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虽然是都尉,但王晴的这个都尉头衔,可跟朝廷的都尉完全不一样。
王晴这个骑都尉,其实就是公司的部门经理。
理论上来说,地方武侯完全没有必要对其用尊称。
但这群武侯可都是李牧的心腹,自然清楚顺丰镖局在李牧心中的地位。
虽然在朝廷中,王晴就是个刁民,但在上阳武侯们的心中,王晴就是货真价实的上阳骑都尉!
身后,金吾卫中郎将,薛志云凑了过来,一脸好奇地打量起英姿飒爽,宛如青春版女帝一样的王晴道:“王姑娘?你怎会在上阳?还是骑都尉?我怎么不知道上阳都还有骑都尉?”
王将、薛志云、以及张悦毕竟都曾是跟着女帝一起起兵的老将,相互很熟悉。
虽然薛志云最年轻,也就比王晴大个十来岁,但王晴还是十分尊敬薛志云的。
她立马拱手道:“薛叔伯,晴儿一早便听闻李大人的威风,便想拜在天可汗门下成就一番大业!”
“至于骑都尉……严格意义来说,这不过是镖局内部的一个职位而已,没有品级,没有俸禄,只有镖局老板给晴儿发放的月钱。”
薛志云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后,便转头看向李牧道:“李大人,张丞相,身为朝廷命官,当街械斗,乃是重罪!恕在下多有得罪!陛下要在下前来拿人,请吧!”
张悦闻言,狠狠地瞪了李牧一眼,然后一甩袖子道:“哼!走就走!”
“于大人便不用跟着来了。”
身后的于谦正要趁乱跟着张悦跑,可薛志云却一把拦住于谦道:“陛下成立北镇抚司之初,就是为了监察百官,本将军相信北镇抚司不会毫无理由地抓您,请您留在北镇抚司,配合锦衣卫的调查。”
听闻此言,于谦顿时脸色惨白!
一脸无助地看向张悦。
而张悦见状,更是脸色难看的好像刚吃了一斤屎一样!
李牧见状,立马朝着躲在北镇抚司衙门门前那尊石狮子后面的曹瞒挥了挥手道:“曹瞒!把人带回去!陛下都说了,带回去,好好审!”
曹瞒闻言,立马朝着门口的两个锦衣卫挥了挥手,然后笑着走了过来。
刚才右相进来救人的时候,这个于谦对自己是好一阵冷嘲热讽啊!
终于到了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曹瞒刚到于谦身旁,便一脚踹在了于谦的屁股上怒喝道:“给老子滚回去!妈的!锦衣卫要拿的人,还能跑了不成?别说右相,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跑不了!”
李牧对曹瞒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样的“小人”,才适合当间谍头子嘛!
做坏事儿,不能找太正直的人,正直的人也干不了坏事儿。
可一旁的张悦看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
这哪里是踢于谦的屁股?
这分明是在打自己这个大夏宰相的脸啊!
很快,李牧和张悦两人便被送到了天祚殿中。
此时,夏玄妙正在认真地批阅着奏折。
薛志云也只是拱了拱手,便退下了,并没有开口打扰。
张悦见女帝如此认真,也不敢出言打扰,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候。
可一旁的李牧是真的闲不住。
他站在原地,时而左顾右盼,时而打个嗝,吧唧吧唧嘴,时而又抖抖腿,抓抓裤裆。
已然一副市井混混的模样。
最后甚至还挖了挖鼻孔!挖完鼻孔,李牧弹了一下,发现没弹出去,又弹了一下,发现依旧没弹出去。
最后干脆,李牧拍了拍张悦的胳膊,顺手擦了一下。
张悦皱了皱眉,一脸好奇的看了眼李牧,还以为李牧这是要跟他说点啥。
可李牧擦完手后,又开始挖耳朵。
挖完耳朵,又拍了拍张悦的胳膊。
一旁的张悦一脸嫌弃地打量了一下李牧,小声嘀咕道:“无赖!”
李牧则假装没听到,又扣了扣裤裆。
不仅是张悦,就连面前一直低着头批阅奏折的夏玄妙都有些忍不住了。
她微微抬起眉头,看了眼李牧道:“你染上霉疮了?”
“恩?”
