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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村民甚是奇怪,仿佛在极力躲避着什么。” 方多病神色凝重地回到三人跟前,眉头紧紧皱起,语气中满是深深的困惑,“不是听闻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吗?怎会是如今这般光景?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感觉这整个村子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邪祟之气。”

阴冷的风如同发狂的野兽,在狭窄的村道间横冲直撞,“呜呜”地嘶吼着,好似冤魂的哭诉。

“的确太过古怪。”李莲花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警惕,迅速扫过四周。

那些破旧的房屋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愈发阴森恐怖,斑驳的墙壁好似一张张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孔,似乎在默默诉说着往昔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经历。

他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缓缓说道:“只是此刻天色已深,在这村中继续探查并非良策,我们还是先寻个客栈暂且歇息一晚,再作打算。”

苏苏回头望了眼那些紧闭的门窗,心头虽也涌起异样之感,但面容依旧淡定从容,有条不紊地说道:“那就先找个安身之所,也好弄清楚究竟是何状况。莫要在此迷茫徘徊。”

他们在村子里兜兜转转了许久,才总算发现了这村子里唯一的一家客栈。

那客栈孤零零地矗立在村子的偏僻角落,周遭杂草丛生,荒凉至极,仿佛被整个世界无情地抛弃。

四人彼此对视一眼,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一探究竟。

方多病深吸一口气,将火把点燃,让人高高举起,随后自己咬了咬牙,毅然率先推开了那扇老旧的门。

随着门缓缓开启,一阵尖锐刺耳的咯吱声猛地响起,尘土纷纷扬扬地掉落,犹如被惊醒的恶灵在愤怒地咆哮。

方多病静静地等待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迈进屋内,嘴里忍不住嘟囔着:“这地方看上去真是晦气透顶,也不晓得里头究竟藏着些什么。说不定啊,有什么吃人的妖魔鬼怪呢!”

客栈内充斥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斑驳的青苔,地面坑洼不平,宛如岁月留下的一道道狰狞伤疤。

李莲花、笛飞声和苏苏举着火把紧紧跟随其后。

苏苏轻轻皱了皱鼻子,一股浓烈的腐朽味道瞬间如恶浪般涌入鼻腔,其中还夹杂着陈年死人的腐烂气息,令人阵阵作呕。

她神色沉静,冷静地说道:“这味道糟糕透顶。恐怕这里曾经发生过极为凶险可怕之事。”

“怎么了?”李莲花敏锐地察觉到苏苏的反应,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头,关切地问道,“难道是这味道让你感到不适?”

“这味道……充斥着浓浓的死人气息。”苏苏面色不改,目光坚定地分析道,“不过大伙别慌,咱们谨慎行事,先瞧瞧能否找到些许线索。”

李莲花听到这番回答,也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气味,确实有一股无比怪异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他不禁赞赏地看了苏苏一眼,说道:“苏苏当真是沉着冷静,比起我们这些大男人来,也是毫不逊色。”

他向前迈了几步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拂开地上堆积的尘土,只见尘土之下赫然出现一块块暗红的斑块,显然是凝固许久的血迹,触目惊心。

李莲花的表情愈发凝重,沉声道:“这绝非什么好兆头。想来此处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搏杀,亦或是极其残忍的屠戮。”

笛飞声目光如电,锐利地审视着周围的痕迹,冷静地为众人分析着:“这上面的痕迹短小且杂乱,绝非刀剑所致,更像是......被人徒手撕碎。血液喷溅的速度奇快,遭受此等伤害之人,怕是绝无生还的可能。这手段,可谓是残忍至极。”

“这里,有脚印。”苏苏的声音沉稳镇定,手中的火把稳稳地照着通往二楼的印迹,“去看看有何蹊跷。或许能顺着脚印发现一些关键的线索。”

几人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惊悚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崩塌,令人胆战心惊。

