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扶起出尘,尔后做出最后的总结:“目前这个时代纷纷杂杂,太多人都接受‘社会分工’这一基本逻辑,陷入一种虚幻的梦境中,还喊什么劳动和收入不匹配,简直搞笑。”
“这其实算得上是一种末法,因为煌煌正道即便存在也没有意义了,世俗和修行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共振,我想这就是所谓末法时代的终极答案。”
“而所谓的应劫,不过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危险中悟道,道从来都在,只不过我们视而不见罢了。而道又分两部分,修心以束己随道,修力以破乱法!”
“我之前偏好装疯卖傻,不过是无奈之举,现在明悟,倒也不算太晚。出尘,就如刚才所言,前尘往事行差踏错在所难免,但修正法,明正理,行正道才是未来之路,你需谨记!”
出尘躬身行礼:“谨遵师尊教诲!”
苟德柱装了一波大的之后固态萌发:“行了,搞那么严肃没必要,灵湫,取出你心爱的小龟壳,咱回家了!”
小丫头活力四射的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龟壳壳,喊了一声“大”,那龟壳“嗖”的膨胀,变得跟个小面包车大小,四肢位置皆可上下,苟德柱走了进去一看,内部装修不豪华但十分舒适。
夸了小丫头一句:“这设计是真舒服!”
小丫头笑的见眉不见眼。
都上壳之后,小丫头喊了一句:“拟碟,出发!”
随后开始哼唱:“开上我心爱的龟壳壳~它永远不会堵车~”
在北都这个地方,突然出现一个低空飞行的非注册飞行物还是挺扎眼的,电台又联系不上——不废话嘛,你家炼个法宝还给上面装个电台是咋的?
于是,武装治安局出动两架直升机就给“护航”了。
迫降后,在治安员的虎视眈眈下,苟德柱不得已下壳:“啥事儿啊?”
一位治安官出列询问:“姓名?!”
“苟德柱。”
“性别?”
“大概是男。”
“这是什么?”
“龟壳法宝。”
“法宝?”
“对,就是修行人用的那种法宝。”
“你跟我开玩笑呢?”
苟德柱耸肩,走到龟壳入口招呼祂们下来,然后在治安官目瞪口呆里,小丫头一个“小”就把缩小的龟壳揣兜里了。
随后苟东西就准备回家了,临走还不忘嘴贱:“这玩笑好笑吗?”
治安官一点儿没惯着他:“站住!请接受询问和安全性检查!”
“请问询问啥?”
治安官有点儿愣:是啊,驾驭法宝需要什么证件吗?驾驭法宝在天上飞违法吗?驾驭法宝……
这尼玛就很生草啊。
他正在纠结,两辆低调的国产电车开进了控制区,车门打开,张德帅黑着脸领着人走了下来,一看见苟德柱就满脸纠结。
他先是走到治安官面前,掏出证件开始交接:“同志你好,辛苦了,我是非正常现象研究中心北都部第六保卫科代理科长张德帅,这是我的证件,请查验。由于我们单位存在感不强,如果感觉不知道也正常,可以致电上级单位询问。”
治安官感觉自己好像误入了什么奇怪展开的世界,或者灵气复苏没告诉他?
随后打开通讯设备询问了张德帅证件问题,给出的答复:是真的。
治安官感觉三观都崩坏了:合着真有修行者、修行世界等一类玄幻存在呗?
请把我熟悉的世界还给我啊!
张德帅得到允许,一脸蛋疼的走向苟德柱,开口就是抱怨:“能不能不折腾?能不能不闹幺蛾子?你这样我们很难做啊!”
苟德柱一脸无所谓:“你们难做?我不难做?我还打算下次应劫找个高人员密度的小区试试能引发多大范围什么强度的降临呢。”
闻言张副科长差点火猫三丈原地起飞,巨声咆哮:“苟德柱你个王八蛋!知不知道在人员密集区域引发降临会导致多大的风险?知不知道任意一次降临都会导致大量的人员伤亡?”
苟东西依旧风轻云淡:“不知道啊,我没学过,也还没做过。但是马圣教得好啊,实践出真知,我打算出出真知。”
“你他妈之前也不这样啊,怎么莫名其妙变得这么快?你让人夺舍了是怎么着?”张德帅开始有点儿怀疑苟德柱换芯了。
“不不不,夺舍这事儿不可能,因为我大概想明白了,我欠老天爷的因果根本还不清,所以只要我死了,注意,是任何意义上的死了,立刻就会变成一道劫,不会给穿越者夺舍机会的。”
“你说的劫是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
“不知道啊,可能是人鬼,但是我这么大量的因果大概率是诡异吧,很难讲清楚的奇怪存在。”
张德帅听完感觉自己有点麻,有点难以理解现在的世界。
这会儿任易祷的车也到了,任科长匆忙下了车,快步走了过来,然后对着苟德柱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质问:“苟德柱!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了?还有没有……”
“没有。”
苟德柱风轻云淡的吐出两个字,任科长感觉这俩字差点儿没给自己噎死。
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苟东西一点没有胡作非为被抓现场的羞耻,反而大大咧咧的问了一句:“还有事儿没有?没事儿我回家了,上车饺子下车面,我急着回家嗦面。”
任科长和张代科长罕见的达成一致:“你不能走。”
苟德柱听着他俩异口同声的阻拦,很是疑惑的问到:“为啥?”
张德帅是纯纯的战斗向人员,这个代科长就是临时顶缸,让苟德柱问了个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不话。
任易祷这根老油条很是冠冕堂皇的扣帽子:“你违法了,根据……”
苟德柱没听他说什么,很配合的伸出双手:“我伏法认罪。”
任科长麻了,他可还记得上次给苟德柱上铐子到底引发了多大的后续问题,这次如果再上了,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
他上前两步,小声咬牙切齿:“苟德柱!凡事适可而止!保持基本的平稳对大家都好!你要是这样无休止的闹下去,最终难受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