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恭顺的应答了一声,旋即,上前来,纤细白嫩的玉手缠上男子健硕有力的腰肢。
面色不由微微一红,目光不自然的闪烁了几下。
旋即,熟能生巧的将腰带纽扣解开,替男子解开了衣袍,然后将衣袍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男子灼热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一直锁绕在她的身上。
刚才她接近他的时候,她身上浑然天成散发出的淡淡天然的栀子花香的味道清冽好闻。
跟那晚的味道很相似,也很特别,闻起来令人十分舒畅。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初楹伺候好他们后,便缓缓的低垂着眉眼退了下去。
须臾片刻后,屋子内接连传来女子十分娇媚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大约半盏茶功夫都没到,就逐渐云停雨歇了。
旁边候着的丫鬟绿绮目光带着几分恶毒的狠狠的剐了初楹一眼。
这个浪蹄子昨儿夜里爬床的时候,浪荡得不行。
那娇吟隐约夹杂丝丝啜泣声恨不得闹得整个院子内的人都听得到。
屋子内的动静可是足足闹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罢休。
哪像今夜容姨娘伺候侯爷,这才片刻功夫,屋子内便安静了下来,无非是侯爷更馋初楹那个浪蹄子的身子骨。
“今晚,你守夜,我去歇息了。”
丫鬟绿绮冷淡的说了一句,转身欲走。
初楹转目看了看她,微微皱眉道:
“按照规矩,今夜是双日子,理应你当值才是。”
绿绮冷笑一声,言语中带着几分鄙夷道:
“像你这样的浪蹄子不是很喜欢爬床吗?若是侯爷等会欲求不满,指不定会唤你进屋伺候呢?这样的大好机会你怎舍得放弃?”
初楹神色一正,厉色呵斥一声道:
“你把嘴巴放干净些,那晚的事,容姨娘早就下了严令,不许再提及,你如此公然地违抗容姨娘的命令,可曾把容姨娘放在眼里。”
绿绮冷笑一声,讥讽道:
“行了,初楹,你别仗着主子宠着你,就可以有恃无恐,你若是真的对主子忠心耿耿,就不会干出那般卑劣龌龊的丑事。”
“亏得你遇到主子心善,不与你计较,若是换成旁人,恐怕早就将你这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贱蹄子找人牙子给发卖了。”
说完,她扭头便准备离开,却被初楹直接一把拽住了。
绿绮恼火的刚想发怒。
初楹赶紧将食指放在嘴巴“嘘”了一声,悄声低语道:
“姐姐,真是好大的火气啊,容姨娘和侯爷都在屋子内歇息呢,若是惊扰了他们,咱们谁都担待不起。”
“容姨娘脾气向来温和,可侯爷却是个极其看重规矩的,若是咱们俩因为值夜尔等小事闹到了侯爷面前,扰了侯爷清梦,恐怕姐姐也难逃侯爷一顿责罚吧!”
初楹松开手,勾唇一笑道:
“所以,今晚有劳姐姐了。”
说完,她幽幽然的转身离去,撩了帘子,进了隔壁的偏屋。
虽然她平日里安分守己,懂事乖巧,装鹌鹑,从不惹是生非,并不代表她可以任由旁人欺辱打压,轻易拿捏。
此刻,绿绮气的咬牙切齿,又不敢真的深更半夜的在院子内跟初楹闹起来。
毕竟她本就理亏,若是闹到侯爷面前,免不了受一顿责罚。
这小妮子别看平日里安静乖巧的模样,却骨子里泛着一抹狠劲。
之前她在她的面前便吃了不少的暗亏,只好紧咬着红唇,敢怒不敢言。
翌日一清早,初楹刚端着铜盆走进屋子内,准备伺候主子梳妆盥洗。
便听到屋子内传来男子略显醇厚清凉的嗓音淡淡猝然响起:
“你昨晚有些与众不同。”
此刻,容栀乔眼眸秋波微微一转,缱绻春色。
纤细的玉手带着几分挑逗的在男子铿锵有力的胸脯上面画着圈圈,娇媚一笑道:
“那侯爷是喜欢妾身娇媚风骚一些,还是喜欢妾身矜持内敛一些?不管侯爷喜欢哪一种,妾身都会想法子变成爷喜欢的类型?”
既然妾室就只是一个陪睡的工具人。
她也得把这份工作做好不是,若是金主不满意,她不仅丢了月钱,还可能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了。
昨晚刚进行了一半,侯爷突然喊停了。
肯定对她伺候的不太满意。
她侍寝本来就只有两三回,前几回惹得她浑身都疼,她知道像他这般身份尊贵之人,自然不会懂的怜香惜玉。
床事对于他来说,只是例行公事罢了,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哪会顾及女子的感受啊。
她便想着换一种方式,变被动为主动,无非想让自己享受一些。
毕竟她在现代也算是交过几任男友的,算是情场上的老手了。
谁知道这狗男人压根就不吃她卖弄风骚这一套,直接将她从身上给掀了下去。
此刻,沈柏砚微微沉了面色,一把捉住她肆意作乱的玉手,温怒道:
“放肆!”
沈柏砚也没想到这女子跟那晚简直判若两人。
昨夜居然胆大妄为的想要在上面,掌握主导权,极其风骚浪荡。
女子在床榻上那个不是规矩守礼,由着他胡闹的。
他不排斥在床榻上玩点小资格调,浪漫花样子。
可像她这样胆大风情的,跟那些花街柳巷搔首弄姿的风尘女子有何区别,他自然是不喜的。
而且她身上的那种浓重的胭脂水粉味,跟那晚天然栀子香也有些区别。
他情不自禁贪恋那晚的一抹旖旎暗香,令他魂牵梦绕。
他昨夜恰好在院子内散步消食,不知不觉散步来到了雅竹院,便进了院子内留宿。
可昨晚的感觉却跟那夜截然不同,多少令他有些失望。
可能是那晚他被人下了药,这才对于情韵之事多了几分热衷和激情。
容栀乔瞅着狗男人好像真的动怒生气了,忙福了福身子,神色略显几分惊慌道:
“是妾身无礼冒犯了候爷,还望侯爷恕罪。”
她赶紧暗地里朝着旁边候着的初楹递了一记眼色。
初楹心领神会的上前来,低眉垂眼道:
“奴婢伺候侯爷洗漱!”
沈柏砚黝黑深邃的目光扫了初楹几眼,然后将手放在瓷盆内净手,里面放着新鲜的花瓣和各种香料。
然后,拿着湿帕子擦了擦面颊和手。
他随意扬眉道:
“这丫头倒是长得跟你颇有几分相似。”
此话一出,宛如平地上一惊雷,顿时惹得容栀乔和初楹心中微微一颤。
尤其是初楹手上端着的铜盆跟着微微摇晃了几下,有些许的水滴溅了出来。
她忙诚惶诚恐的福了福身子,颤抖着双唇道:
“是奴婢鲁莽,冲撞了侯爷,还望侯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