二楼的房间里空空荡荡,并未发现其他人的踪迹,而那个脚印竟也莫名其妙地消失无踪。

四人皆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窒息。

就连向来滔滔不绝的方多病此刻也紧闭双唇,默不作声。

不知是否是因为惧怕鬼魂,方多病紧紧地贴在笛飞声身旁,距离不过半米,声音颤抖地说道:“笛飞声,你可一定要护着我呀,我总觉得这地方阴森诡异得很。万一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没,你可千万要救我脱险。”

他们走进一间屋子,刚一踏入,便瞧见屋内的房梁上悬着一根布条,在微弱的火光下轻轻摇曳,好似悬在空中的幽魂。

布条下方倒着一个板凳,显而易见,有人曾在此上吊自尽。

李莲花走上前,拿起桌上的纸张,认真地端详起来。

夜,鬼出于四房,又窥妾窗。惊恐悚厉,仅君为盼......

很显然,这是一份遗书。

“这客栈到处挂满了画着符纸的竹牌,看来,又是一个闹鬼的客栈了。”苏苏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地说道,“但咱们切不可被表面现象所迷惑,务必仔细寻找真相。说不定有人故意布置这一切,旨在掩盖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苏话音刚落,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阴冷的目光死死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心中猛地一惊,但很快便稳住了情绪,冷静地迅速回头望去。

然而身后空无一物,仿佛刚才的感觉仅仅只是一场错觉。

李莲花察觉到苏苏的异样举动,赶忙趋前几步。摇曳的烛光在他脸上跳动,映照出他神色的紧张,急切地询问:“苏苏,发现什么了?”

苏苏轻轻摇了摇头,秀美的双眉微微紧蹙,那如弯月般的眉头此刻却似被愁绪缠绕。

她的神情中蕴含着些许困惑,在狂风“呼呼”的呼啸声中,低声说道:“花花,我也不太确定。您仔细听听,外面明明有风刮过,可这风却怎么都进不来,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阻挡住了。”

客栈的大厅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仿佛这里已经被时间遗忘。李莲花听闻她所言,当即凝心聚神仔细聆听。

这偌大而阴暗的客栈仿佛一直隐匿着一种若隐若现的细微声响,实在难以辨别究竟是不是人为所致。似乎有个沉重的物件在未知的角落里徐徐移动,那动作轻柔得极为诡谲。

狂风一阵阵地冲击着客栈的门窗,发出“砰砰”的撞击声。让人禁不住产生错觉,仿若那破旧残损的床榻不堪重负,发出细微“咔嚓”声,又好似年深日久的衣柜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而外面正如苏苏所说,狂风呼号不止,那风声犹如恶鬼的哭嚎,撞击着客栈腐朽的门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然而这客栈内部却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丝毫察觉不到半点儿风的气息。

李莲花此刻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猛地转身朝向苏苏的身后察看。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仿佛是岁月的尘埃在这一刻被惊扰。紧接着他又抬头望向房梁,可惜依旧毫无所获。

但就在那刹那之间,他分明真切地感觉到苏苏的身后似乎有什么难以捉摸的东西在悄然逼近,狂风在窗外“咆哮”着,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李莲花满心忧惧,毫不犹豫地把苏苏拉至自己身旁。

方多病看到李莲花这一连串急切紧张的举止,忍不住调侃道:“哟,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撞见鬼了?李莲花,你这般惊惶失措的,莫不是胆子被吓破喽?”他那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一丝戏谑,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在他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风“飕飕”地吹过,撩动他的衣角。

李莲花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方多病,你别在这儿说些风凉话!咱们分头寻找,你去那边找去!”

言罢,紧紧拉着苏苏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他的脚步匆忙,带起一阵灰尘,在黯淡的光线中弥漫,风“呼呼”地在身后追赶。

方多病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扭头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他嘴里嘟囔着,脚下踢飞了一块小石子,小石子滚入黑暗的角落,消失不见。风声“呜呜”作响,似在嘲笑他的莽撞。

笛飞声瞧了瞧两边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抬腿迈向另外一个房间。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与这诡异的环境融为一体,风在他耳边“嘶嘶”地吹过。

