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漾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身体微僵。
气氛有点微妙。
楚千帆带着阳阳走过来,阳阳穿着贴身的小礼服,腹部微隆。
贺禹州扣住南漾的软腰。
他微挑眉,“彼此。”
阳阳的目光控制不住的落在南漾脸上,她做了几次微整,可是脸型还是不如南漾饱满流畅,额头也不如南漾的光洁精致。
但是她已经像南漾五分了。
凭借着这五分。
她成功的怀上了楚家的长孙。
虽然只是私生子。
可是私生子现在和婚生子拥有平等的继承权的,她不怕。
南漾很久没见楚千帆的。
他的身上……
多了自暴自弃的颓靡之气,她对楚千帆点点头。
楚千帆目光微红,“好久不见。”
南漾也回了一句。
腰间的手指力气重了一分,南漾抬眸,嗔怪的瞪了贺禹州一眼。
贺禹州亦是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两人之间,暧昧丛生。
楚千帆想。
若不是时机场合不对,他们必然会接吻,贺禹州黑眸中的欲望,他心知肚明。
可他低估了贺禹州的脸皮。
他猝然垂眸。
吮上南漾娇艳欲滴的唇瓣。
两人生的好看,当街亲吻,像是在拍写真,满眼春色无边。
阳阳轻轻的扯了扯楚千帆的胳膊,“我们进去吧。”
楚千帆如梦方醒。
他木然挪开刺痛的视线,任由阳阳挽着他的小臂,进入酒店。
南漾目睹他们离开。
气喘吁吁的抵着贺禹州坚实的胸膛,“够了。”
贺禹州轻轻揉捏把玩着她颈子后面的小软肉,“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
不仅如此。
他还不喜楚千帆把阳阳留在身边。
相似的名字,相似的面庞,晚上,楚千帆驰骋时,到底想的是谁?
想到这里。
贺禹州便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惦记了,心里不爽。
……
宴会大厅
贺禹州被一位长辈叫过去,他原本要带着南漾。
南漾看到那边的几位都没有带女伴,她立刻拒绝,不想去做显眼包。
虽然是贺禹州想让她去。
但是只要她过去。
明天的贵妇圈子里就要骂她是离不开男人的、恃宠而骄的狐狸精。
人就是这样。
爱诋毁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若是她们中的哪一个,也被带过去,她们必然也会欣喜若狂。
南漾坐在不起眼的小角落里。
她端着瓷白色的小盘子,夹了几个各种颜色的马卡龙。
不经意间。
楚千帆坐在了她的身边。
他挺有分寸,在另外一张沙发上。
可他又挺没有分寸,张口,带着沙哑的质问,“离开了还回来做什么?那么舍不得阿州?”
南漾涂了口红的唇瓣越发娇嫩。
却被她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南漾开口说道,“楚先生,你……”
楚千帆落寞的垂下眸子,他不甘的说道,“你叫过我千帆的。”
南漾:“这不合适。”
楚千帆自嘲的笑,“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阿州?南漾,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从来不能考虑考虑我?我也可以养你,我也可以养你父亲,我也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啊。”
南漾:“……”
她足够冷漠。
因为她怕她说错话,再给楚千帆什么错觉。
楚千帆目光死死的盯着南漾,他等不到南漾的解释,他微微哽咽,“南漾,你跟我在一起肯定要比你现在要幸福,因为我爱你,因为阿州他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
南漾看他情绪激动,她立即起身,“抱歉,去下洗手间。”
南漾逃跑一样跑到洗手间。
打开银色水龙头。
冰冷的水柱打在手背上,南漾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正要关闭水龙头时,镜子里,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女人。
阳阳。
南漾面无表情的转移视线,就要离开。
没想到阳阳却挺着肚子阻拦住了她的去路,“刚刚我看到了。”
南漾淡定的盯着她。
目光旁若无人。
似是高高在上的俯视。
阳阳握紧双拳,她低声说道,“南漾,你不过是赢在了出场顺序上,如果贺先生先遇到的人是我,如果千帆先遇到的人是我,我也会成为他们争夺的对象。”
南漾气定神闲的哦了一声。
阳阳觉察到自己被蔑视了,挺了挺小腹,“南漾,你离千帆远点,我听说你怀孕又流产了,可能这就是你和多个男人纠缠不清的报应吧,你以后注意点。”
南漾蓦地抬眸。
闲散的黑瞳神色骤然凌厉凛冽,她抓起阳阳的头发,把人按在水龙头下。
凉水刺骨。
打湿了阳阳的盘发,冰入骨髓。
阳阳尖叫了一声。
南漾眼神未变,抓起她的头,按在镜子上,“你得意什么?我问你在得意什么?揣着个私生子就觉得你要母凭子贵?
你要抓住楚千帆的心,你去他面前使劲,我在我跟前发什么骚?”
阳阳被呛到,咳嗽的面红耳赤,“南漾,你……放开我……”
南漾松开手。
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扶着盥洗台,“蠢货。”
南漾吹干手。
走出去。
贺禹州便迎面走上来,“怎么去了这么久?不舒服?”
南漾摇头,她抱住贺禹州的胳膊,抬头看着他,目光很是依赖。
贺禹州想到自己方才看到的,有些吃味,“和老情人叙旧后,觉得对不住我了?”
南漾漆黑发亮的瞳仁转了一圈,“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贺禹州:“……”
他看清楚他眼睛里潋滟着的狡黠和细碎的挑衅,贺禹州拉着她,落在视觉盲区。
贺禹州攥起她的下巴。
要和南漾接吻。
南漾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他也配合的矮下身子。
南漾炽热的唇瓣落在他的额头。
眉眼。
鼻梁。
唇角。
男人呼吸沉重,心跳加速,眸色氤氲,是成熟的成年男人的欲望和性感。
他含住南漾的唇,肆意妄为的吮吸着南漾的唇瓣。
南漾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
像一只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小鱼,呼吸都吸走。
余光里。
南漾眼睁睁的看着楚千帆在那里伫立了很久,慢慢离开。
背影风霜落寞。
南漾撤回视线。
眼睛里有痛惜和愧疚,对楚千帆,总归是问心有愧。
她曾经试图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所以才一次次让他深陷。
她回应不了楚千帆的深情,只想让努力把他拉出去,让他重新开始他原本应该风光霁月的人生。
忽然。
南漾觉察到面前的气息陡然冷下来,贺禹州面色黑沉阴郁。
他目光灼灼逼人,声音微哑,“利用我逼退从楚千帆?你就这么在乎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