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众人纷纷点头。
还真是如此,他们可不敢直呼自家长辈的名字,更不敢出言不逊辱骂长辈。
这样看来,紫霄宗那位被称为绝世天才的乔书屿也不怎么样么,能把弟子教成这样,人品就不行。
苏星宇再也支撑不下去,晕倒在了徐若风的怀里。
“小师弟!”
徐若风焦急地喊了一声,探了探苏星宇的鼻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这才松了一口气。
“求宿泱师叔祖赐药,小师弟伤势严重,没有疗伤丹,他会撑不下去的,师叔祖也不想背上杀害同门的恶名吧?”
徐若风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人,袖子下的手死死掐着腿,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跟着动手,到时候落得个跟大师兄一样的下场。
他倒不是怕受伤,而是怕自己重伤之后无人照料师兄弟。
“威胁我?恶名?”
“我什么时候杀害同门了?墨衡二人对我不敬,我不过就是小小教训了他们一下,何来杀害一说?”
“徐若风,本小姐念在你沉浸在刚失去师妹的悲痛之中,不对你动手,你最好识相一点,带着他们滚出我的视线。”
宿泱可不在乎名声,苏星宇的手臂是她亲自斩下,现在又巴巴的给他疗伤,那自己成什么人了?
白眼一翻,手一挥就凭空出现了一把椅子,大刀阔斧的坐了上去,站着说话怪累的。
徐若风到了嘴边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双眸微闪,终于清醒了过来,眼前的人能用灵力,他们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手?
三个同门,一死两重伤。
徐若风不得不按下心里的仇恨,对着宿泱低头。
“慕少主,我们走。”
慕月升也不是傻子,不然也不会当上少主,没有了陶婉兮,他还是很清醒的,深深的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宿泱,抱着尸体转身离开。
“等等,我只说了他们可以走,可没说你们能走。”
这话一出,掘坟大队的人瞬间平衡了,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什么意思?”慕凌葳忍不住出声道。
宿泱看了她一眼,有点眼熟啊。
“哟,这不是上次在青莲秘境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替自家老祖报仇的孝子贤孙么。”
慕凌葳脸上的表情一僵,她可是看的切切实实的,这女人能用灵力,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
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出头,一直躲在人群里装鹌鹑,没想到还是冲动了。
“我,我。”慕凌葳结结巴巴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宿泱嫌弃地撇撇嘴,上次不是挺神气的么,这次怎么畏畏缩缩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管你有什么理由,都没用,统统给我留下干活,不听话,他们二人的下场就是你们的。”
宿泱笑眯眯的擦拭着仙剑,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慕月升什么话都没说,抱着尸体径直离开,丝毫不把宿泱的威胁放在眼里。
“哼。”
宿泱冷笑一声,收起仙剑,拿出鞭子对着他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抽,直接将一人一尸抽飞十几米。
“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你家老祖我都杀了,你一个小小的少主算得了什么?”
“你还想走么?”
宿泱笑盈盈的看着慕凌葳,手里的鞭子不停的甩来甩去,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一鞭不落的全落在了慕月升身上,衣衫上出现数道带着血迹的伤痕。
慕凌葳吓得头摇成了拨浪鼓,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之前的报仇言论有多可笑。
自家老祖那样的大人物,都死在这这个女魔头的手下,她一个元婴修士能做什么?
“啊!”
“婉兮尸骨未寒,你身为长辈不想着帮她料理身后事,还阻止她入土为安,你这样的心狠手辣之人不配与她相比较。”
慕月升死死的将怀里的尸体护在身下,双眼充血的瞪着宿泱,眼神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宿,师叔祖,可否让慕少主和我一起离开,大师兄和三师弟重伤在身,我一人无法顾及。”
徐若风心疼地看着慕月升身下的尸体,强忍着仇恨屈辱开口求情。
“你以为你是谁?还帮他求情?这样的话那就都不要走了,统统留下好了。”
“入土为安?修仙界讲究这一套?”
宿泱冷眸一闪,鞭子一甩,拖出陶婉兮的尸体,甩到一旁的空地上,尸体上的外袍也滑落在地,露出了半张熟悉的面孔。
徐若风推开前面围观的人群,跌跌撞撞的扑向尸体,没等他靠近,一道闪电般的鞭子就将他掀飞。
“砰~”
“不!”
“婉兮!”
随着熊熊烈火的燃起,两道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响起。
宿泱面无表情地盯着火光冲天的尸体,眼神里没有丝毫情绪,随意的丢掉手中的汽油桶。
“不就解决一具尸体,有何难?”
“不用谢哦~”
宿泱此番举动倒是没有引起热议,毕竟修士死亡一般都是尸骨无存,就算保留下来遗体,那也是举行火葬,很少有土葬。
“我要杀了你,贱人!”慕月升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不顾一切的冲向宿泱。
“嘭!”
“既然你主动求死,那我就成全你。”
宿泱一脚就将人踹飞,仙剑再次出现在手上,步伐缓慢的走向爬都爬不起来的慕月升。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还满脸杀意的的宿泱,慕月升心里中的恐惧达到顶峰。
宿泱向前一步,他的心跳就漏半拍,剑尖指向心脏时,下意识地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等等,请道友手下留情,我,我慕家愿意出十亿上品灵石,只求道友能留我哥哥一条小命。”
慕凌葳咬咬牙,站了出来,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在自己面前殒命。
毕竟,除开陶婉兮的事情不谈,她哥哥对她一向是顶好的,虽有失望,但做不到视若无睹。
远处装晕的宋弦月,紧皱的眉头松弛了不少,紧握的双拳也放松了下来,好似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