苏苏被李莲花拉着手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地上布满了碎裂的木屑,一片狼藉。地上的碎屑在他们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如同古老的诅咒在低语,风“呼呼”地从门缝中挤进来。

地上还搁置着两件黑色的斗篷,在昏暗的光线中,恰似两只伏地的狰狞怪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房间里还能看到多处清晰醒目的抓痕以及激烈打斗的痕迹,墙壁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黑的颜色。

“这儿发生过极为激烈的打斗,可尸体却全都消失不见了。”苏苏神色淡定,只是声音稍带些颤抖地说道,风声“呜呜咽咽”,仿佛在附和她的话语。

四人聚拢在一起时,笛飞声面色凝重,如阴云密布,将自己的发现讲述出来,竟与苏苏在那边看到的场景毫无二致。

“看起来这里在某一天,发生过一场规模宏大的暴乱。死伤必然惨重。”李莲花眉头紧蹙,神情肃穆地分析道,狂风在屋外“疯狂”地肆虐着。

他们接着继续查探,李莲花率先谨小慎微地走进去,苏苏被紧紧拉着跟在后头。

就在这时,从上方突然掉下一个物件,苏苏尚未及反应,就被身后的笛飞声迅疾地拍出一掌给击飞到一旁。

这时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腐烂断掌,散发着刺鼻的恶臭,令人胃中一阵翻涌,风“呜呜”地吹过,带来一阵令人作呕的气息。

苏苏心有余悸,脸色略显苍白,但很快恢复了镇定,满含感激地看了笛飞声一眼,说道:“多谢,出手相助。”

方多病从后面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你们如此紧张。”

李莲花眉头紧皱,说道:“这断掌看起来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手段实在是残忍至极,真不知这里曾经到底发生了怎样可怖的事。”

方多病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举着手中的火把凑上前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腐烂断掌。火苗在风中颤抖摇曳,映照着他那张因恐惧和好奇而略显扭曲的面庞。

他紧锁眉头,声音颤抖且低沉地喃喃自语:“这个腐烂的程度......好像应该只有五六日的样子。”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猛地转过身来,冲着众人惊叫道:

“你们说,这个鬼是不是从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盯上了我们?说不定这会儿就要动手把我们全都置于死地了!”

他的声音在狂风那“呜呜”的呼啸声中显得无比凄厉,仿佛被恐惧紧紧掐住了喉咙。话语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回荡,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惊起层层恐惧的涟漪。

笛飞声一脸不耐烦地瞪着方多病,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竟拿这种鬼话来吓人。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和无奈,脸色也愈发阴沉。

方多病尴尬地干笑两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可那笑容里却满是无法掩饰的惊恐和不安。

就在这当口,苏苏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狂风“呜呜”地刮过,窗棂“嘎吱嘎吱”地乱响,好似痛苦的哀号。

她微微皱眉,还算镇定地对着几人说道:

“脚印......脚印又出现了!”

尽管声音有一丝颤抖,但她的眼神依旧保持着相对的冷静。

几人忙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一双脚印就那么凭空出现,仿佛是从另一个恐怖世界跨越而来。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这神秘莫测的脚印瞬间让本就阴森的气氛变得更加让人寒毛直立、胆战心惊。

这时,一道炫目的白光在苏苏眼前倏地一闪。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但依然强自镇定,大声喝道:

“谁?!”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这寂静的环境中透出一股勇敢。

与此同时,苏苏只觉得腰间一阵刺骨的冰凉,好像有什么邪恶之物以雷霆万钧之势朝她猛扑过来。那一瞬间,她略微一惊,但很快稳住身形。

狂风疯狂地撞击着窗户,发出“砰砰”的巨响,仿佛是地狱的恶鬼在猛烈地拍打。

她下意识地迅速侧身闪躲,动作敏捷如风。但还没等她看清来者是何物,方多病已如闪电般冲到她身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牢牢地护住她;李莲花则一把将她拉到身旁,动作干脆利落。

笛飞声更是毫不犹豫地飞身向前,与那未知的恐怖存在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拳风脚影交错,声响在房间内激荡,打破了令人几近窒息的沉寂。