李牧愣了一下:“陛下何出此言?”
“看你扭扭捏捏的,一会儿把手伸向裤裆,一会儿把手伸向屁股。”
夏玄妙十分无语的说道。
李牧闻言,则嘿嘿一笑道:“没,微臣洁身自好,不过就是调整一下秋裤的角度而已。”
夏玄妙没说话。
但李牧却喋喋不休道:“哎!怪只怪家母给微臣做的秋裤太厚了,还加绒的,穿在身上真是不舒服。”
“暖和是缓和,但一出汗吧,就容易粘在身上,屁股后的线还经常卡到屁股缝里。”
“前面的接缝处也是,勒得微臣好不爽快。”
“都快勒成一条缝了。”
听到这,夏玄妙脸颊顿时通红!
一旁的张悦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李牧。
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一个神经病在大街上裸奔一样。
“你这登徒子。”
夏玄妙白了李牧一眼,故作镇定地放下手中毛笔,然后缓缓起身道:“听说,你们俩在街上打起来了?”
“没!”李牧连忙摇头道:“陛下明鉴!微臣自始至终连面都没漏啊!等完事儿了微臣才出来的。”
“不信您问右相大人!张大人,您说实话,是不是您先派人跑到北镇抚司抓人的?”
张悦自知理亏,也只能瞪了李牧一眼后,拱手拜道:“是微臣一时冲动,还请陛下责罚!”
夏玄妙闻言,摆了摆手道:“张爱卿身为大夏宰相,乃是百官之首,手下的官被抓了,自然心急如焚,朕理解。”
听到这话,张悦有点迷糊了。
这女人?怎么回事?她到底要说啥?
夏玄妙接着又道:“不过于大人贪赃枉法,证据确凿,他名下的两处房产便价值数万贯,在工部的这些年,怕是没少贪。”
“北镇抚司做得没错,反倒是你,张爱卿,你与于大人走得那么近,就没发现他是个大贪官吗?”
此言一出,张悦心中一片震荡!
可他来不及思考,连忙撇清关系道:“陛下,微臣确实不知!哼!没想到啊,于大人竟是贪赃枉法之人!是微臣有眼无珠!看错了人!”
夏玄妙这个问题,巧妙地让张悦不得不将于谦变成一枚弃子!
而夏玄妙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
借此机会,瓦解右相党!
夏玄妙要让张悦亲口承认于谦是个大贪官!她要让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张悦抛弃了于谦!
届时,右相党将人人自危,顷刻间便会瓦解!
毕竟,谁也不愿意当那枚弃子。
今天北镇抚司抓了于谦,那明天呢?
明天或许是右相党的其它成员!而右相能做什么?他所能做的,无非就是摆脱关系!
夏玄妙要让那群效忠右相的官员知道,他张悦,谁也保护不了!
跟着右相混,三天饿九顿。
“李爱卿,你也别怪朕各大三十大板,这次你与右相当街械斗,所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让外人见了,还以为咱大夏朝廷不够团结呢。”
李牧刚要开口解释,夏玄妙却立马打断道:“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理解你,毕竟你也是出于一片赤诚之心啊!为了铲除贪官污吏,不惜与右相当街械斗。”
“这样吧!朕也不罚得太重,就罚你……禁足三十日!”
“啊?”
李牧愣了一下。
大夏还有这条法律吗?
禁足是什么鬼?
自己又不是她儿子!脚长在自己身上,怎么还能禁自己的足呢?
“来人,送国师回宫!”
“喏。”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便凑了过来道:“请移步仙居院吧,李大人。”
李牧闻言,彻底愣住了!
这老女人还真要给自己禁足?
仙居院,就在后宫啊!
自己还真tm被这老女人给抓去充后宫了?
“不是,陛下?我?我去仙居院干嘛啊!”
夏玄妙冷笑一声道:“朕的准皇夫,不去后宫安分守己,难道要整日在外抛头露面?”
“谁知道你哪天会不会心花怒放,给朕扣上一顶耀眼的绿帽子。”
“要是将来的皇子非我夏室血脉,那朕岂不成了千古昏君了?”
李牧闻言更懵了。
“??陛下的意思是,臣睡了其它女人使其怀了孕,然后孩子从您的肚子里生出来了,是这样的吗?”