就是比别人好使。
才这么一会子,就已经考虑周到,想到法子了。
路蓁蓁崇拜的看着傅知易。
傅知易又忍不住亲了亲路蓁蓁的鼻尖,继续道:“老三那边有点棘手,毕竟他是大房的人,我若是直接安排人,只怕会引起误会,或者让大伯父和祖父知道,倒不好了。”
“不过这个你不用担心,有大哥呢!想来他很乐意的!”
路蓁蓁冲傅知易伸了个大拇指,大佬,牛x!
傅知易一笑,不过很快就沉下脸来:“至于祖父那边,我只怕也得婉转提醒一下,隔一段时间,清查一下府里的下人,对外也要警惕,别被人使了绊子——”
既然是防范,那肯定是全部范围的,傅知易很怀疑,若是真如梦中的预兆,能做到让侯府落到那个田地,肯定和外头的侯府的政敌有关,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
这种事情,自然是交给祖父去操心,他一个三房的幺子,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而且若真如梦中,他将来要和老三为敌,不得自己先爬上高位?
所以最近,他还是老实在家闭门苦读吧。
明年开春春闱在即,要想走上仕途,就在此一举了。
两人计议已定,也就不在此事上再多说什么了。
反而傅知易一脸轻松惬意的将人搂在怀里:“这些日子,我就不出门了,要闭门苦读!估摸着大嫂有了身子,这一胎至关重要,恐怕她手里的管家权又要分出来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