苏苏被几人严严实实地护在身后,眼前被遮挡得密不透风,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哗啦”一声令人胆寒的破窗声,那神秘人就被笛飞声刚猛至极的一掌击飞出去,玻璃碎片如暴雨般散落一地,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诡异的光芒。

狂风肆意地卷着苏苏的发丝,发出“飕飕”的声响。

苏苏这时还算沉稳地从两人身后探出头来,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中却没有太多的慌乱,而是多了几分思索,紧跟着众人追了出去。

追到一楼大厅时,那神秘之物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空荡荡的大厅和弥漫其中的阴森恐怖氛围。

狂风在大厅里横冲直撞,呼啸声“呜呜”不绝于耳,仿佛在放肆地嘲笑他们的徒劳。

李莲花神色凝重,伸出手臂挡住还想继续追赶的几人,语气严肃地说道:

“别追了,小心有诈!”

方多病满脸焦虑,急切地问道: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疑惑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是什么?我一点都没看见!” 苏苏虽也急切,但仍保持着淡定,望着李莲花问道。

她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但更多的是冷静思考的光芒。

“此物乃非常之物。” 李莲花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笛飞声眉头紧皱,附和道:

“没错,其力量和速度绝非寻常!”

他的脸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什么。

苏苏略显冷静,眉头微蹙,说道:

“你们倒是说说清楚啊!为什么我到现在还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野兽?”

尽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焦虑,但更多的是想要弄清楚真相的决心。

这时,只见昏暗幽深且透着几分诡异的大堂之中,阴森的气息如浓稠的雾气般四处弥漫。

四周的角落里好似有黑影在暗暗窥视,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突兀地亮起一团晃晃悠悠的火光,那火光在风中颤抖摇曳着,宛如将熄未熄的烛火,缓缓地靠近。

四人瞬间面面相觑,眼眸中满是警惕与疑惑交织的神色,根本不知此刻出现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冰冷的风在大堂中肆意穿梭,发出“嗖嗖”的尖锐声响,仿佛是幽灵的低语,令人脊背发凉,寒意直窜心底。

然而,借着火光,他们看到那移动的身影脚步异常沉重,地上清晰投射出的影子表明应当是人,几人这才如释重负般几不可闻地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连向来冷酷、胆魄过人的笛飞声,此刻也不自觉地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浊气。

一位身形佝偻、满脸沧桑的老人高举着火把缓缓走近,她的声音沙哑得好似破旧不堪的风箱,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尤为突兀:“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鬼屋做什么?”

李莲花神色略显紧张,赶忙开口道:“住店。”

苏苏紧接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吃饭。”

方多病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路过。”

笛飞声则一脸冷漠,简短而干脆地回道:“走错了。”

四人竟给出了四个截然不同、毫无关联的回答。

那老婆婆似乎对此毫不在意,仍旧自顾自地说道:“这里面有鬼,我们村里的人都不敢进来的。”

此时,大堂的窗户外,粗壮的树枝在狂风中疯狂地摇摆,不时抽打在墙壁上,发出“啪啪”的剧烈声响,好似恶魔愤怒的鞭笞。

“果......果真是有鬼啊?”李莲花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之色,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声音怯懦而颤抖地问道。

“我们见天色不晚了,本想借宿一晚,没想到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老婆婆您是这里的?”苏苏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语气还算镇定,但微微上扬的尾音仍透露出一丝不安。

老婆婆急忙摆摆手,说道:“这里之前死了很多人的,已经很久没人住了。我是村里的长老,来者都是客,你们要是饿了困了,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没有放下那深深的戒备。

外面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乌云层层叠叠地密布着,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天空,连一丝微弱的星光都透不进来,整个世界仿佛被黑暗彻底吞噬。

于是,他们虽满心疑虑,却也无奈地决定先过去看看再说。

几人跟着自称是石长老的老婆婆一路前行,道路两旁的杂草在风中瑟瑟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胡乱飞舞,不时划过他们的脚踝,带来一阵奇异的触感。

