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并未能想到有何异样,边防一事应凌太尉与几位将军更为了解。”
江董明近日仍在忙着灾后事情并为即将到来的万国朝会做准备,对此实在没察觉到。
“凌正明,太尉一职也该换个人。”
江行舟和江董明被秦思衡一语给惊到了,凌正明做了何事让秦思衡生了罢他官的想法,先前从未提过。
秦思衡让他们离去后,命严公公将凌正明喊至,不多时凌正明一脸凝重走出皇帐。
江行舟回去途中同江董明说起秦聿文欲求娶江流景一事。
见江流景有异,他加快骑马赶到秦聿文面前,看到江流景虽已昏迷但未受伤,便从秦聿文马上接至他这边。
秦聿文突然不经意道:“若我向江小姐提亲……”
他们沉默了一会,江行舟缓慢道:“三皇子伤重,开始说糊话了,还是快些回营找太医疗伤吧。”
“若为真心呢?”
秦聿文身后的火光、动乱呈现在江行舟眼中,抛去日常温和模样,“您可信?”,说完不再停留,朝李将军李杜麟告罪后策马离去,随着而去的还有江府护卫侍从。
“你在想什么?”
突厥见状不对要从火中逃离,司徒谟配合李杜麟捉住未来得及逃离的,可惜还是让哈那尔什逃走了,局面稳定后,李杜麟在处理火焰一事,火势小后对岸早已不见先前布局的队伍,李杜麟仍派人追击其余突厥兵而去。
司徒谟处理完毕后,见他一直看着江行舟离去方向,不曾动作,不知作何想法。
“你说,如何才能让江府同意将江流景给我?”
“你要做什么?”
回到现在
江董明听完说道:“圣上先前这一番话倒是从中知晓江府的意思,无论何人想求旨赐婚,圣上也不会轻易应了,也算是幸事。”
而江行舟心中压着一事,并非是因为秦聿文,而是哈那尔什越过火焰前转头盯着他和江流景,他能看出他眼中的强烈欲望,如同被鹰犬盯上。
“倒是希望此战能将突厥剿灭。”
哈那尔什那一眼让他不安,李将军派人追寻而去,士兵受了突厥人的诡计,从而让他们离开了恒国。
与其留着心忧,不如永除后患。
两父子默契地路过自己的营帐,朝着江流景与江令仪那边走去。
秦思衡走进秦聿文帐里时,太医正拿着剪子剪去粘到肉里的布料,从烈酒中拿出针在火中烧热缝合被砍斧伤到的伤口。
秦聿文硬扛着,下颌角突起,一声不吭。
秦思衡止住了通报,就这样看着自己放在冷宫的儿子,现下却是与他印象中不符。
秦聿文不经意转头看到他站在帐门,要起身行礼,“父皇。”
“别扯着伤口,就无需行礼了。”严公公上前替他将秦聿文按回榻上继续接受太医治疗,秦思衡则是问太医,“可重?”
“回禀皇上,三皇子身体强健外伤不严重,倒是这内里亏空,脉象紊乱,气息不稳,需多加调养。”
这样说他倒想起来,严诉禀报时曾说及他在冷宫中过得并不好,嫦妃在时便被苛扣用食,嫦妃走后更是无人搭理,遇见夭夭后才转好一些。
“此次回去后,严诉,让人多送些补品去三皇子宫里。”说完对秦聿文说道:“多加休息。”
仅此一句,说完便离开了。
就好似,只是听从建议来看看他这个所谓的儿子,表示一下他身为父亲的责任。
但若说他不重视,却在走后让严公公回来吩咐言太医这些日子待在他这边,回宫后负责为他调理身子,以秦聿文为重。
言太医可是除了秦思衡御用太医时太医之外医术最好的那个,与太子的宫中的太医医术并肩,先前被宠爱的嫔妃相求都无法让他开口。
此下虽没明说,但言语中却表明了,言太医今后就成了秦聿文的专属,哪怕他人所求,也先依秦聿文之意。
秦聿文看他离去,像是早有所料,但也不免失望。
他早就无需父亲了,他也只有父皇。
因着突厥行刺一事,只得早早结束秋猎启程回去,此次秋猎只算是来了一天,其余两天皆是在收拾行囊,甚至差点不如路上的行程。
不过所得幸事是,在出发前,江流景在他们营帐附近发现了一只受伤的白狐,抱走救治后,江行舟告知他,这次秋猎的圣上所定之猎物便是白狐,因着白狐稀少,官兵巡猎场时未曾见到,倒是让江流景无意中获得了一只。
此消息也传到了秦思衡那边,回川后一同论赏。
同时回程时看到了凌轻白,江行舟对于三皇子她所助一事,表示感谢,并因着先前事务繁忙,相约一事一直推脱,便邀请她来江府。
凌轻白有所犹豫,江流景在旁附和,她终是答应下来,而凌正明那边由江董明去负责劝说。
回川后,司徒谟承了他父亲的爵位,受命出发边境作为副将向突厥征战。
因突厥行刺一事,撕破约定和平的盟约,恒国征战理所应当,其它各国寻不到理由谴责恒国,亦是寻不到理由向恒国发兵,一些蠢蠢欲动的国家对此甚是失望。
只是在回程路上,又是发生一件趣事,向江流景提亲的人多了一个,不过江流景本人也仅知提亲的人只有一个。
江行舟并未告与她知,她知得这一个,只因……
“流景可有意中人?”被江流景邀请同乘的夏映水突然对着吃食着糕点的人问道。
“怎会这么问?”
见江流景一脸疑惑,夏映水倒是明了,犹豫道:“瞧我哥哥如何?”
江流景仍是疑惑。
“河边巧计,我哥哥甚是佩服,也为流景倾倒,倾心于你。”
“咳咳咳。”江流景被她这话吓得一噎,“说笑呢,此等笑话不好笑。”
夏映水未说话,跟随在他们马车旁的夏少林倒是出声了,“江小姐,映水并未说笑,此为我之意。”
江流景听此沉默片刻,夏映水紧张地看着她,夏少林也在外,握着缰绳的手微出汗。
瞧她抬头,夏映水眼中有期待,江流景道:“夏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二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