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常愤怒。
兴许是因为背叛,兴许是因为两人合谋的欺骗。
贺禹州看着眼前脸色灰白的南漾,他恨不得掐死她。
他动作强势又霸道的将南漾翻转。
南漾两只手下意识握住窗台。
贺禹州掀开南漾的裙摆。
暴戾的拉下了她的底裤。
没有温存,没有前戏。
他深刻的占有了她。
和当初,两人一起窝在云亭公馆,他为了取悦她而做的事情,一点都不一样。
南漾的神志被疼痛覆盖,她皱紧眉头,满目泪水,“贺禹州,你就是疯子。”
这里是医院。
她的父亲昏迷不醒的躺在身后的病床上。
随时随地会有人进来。
而他,就像是一条野狗一样,对她做这种事。
南漾觉得贺禹州疯了。
陆川赶到病房,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有不堪的声音传来,他一怔,面红耳赤。
为了以防别人会突然闯进,陆川只能守着。
可他没想到第一个过来的人竟然是温妍。
温妍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色苍白,身子瘦削,“阿州是不是在这里?”
话音刚落,还没等陆川回复。
病房里,属于男人的粗哑低喘,属于女人的娇媚淫叫,交织在一起,像是组成了一曲男女之事的音符,编着靡靡不堪的乐曲,清晰的传来。
温妍面色更难堪。
她甚至摇摇欲坠。
扶住了墙壁。
温妍不死心的看着陆川,“阿州在里面吗?”
陆川沉默点头。
温妍凄楚一笑,眼角一滴晶莹泪花落下,我见犹怜,“他……怎么能这样呢?”
不得不说。
破碎的女人落泪,最能博得男人的爱怜。
即便陆川对温妍无感,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依旧有些动容。
病房里。
贺禹州丢下南漾,他拉上裤链。
居高临下。
漆黑的瞳孔,满是深邃,犹如倒逆的深渊,不堪直视。
南漾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她眼角红肿,声音沙哑,被砂纸磨轮打磨过一般,“强\/奸\/犯。”
贺禹州嗤笑,他看着她恍惚的脸,“南漾,你该庆幸我还愿意睡你,等我厌倦你的身体,却不会放你自由,你连你父亲的医药费都无法保证。”
南漾缓缓抬眸,神色凄恍。
她低声问道,“贺禹州,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我才能解脱?”
贺禹州蹲下来。
抬起她玉白的下巴,小巧精致,“你父亲躺在这里,你会丢下他吗?”
话落。
他重重丢开她的下巴,抬脚,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南漾难过。
他心里也不好过。
一场发泄的欢爱,让他的胸腔里更空虚。
他始终忘不掉,南漾看到离婚证时候的轻松和开心,她是真的想要逃离。
陆川看到贺禹州,急忙跟上来,“柯晚晴抢救回了一条命,刚醒过来,她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柯先生那边还想要拼死一搏。”
从政的。
哪里甘心自己有个作为杀人凶手的女儿?
这将会是他后半生永久的污点。
无论曾经的他做出了多少政绩,大家提到他,只会想到「他连女儿都管不好,培养出来了一个杀人凶手」。
贺禹州面色愈发冷肃。
陆川又说,“不过温太太闭门不见,估计不想插手,和他同流合污。”
倒是个聪明的。
贺禹州沉声吩咐陆川,“看好柯晚晴,必定将她绳之以法。”
说罢。
他继续走。
陆川一头雾水,“贺律,您要去哪儿?”
贺禹州脚步微顿,脸色暗沉,语气不虞的说道,“回去喂狗。”
陆川:“……”
云亭公馆。
十一坐在院子里,听到贺禹州的车声,兴奋的跑过去。
等贺禹州打开门。
十一闻到了男主人的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它迅速撒泼似的冲去车前。
迎接他的妈妈下来。
贺禹州蹙眉,看到狗子直接忽略他,心里更不舒服,“她没来。”
十一飞快摇晃的尾巴忽然停下来。
耷拉着脑袋回去。
贺禹州给他倒了狗粮,他也没什么胃口,趴在妈妈给它准备的小被子上,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贺禹州拍了拍它的脑袋,“她……妈妈在医院,很快会回来。”
十一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不过倒是乖乖过去吃饭了。
贺禹州去洗澡。
不然总归是不舒服的。
他握着。
忽然看到根部,有一点点红色痕迹,像是血丝。
他动作顿住。
凝起眉头。
以前要那么深,都必须要让她彻底动情,才能勉强如此。
而今天……
他失态了。
也失控了。
——
医院
病房门口
南漾坐在楼道里,萧瑟空旷的楼道,只有她一个人。
忽然。
南漾听到有人讲电话的声音。
是温妍的声音。
温妍耐心的说道,“舅舅,您别生气,我妈妈不是那个意思,我在努力做阿州的思想工作,我保证我一定竭尽所能救晚晴……”
南漾扯了扯唇角。
她回到病房,给南平按摩了一会儿,去套内小房间休息了。
她好累。
活着好累。
可又不能死。
俗话讲,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怎么看的开,要么得认栽。
她看不开,她认栽了。
深夜。
南漾被一阵冰冷的刺激吓醒,睁开眼睛,看到贺禹州坐在床边,掀开了被子。
正在往她的那里抹药。
大概有清凉作用。
所以很凉很冰。
姿势羞耻难堪。
南漾迅速合拢,却把他的手夹住,一时间,进退失据。
男人抬眸,对上她惺忪的睡眸,“分开,伤口感染要发烧,谁照顾你爸?”
打蛇打七寸。
贺禹州最会拿捏。
南漾别开脸,缓缓分开。
他给她上药,很仔细,里里外外。
寂静无声。
偶尔有手指穿梭其中的细细碎碎声音,有些淫靡,南漾受不了这样的声响,主动开口压下去,“柯晚晴还没死吗?”
贺禹州嗯了一声,“抢救回来了。”
南漾愤恨的握紧手,“她运气真好,所以,我会被起诉?”
贺禹州蹙眉,沉声说道,“她承认是自己注射,滥用药物,超过了剂量。”
南漾惊诧无比。
她不知道柯晚晴为什么会承认下来。
贺禹州嘲讽一笑,看着她天真的眸,“她一个人死不足惜,可她不敢不顾柯家。”
南漾摇头。
她想到当时的那一幕,“柯太太亲眼看到了。”
贺禹州轻笑,“柯太太因为女儿出事疯掉了,精神病院开具了证明。”
南漾面色颓败。
她看着贺禹州,恐惧如同潮水,侵袭全身。
所以。
她怎么斗得过贺禹州?
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