来到了她的院落,这院落看上去普普通通,四周的土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斑驳陆离。

却透着一丝异样的宁静,仿佛被一种神秘的氛围所笼罩。

那老婆婆极为好客,不一会儿,就让人备了满满一桌丰盛的好酒好菜端了上来。

然而,这种超乎寻常的热情反倒让他们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

就算这个村庄的人向来都热情好客,但这老婆婆如此殷勤的表现未免也太过于刻意,呈现出一种不真实的假象,令人难以心安。

苏苏的脚在桌子下面极为轻柔且急促地动了动,那动作不仅小心翼翼,更蕴含着无法掩饰的急切。

她的脚轻柔却又坚定无比地碰了下方多病的脚,这一碰,宛如蜻蜓点水般轻微,却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般深沉的急切暗示与深深的忧虑。

方多病在这一瞬便心领神会,瞬间就领会了苏苏这一微妙的暗示。

他原本那双目之中满是炽热期待与赤裸裸渴望的灼灼目光,在眨眼的须臾之间,犹如被一场铺天盖地、极为猛烈的暴风雪无情席卷而过,瞬间变得波澜不惊、平静如止水,再也不见先前面对桌子上那丰盛诱人食物时所表现出的那种难以自控、几近癫狂的热切渴望和按捺不住、呼之欲出的馋意。

这种暗藏着无数玄机、稍纵即逝且令人难以捉摸的微妙场景,毋庸置疑,毫无疑问,当然得由李莲花出面巧妙周旋、谨慎应对了。

您仔细想想,又怎能指望连坐都不坐过来,远远伫立在一旁,一脸冷酷至极、仿若千年不化的冰山般令人难以接近、不敢贸然亲近的笛飞声来开口应对如此棘手、复杂的局面呢?

于是,李莲花带着满满的无奈和早已认命的神色,无可奈何又别无选择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后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煞有介事地开始信口雌黄、随口胡诌:

“这个嘛,实不相瞒,在下近日一直在心无旁骛、全身心投入地虔诚礼佛,因此必须严格遵循佛门的清规戒律,坚决不沾荤腥。石长老您的这一番美意,恐怕我只能忍痛割爱、狠心辜负了。”

他的表情真挚得近乎虔诚得无可挑剔,眼神坚定得犹如磐石、不容有丝毫的置疑,仿佛自己所言之事宛如铁板钉钉、确凿无疑、毋庸置疑。

石长老的脸上瞬间难以遏制地掠过一丝难以遮掩、极为明显的尴尬之色,她那双略显混浊、饱经岁月沧桑的眼睛里写满了出乎意料的惊讶和深深的不解。

显然是无论如何也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会对眼前的这些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兴趣。

不过,她很快便强打起精神,极为勉强地挤出一丝略显僵硬、极不自然的笑容,故作豪爽大度、满不在乎地说道:

“哎呀,无妨无妨,是我考虑得不周详、不细致,考虑得不周到啊。”

石长老紧接着拿起旁边那雕刻精美绝伦、工艺精湛无双的酒壶,热情似火、滔滔不绝、绘声绘色地说道:

“那可千万不能错过这等世间罕有的美酒啊!不妨尝尝我们这边用那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清冷山泉精心酿造的柔肠玉酿酒吧。这酒可是我们这儿世代相传、密不外传的神秘佳酿!那滋味,醇厚绵柔、回味悠长,堪称酒中极品、举世无双。”

说完,她那充满期盼、炽热如火的目光急切而专注、目不转睛地转向了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仿若一尊冰冷雕塑般的笛飞声,满是疑惑与不解、满心好奇地询问道:

“这位少侠,您为何一直远远站在那里而不肯坐过来呢?”

