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离开沈府,后脚就被人扔进马车带走。
蜷缩着身子被人绑在麻袋里,沈柔眼里涌起几分希冀。
难道是轩哥哥让人带她离开,又或者是娘亲他们见不的她受苦,特意前来帮忙。
对于这样的猜测,心底越发肯定。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带着沈柔前往一个未知的方向。
躺在麻袋里的人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开始有了期待。
许久之后,马车终于停下。
耳边远远传来女子的娇笑声,时不时响起男人的挑逗声。
沈柔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心里隐隐涌起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测,又不停劝说自己,只要没有看见,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行驶的马车终于停下,车外响起男人粗犷的声音。
“到地方了,把人带进去。”
随着男人粗鲁的动作,麻袋里的沈柔被拖下来,随意的扛在肩膀上。
浓烈的汗臭味透过麻袋传进沈柔的鼻腔,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干呕。
随着男人的走动,硬邦邦的肩膀抵着她的胃,心里的恶心感越来越强烈。
就在沈柔快要忍不住吐出来的时候,男人随手一扔,肩膀上的麻袋重重的扔在地上。
“王妈妈,快来,有新货。”
沈柔浑身像是散了架,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嘴里的咒骂声还没出口,劣质胭脂水粉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来了,你这个冤家也真是的,来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妈妈我,真是个没良心的。”
甜的发腻的声音,男人听的很是受用。
满是脏污的手在王妈妈屁股上捏了一把,“我每天都往你的红袖坊跑,还不够有良心?”
粗糙的大手一路往上,拦住女人的腰间,手指一勾,腰带掉落,露出女人丰满圆润的身子。
男人的呼吸急促起来,眼底猩红一片。
十分满意男人的反应,王妈妈挺了挺高耸的胸部,眼神仿佛带着钩子。
“老娘美还是你夫人美?”
男人猴急的上前,大手握住胸前的浑圆,用力嗅着女人身上的香味,满眼痴迷。
“当然是你美,我家那个黄脸婆哪有你勾人,在床上就跟个木头似的,快快快,让我亲亲。”
两人本就是相好,王妈妈那么问也只是说说而已。
半推半就的被男人推倒在床上,帷幔放下,白花花的两道人影纠缠在一起。
屋内很快响起不可描述的声音,经历过人事的沈柔自然明白两人是在做什么。
身上的寒意越来重,冷的她只能努力蜷缩身体,来抵挡那刺骨的寒意。
屋内的污言秽语不断,床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小半个时辰过后,动静渐渐小了下来,两人交谈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天这货你哪里弄来的?该不会是你的小相好?”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满足,“除了你我可没有相好,这是我在路上捡的,长的虽然难看了一点,好歹是个女人,便宜一点,总有人要。”
“嗬哟,你都说难看,那估计够呛,我得先验验货,要是太丑了我可不要,免得砸了我红袖坊的招牌。”
“怎会,来红袖坊的都是一些干苦力的老光棍,和万花楼那些公子哥可不一样,这样年轻的姑娘,怎么会砸你的招牌。”
男人的一句红袖坊,彻底将沈柔打入的地狱之中。
京城中的很多大家闺秀或许不知道红袖坊在哪里,可沈柔不一样。
她不仅知道,还将好几个不听话的侍女卖进了红袖坊,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折磨致死。
她居然被带进了红袖坊,不行,她不能待在这里。
安静了一路的人开始剧烈挣扎,被破布塞的严严实实的嘴里发出呜咽声音。
下一瞬,麻袋被人从外面打开,强烈的光线让沈柔忍不住闭上眼。
被人粗暴的从麻袋里拖出来,随意扔在地上。
沈柔睁开眼,男人赤裸的胸膛映入眼帘。
边上站着一位头戴红花,身材火辣的女人,这人,她认识!
看向沈柔的目光满是嫌弃,“就这样,也太丑了。”
手攀上王妈妈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捏着。
“丑是丑了点,好歹年轻不是,我可是打听好了,这丫头才十四,早早被人破了身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浪荡的女人。”
“十四?行吧,丑就丑点,起码不会让老娘亏本。”
一听说王妈妈将人收下,男人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自然不会,钱就不用给了,下次来你好好伺候我就行。”
男人说着,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一边系着裤腰带,油腻腻的嘴唇在王妈妈脸上亲了一口。
“这就要走了?不多待会?”
“不了,等下母老虎知道了,又得和我闹。”
男人三两下收拾妥当,打开门匆匆离开。
屋内只剩下王妈妈和地上捆成粽子的沈柔,慢悠悠的蹲下身,扯出沈柔嘴里的破布。
“咳咳咳....王妈妈,我是沈柔,你不认识我了?”
尖锐的指甲挑起沈柔的下巴,带着妩媚的笑意。
“认识,那个京城有名的浪荡小姐,和下人私通的妓子之女,妈妈我怎么会不认识。”
还没等沈柔缓口气,王妈妈的话像是一个个炸弹,在她的耳边炸开。
“我不是,你听我说,我是....”
拿出怀里的帕子,轻轻擦拭修长的手指,嘴角噙着笑。
“只要进了我这红袖坊,就是我的人,我管你是谁。”
“王妈妈....”
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沈柔的脸上,长长的指甲划过她坑坑洼洼的脸,几道血痕挂在脸上。
“老娘买你来,是赚钱的,少废话,赶紧将自己洗干净,外面客人还等着呢。”
手一挥,门口走进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拎小鸡似的拎着沈柔往外走。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王妈妈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
“小姐,人已经送到,等下我就让她接客。”
屋内,一道白色的背影站在窗边,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恩”
“我会做好善后工作,不会让她怀孕的。”
“不,我就是要让她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