笛飞声只是微微侧过头,用他那冰冷彻骨、毫无温度、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的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李莲花,那线条分明、紧抿着的薄唇仿佛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牢牢锁住,自始至终都未吐露一个字,那冷漠的神情犹如一座万年不化、坚不可摧的冰山,似乎在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拒绝一切可能的交流与互动,仿佛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李莲花见此情形,只得硬着头皮,再次鼓足勇气、横下心来开口说道:

“石长老,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我们这三位兄弟也都和我一样,近期都在全心全意、心无杂念地辟谷修行,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修身养性、磨砺心智、提升自我。所以呀,这些让人垂涎欲滴、梦寐以求的美酒佳肴与我们实在是没有缘分,还望长老您能够多多体谅、多多海涵。”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毋庸置疑、坚定不移的决心,努力让自己的这番解释听起来更加条理清晰、合情合理、令人信服,毫无破绽可言。

石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难看到了极点,那原本强装出来的、虚情假意、矫揉造作的笑容此刻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僵硬无比、犹如木雕、难看至极,她在心里不禁暗暗揣测、满腹狐疑:

这些人难道是故意来找我的麻烦,存心与我过不去、故意刁难我吗?

待石长老满心恼怒、脚步匆匆、气呼呼地负气离开之后。

方多病直勾勾、目不转睛地望着桌子上那香气扑鼻、令人食指大动、馋虫大动的饭菜,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剧烈滚动,抑制不住地大口大口、极为频繁地咽了咽口水。

李莲花清晰地听到方多病肚子里传来一阵犹如雷鸣般响亮、此起彼伏的咕噜咕噜抗议声,忍不住嘴角上扬、忍俊不禁,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似笑非笑地好笑问道:

“瞧瞧,这肚子都叫成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硬说自己不饿?”

方多病气鼓鼓、腮帮子都鼓起来地转过身,倔强地把目光从桌子上那些色泽诱人、令人眼花缭乱的美味佳肴上硬生生移开,赌气道:

“我就是在辟谷,坚决不吃!谁稀罕这些!”

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个正在闹别扭、耍小性子、任性妄为的小孩子,让人既感到好气又觉得好笑,真是无可奈何。

“好了好了,咱们可得仔细想想,这一路上实在是诡异得超乎寻常。

那些村民一见到我们就像见了瘟神似的,惊慌失措、撒腿就跑,避之唯恐不及。

但是这个石长老却突然如此热情似火,准备这么丰盛的食物来招待我们,这里面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深藏不露的猫腻和不可告人、神秘莫测的问题。”

苏苏一边神色凝重、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地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胳膊,然后把手伸进包里不停地翻找掏弄。

方多病的眼睛瞬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目光如炬、炯炯有神,紧紧地盯着苏苏的一举一动,那充满期待和渴望的眼神,仿佛下一刻苏苏就能从包里给他变出一个热气腾腾、香气四溢、让人馋涎欲滴、垂涎三尺的大烧鸡一样。

苏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神躲躲闪闪的,压根就不敢正眼去瞧方多病,接着她像呵护宝贝似的把怀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掏了出来。

五个看着有点神秘兮兮的药瓶,瓶身不但旧巴巴的,还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在这昏暗幽深的月色下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十两碎银子,在那一点点微弱的光线下闪着点儿寒碜的光,就像几颗不起眼的小亮点儿在那眨巴着眼。

还有整整十块花花绿绿的糖果,那甜腻腻的香气一个劲儿地直往人鼻子里钻。

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可就是没有方多病盼星星盼月亮都盼不来的烧鸡。

得嘞,苏苏的腰上还挂着一个酒壶,这是当初陆剑池给的。里头原来的药酒早喝得一滴不剩了,李莲花倒是鬼精鬼精的,偷偷摸摸就给灌了酒进去。

方多病的脸一下子垮得没法看了,那模样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又紫又蔫。他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群蚊子,扯着嗓子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大喊:

“哎呀妈呀,苏苏啊,你瞅瞅这到底是咋回事嘛!我心心念念盼着的烧鸡连根鸡毛都没瞧见,我这小肚子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咕咕乱叫啦,就这些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咋能填饱我这像无底洞似的胃呀!”

这时候,一阵小风呼啦啦地吹了过来,卷起地上的尘土一阵乱飞,还把屋角那几根枯黄的茅草晃悠得左摇右摆。

苏苏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头一下子就软得跟一滩水似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心疼。她抿了抿嘴唇,嘴唇都快抿出血印子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香喷喷的肉,轻声细语地说:

“方公子呀,要不你试试这块肉?说不定没啥事儿呢。就算真有啥不对劲儿的,李莲花那可是高手中的高手,见多识广,指定有办法救你的。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干饿着肚子干瞪眼呀,说不定这肉能吃,而且还香得很呢!”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抖,带着明显的犹豫,眼神也时不时地飘向别处,透露出自己其实也饿得两眼发昏,就是强忍着没表现得太过明显。她两只手还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把那衣角都揪得皱皱巴巴的。

方多病盯着碗里那块油汪汪的肉,眼睛珠子转了好几圈,寻思了老半天。拿起筷子把肉夹起来,举在空中停了好一会儿,脑袋摇得跟个疯狂的拨浪鼓似的,然后又像被烫着了一样赶紧把肉放回盘子里,态度坚决地说:

“不行不行,苏苏呀,你好好想想,这来路不明的肉,谁知道是不是被放了啥奇怪的东西。咱们还是去厨房找找看吧,我就不信这些村民都不吃饭,说不定能翻出点实实在在能吃的东西来。”

他那脸上写满了警惕,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都快拧出水来了,眼神里透着十二万分的小心,活像个惊弓之鸟。

“我去睡啦。守夜的事儿就交给你们啦。” 苏苏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这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实在是困得不行啦,感觉站着都能睡着。” 她这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眼神迷糊得很,像蒙了一层厚厚的雾。就在这时,一只夜枭在远处黑黢黢的树梢上“咕咕”叫了几声,那声音又阴森又凄惨,听得人汗毛都竖起来了。苏苏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整个人软绵绵的,看上去累得都快散架了。

李莲花看着苏苏晃晃悠悠、没精打采地走向房间,赶紧站起来,脸上满是不放心的神情。他皱着眉头,跺了跺脚,说道:

“我在这也帮不上啥大忙,方小宝,这次可全靠你机灵点。要是真碰上啥突发情况,可得想办法对付得妥妥当当的,别冒冒失失、横冲直撞的。”

他这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深深的担心,眉头微微皱着,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关心,就像老母亲看孩子似的。

方多病从怀里像变魔术似的,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油纸包,慢慢地打开,那动作慢得让人着急。里面露出一个烧饼,饼边都有点碎了。他咬了一小口,嘴里含含糊糊地说:

“还好我够机灵,用油纸把这饼包得严严实实的,咱们跳水的时候这饼子才没泡成稀巴烂。”

他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笑,眼睛里闪着一点小骄傲,就跟考了满分被老师表扬的小学生似的。这时候,周围的草丛里传来一阵轻轻的“沙沙”声,那声音又细又密,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然后他又大大咧咧地撕下大半烧饼,满不在乎地递给一旁的笛飞声,说道:

“嘿,给你!就这点儿了。别挑肥拣瘦、挑三拣四的,先垫垫肚子,总比饿着强。”

他那眼神里透着随便和大方,嘴角高高翘着,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笛飞声睁大双眼,那眸子里瞬间写满了犹如潮水般难以遏制的惊诧,难以置信地定定瞅着方多病,眼神中盈满了如惊涛骇浪般的惊愕与仿若迷雾笼罩般的迷茫,仿佛目睹了世间最令人匪夷所思、超乎想象之事。

他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个往昔老是跟自己争执不休、互不相让,甚至常常闹得面红耳赤的家伙,居然会主动给自己递吃食。笛飞声本就低调内敛的性子,让他就算心中讶异万分,面上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未过多表露。

方多病见笛飞声一副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站在那里,迟迟不肯伸手来接的模样,不禁撇了撇嘴,那张白净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满,嘴里小声嘟囔着:“哼,不吃拉倒!我还舍不得给呢!哎?”那声音虽不大,却带着明显的嗔怒。

岂料,话还尚未说完,就看到笛飞声那修长有力的手缓缓伸了出来,动作不紧不慢,却又坚定有力,做出要接的姿势。

方多病那原本已经准备缩回去的手,仿佛被一股神秘且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瞬间又毫不犹豫、大大方方地递了过去。

“谢了。”笛飞声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他的目光中蕴含着几缕不易察觉的柔和之意,看向方多病的眼神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感激之情,嘴角微微上扬,展露出一抹浅浅的、极为难得的笑容。他那低调含蓄的性格,让这笑容也显得格外内敛,犹如春日里初绽的花苞,带着一丝羞赧。

那笑容恰似寒冬中悄然绽放的腊梅,于他那向来冷峻如霜、好似千年寒冰的面庞上显得格外珍贵与迷人。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冰冷的面庞上凿开了一道温暖的缝隙。

“哇,你竟然会接啊!”方多病的双眼一下子瞪得如同两颗圆溜溜的大铜铃,眼中满是惊讶与意外交织的神情,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比划着。

他身子一歪,一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到了笛飞声身旁。坐下的时候,地上的尘土被微微扬起。他的两只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好似夜空中璀璨的星星,那视线一刻也不曾从正小口小口咀嚼着饼子的笛飞声身上挪开。

接着,他在心里暗暗感慨道:这失忆之后的笛飞声还真是不错,而且仔细瞧瞧,这人长得也太俊美了!

那如剑般笔直锋利的浓眉,像是被上苍精心雕琢而成,每一根线条都恰到好处。那仿若璀璨繁星般明亮澄澈的双眸,深邃而迷人,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相互搭配,简直犹如从画卷里走出来的翩翩美男子,让人移不开眼。

方多病目不转睛地盯着笛飞声的脸,狠狠咬了一大口饼,那饼渣从嘴边掉落也浑然不觉。他暗自琢磨着:嘿哟,这原本硬邦邦的饼,此刻吃起来似乎也并非想象中那般难以吞咽嘛。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大口饼刚咽下,他就被噎得直翻白眼。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通红,犹如熟透的红石榴,那色泽鲜艳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眼睛瞪得像两颗圆滚滚的大珠子,大得似乎随时都会从眼眶中蹦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声音沙哑而急促,仿佛是破旧风箱发出的艰难喘息。他双手紧紧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那模样简直痛苦至极。

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刚准备伸手去倒杯水冲冲,就被笛飞声厉声阻拦:“这里的东西,你切莫随意乱碰!”

笛飞声平日里低调处事,此刻虽出声阻拦,声音却也没过高亢,依旧沉稳而克制,但那语气中的坚决却不容置疑。

方多病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浑身像触了电一般猛地哆嗦了一下,两只手仿若被施了魔法,瞬间高高地举了起来,那模样活脱脱就像一个犯了错、正老老实实听老师严厉训斥的小学生,乖巧又紧张。

笛飞声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在空气中缓缓散开,仿佛带着无尽的忧虑。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既有责备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那关怀犹如暗夜里的微光,若隐若现。

随后,他解下自己腰间绣着细密纹路的水袋,动作轻柔却不失果断,递到了方多病面前。

方多病手忙脚乱地赶忙一把接过水袋,那水袋上的绣纹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凌乱。他迫不及待地将水袋举到嘴边,“咕咚咕咚”地连着猛灌了两大口。

终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边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说道:“哎呀呀,这下可算舒服多了。”那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人就这样,手中拿着那硬邦邦的饼子,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

“阿飞,你有没有什么人生理想啊?”方多病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那光芒明亮而炽热,一脸认真且诚恳地询问道。

“练武!”笛飞声头也不抬,语气坚决而果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声音简洁利落,如同他低调的个性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练武才不算是理想好吧……”方多病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写满了嫌弃和不理解,毫不犹豫地大声反驳道,那表情生动而夸张。

“练至上的武!”笛飞声提高了音量,声音铿锵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坚定和执着,那是他向来低调外表下隐藏的炽热追求。

“……”方多病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不过,他可没有丝毫的气馁,嘴巴一张,就如同打开了滔滔不绝的话匣子一般,开始围绕着笛飞声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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